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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的眸子又竖起了三分,差点儿变成猫科动物。
曲南一见花青染的样子不像玩笑,眉头微皱,却道:“若无其他办法,保命第一。”站起身,冲着花青染敛衽一礼,“拜托青染了。”抬头,直视花青染的眼睛,“若有他法,还请青染不要戏耍才好。”眼,堆积起威胁之意。他可不是傻子,花青染胡说两句会信。再者,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看得出,这个花青染心性未定,总有幺蛾子出。
花青染一甩衣袖,突然略显顽皮的笑道:“可青染偏偏喜欢此等办法。”
“嘶……”曲南一觉得牙疼了。这花青染的表情,怎么那么诡异呢?
花青染心有气,却说不因何而起。他有意针对曲南一,故意说出此话挑衅他。此等出力不讨好的事,他素来不会做,可今天却偏偏又犯了执拗的病。然,他喜欢,执拗又如何?!曲南一又能耐何?!他要气死他!
二人再次对视,谁都不肯退让。
绿腰由衷道:“若你二人此刻扑到一起、啃做一团,我也绝不会感到一点意外。”
二人齐齐回头,瞪了绿腰一眼。绿腰呲牙,傻笑。
曲南一感慨道:“怎么又傻了?”
花青染的眸光闪动,人随之恢复到了常态,淡淡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曲南一看向花青染,目露不解,暗道:这人风一阵雨一阵的,到底闹得哪样?
花青染道:“都说傻子耐疼。待青染下了密药,绿腰也不会太难忍受。”
绿腰斜眼看花青染,骂道:“缺心眼的玩应儿!”
曲南一道:“此话有理。”
花青染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呆愣在屋里。
绿腰躺下,用力拉起被子,盖住头。若自己真是痴傻,倒好了。她没有那些小女儿的心思,想着什么不以貌取人,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夫君。人若不在乎皮囊,那些妖鬼魅为何都想化作美人形?还不是众生皆注重表象?自己这张丑脸,自己都懒得看,偏偏还能引得他人情动。难道,是自己的红鸾星动了吗?
嘶……
绿腰打了个冷颤,有些心惊胆战啊!
只因,曾有位高人给她披过命数情浓时葬身无处!
麻里隔壁的,要命了!
封家书房里。
封云起站在窗口,逗弄着一只小鹦鹉,那副样子,简直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无涯悄然出现在封云起的身后侧,压低声音,抱拳道:“主子,今日艳山之行,除了小姐举止有异外,我们的十五骑皆无异样。”
封云起对着小鹦鹉吹了声口哨,道:“很好。”
无涯又道:“无云、无启和无迹,皆是各方势力派来的细作,是否早点儿除去才好?”
封云起回头,笑道:“除去那三人,难道各方势力不会派其他人混进来?届时,又要玩一场猫和老虎的游戏。”
无涯点头道:“主子言之有理。”
封云起又逗弄了几下鹦鹉后,这才漫不经心地道:“让他们传出我们想让他们传出去的信息,这才不枉他们跟随我一回。”
无涯抱拳道:“主子英明!”
封云起哈哈一声笑,不在逗弄鹦鹉,转身走向案。路过无涯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无涯,你何时学会的阿谀奉承?”
无涯道:“刚刚。”
封云起道:“嗯,**县果然是个好地方。”
无涯微微皱眉,道:“主子,可要属下去教训一下那些狂徒?一个小小儿县令,也敢对主子冷嘲热讽,实乃不知死活!”
封云起把玩着棋子,淡淡道:“怎么,这点儿气都受不得?”
无涯立刻道:“并非属下受不得,实乃……”
封云起抬手,示意无涯不用再说。他的目光微冷,沉声道:“如今,我只是一个桀骜不驯、贪图享受的纨绔,我的下半生,也将如此渡过。你若心有不甘,便不要跟着我。”
无涯立刻单膝跪倒在地,抱拳道:“属下知错。属下的命……”
封云起摇头一笑,道:“起来吧,别把那些陈年旧事挂在嘴。今时不同往日,你我二人,不能踏错一步,需谨慎才好。”
无涯正色道:“诺!”转头看了眼天色,“主子,无风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封云起道:“去吧。”
无涯道:“诺!”
无涯转身要走,却被封云起叫住:“无涯,你是否记得我身边曾出现过一个丑女?”
无涯转回身,询问道:“主子说得丑女,可是绿腰姑娘?”
封云起微微额首。
无涯思忖道:“属下也不记得这样一号人物。想必,是不曾认识的。”偷偷瞥了封云起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道,“不知主子是否去过青楼妓院,宠过某个艳妓,那艳妓却因某些原因,变得丑陋不堪?”
封云起直接骂道:“滚!”
无涯抱拳:“诺!”转身,出了书房。
封云起把玩着棋子,目露疑惑,暗道:那女子到底是谁?可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新细作?!看来,应去会会她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糙草吵操!
今个儿院里在搭建戏台,门房和小厮都跑去帮忙了,大门成了摆设,谁都可以随意进出。
白子戚拎着食盒门的时候,绿腰正寻思着,干脆将身份曝光算了,算曲南一抡起板凳拍自己,花青染拔出“三界”砍自己,也好过死无葬身之地。
多少女子都渴望他人倾慕的目光,唯自己不敢。她还是太惜命了。
绿腰苦笑一声,噌地掀开被子,刚要开口说话,却看见白子戚拎着食盒出现在自己的闺房里。
白子戚见到曲南一等人倒也从容,取下幕篱,漏出了半截金面具,冲着屋里人敛衽一礼,然后径直走到绿腰床边,坐在胡凳,伸手将绿腰脸颊的发丝顺到耳后,柔声道:“我给你带了些小吃,甜甜嘴巴。”
那语调、那神态、那动作,无一不透着宠溺与心疼。
绿腰的心咯噔一下啊!真是……最难消受美男恩,更何况还是一个蛇蝎美男。谁能告诉告诉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吗?这些祸害,都是趁她病要她命来的吧?
白子戚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曲南一,道:“曲大人坐在这里不合适吧?”
曲南一笑吟吟地看着白子戚:“我与绿腰已经私定终身,哪里不合适?”
白子戚发现,曲南一的自称变了,虽没以官位压人,却更令人气恼!他淡淡道:“若不是昨晚白家走水,今日绿腰已经被抬入白家。曲大人所谓的私定终身,有夺*妾的嫌疑,有损大人的名声。”
曲南一站起身,白子戚以为他要退让,却不想,曲南一竟然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十分无赖地说道:“在县衙,我是曲县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