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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给二位尝尝。这里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不适合男子出入。”在这个时期,茶是名贵之物,只有家境富裕的官老爷,才能买得到茶、喝得起茶。寻常人家,不会一开口就用茶来招待人。
唐倩看向花青染,一颗芳心金满了少女情怀,幻想着有朝一日陪在他身边,花前月下、琴瑟和鸣、海誓山盟,许下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一想到那副画面里有自己,唐倩就忍不住羞红了脸颊。
曲南一扫了眼华姨娘和唐倩,勾唇一笑,对刚进门的大夫说:“有劳李大夫了,这边请。”
华姨娘以为曲南一要和自己说话,没想到直接漠视了自己,瞬间气得脸色发青。唐倩是一颗心都系在花青染身上,只觉得这样一个谪仙般的男子,真如天君一般气质高华,看上一眼都是福分呢。
华姨娘见花青染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儿看,而自己的女儿想然也在偷偷打量着花青染,这眉目传情传得好传得妙啊!自己的女儿,果然还是得了几分自己的真传。想当初,她就是用这含情脉脉地注视,打动了唐老爷的心扉。
曲南一是不错,但保不齐将来会纳妾,但花青染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道长,一生清心寡欲,能娶一女定会真心相待,后院里绝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思及此,华姨娘兴奋了。
她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对花青染道:“还请花公子去大厅里吃些点心。”
花青染仍旧盯着唐倩,没有反应。
华姨娘微微皱眉,上前两步,扬声道:“花公子?花公子!”
花青染转动眼珠,看向华姨娘,清喝道:“你是何人?!”
华姨娘一张大白脸瞬间开了染坊,是个颜色就往外蹦啊。他……他……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她……她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他竟然还不知道她是谁?!
华姨娘咬牙道:“妾身是唐老爷的妾。”
花青染道:“退下。”
华姨娘气得一个倒仰。这是把她当奴才了!
唐倩看出了花青染的眼中根本没有自己,而是在愣神,一颗芳心瞬间碎裂成八瓣,哦,不,是十八瓣。
华姨娘见唐倩几欲昏厥,再也顾不得其他,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唐倩回到房里。
唐倩捂着脸,一头扑进被褥上,哽咽着垂泪。
华姨娘气得不轻,本想摔些东西解解气,却又舍不得,最终狠狠地锤了几下被褥,方觉得舒坦了一点。
曲南一和花青染,都瞎了眼睛,竟看不上自己的倩儿,反倒围着那丑八怪转悠!真真是气煞她也!
☆、第一百三十五章:准备后事吧
绿腰的房里,头发花白的李大夫在为其诊断后,脸色凝重地沉吟片刻,方道:“准备后世吧。”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不敢置信。
花青染眸光微闪,分不清是喜是悲,却也是实打实地不敢置信。
唐悠吓得腿一软,忙一把抓住李大夫的手臂,尖声道:“大……大夫,你说什么?我……我妹妹怎么了?”
李大夫推开唐悠的手,轻叹一声,回道:“令妹已经油尽灯枯,脉搏细弱蛛丝,几不可闻。”
唐悠瞪着眼睛,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不知道绿腰有多厉害、多聪慧,她……她……”说不下去,已是哽咽上了。
曲南一稳住心神,觉得李大夫所言就跟闹笑话似的。前一刻,这绿腰还蹦得欢实,怎么这下一刻,就油尽灯枯了呢?他询问道:“大夫,可有救治之法?”
李大夫回道:“大人,若她安心静养,以膳食细细调养,也可多活个一年半载。若还如此思虑过重、怒火攻心,怕也就能缓个七八天。依老夫看,不如将后世准备准备,好过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曲南一一掌拍在床榻上,吓得李大夫的白胡子往上翘。
唐悠突然怒喝道:“你个老匹夫,休要胡说!”
李大夫见惯了这样的事,也听惯了奉承和谩骂,倒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感叹一声,便要离去。
唐悠皱着一张包子脸,拦住李大夫,道:“喂,李大夫,好歹给开点儿药啊。”
李大夫道:“她现在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吃药了。若她一直如此昏迷不醒,那七八天也是奢求了。”一仰头,看见曲南一那沉如水的脸色,和凶悍目光,李大夫终是改了口,“也罢,写一副方子给你,且尽人事听天意吧。”从药箱里取出竹片,写了几味药名后,递给唐悠,“这是一些温补的药,你让人去抓药吧。若她一直不醒喂不进去,哎……”
唐悠付了诊金,让车夫送李大夫回去,并把药抓回来。回到屋里,望着一直陷入昏迷的绿腰,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嗷嗷哭了两嗓子后,一抹眼泪,哽咽道:“妹子,你醒过来,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我唐悠刚认了妹子,你不能让我还来不及欢喜,就为你送葬。你说你想不起自己是谁,我帮你想,我帮你去打听,去查。你不能就这么去了,这么突然,这么……”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怎么突然就昏倒了呢,怎么就怒火攻心了呢……”
花青染这会儿不发呆了,坐在胡凳上,将白皙干净的手指,搭在绿腰的手腕上,诊着脉。
曲南一问:“青染会医?”
花青染摇头:“不会。不过却略懂几分脉象。”
待花青染回手,曲南一问:“怎样?”
花青染看向绿腰的脸,点了点头。
曲南一的眸光一亮,追问道:“有救?”
花青染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曲南一,道:“点头其意是指李大夫所言不虚。”
曲南一很佩服自己,这个时间竟然还有闲心竖起一根手指说:“真二。”
花青染没见过绿腰在艳山脚下对仗白子戚的阵势,所以不太懂曲南一的手势为何与所言不同,但曲南一话中的意思,他却听明白了,是在骂他。
花青染没心情和曲南一计较,站起身,踱步向外走去。他的心情有些矛盾,不知应如何是好。
曲南一望着绿腰的脸,咧咧嘴角,道:“或许,我有个法子,能叫醒你。”
唐悠的眼睛一亮,忙道:“表哥,你叫吧!”
曲南一转头,对唐悠道:“你出去。”
唐悠不解:“你叫你的,让我出去干啥?”
曲南一看向绿腰,苦笑道:“这人都被你带坏了。”
唐悠以为曲南一是在说自己,却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被带坏了。其实,曲南一说得自己他自己。他的想法被绿腰带到阴沟了去了。
曲南一自嘲地一笑,站起身,看向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踱步走出门口,站在窗外,探头对唐悠道:“你且离绿腰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