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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燕归又去看花青染。只此一眼,竟生出些许赞叹和莫名的敌意。如此超凡脱俗的谪仙男子,为何会来看望绿腰?
燕归的眼睛在绿腰和花青染的身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后,并未发现二人有何不一样的情愫,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他打定主意,既然事已至此,便管不得许多,不如安心处之吧。
燕归扭头看向唐悠:“药煎好了吗?”
唐悠扫了眼地的碎碗,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一下脚,道:“我去取!”
燕归又道:“麻烦唐大小姐再准备一些吃食。”
唐悠应下,转身去张罗了。
屋子里,剩下四位绝色美男子围着一位极丑的女子,真真儿是美男与野兽的和谐画面。
曲南一作为县令,最喜问话,此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于是他第一个开口询问道:“燕当家,你怎会在此?”
燕归反问:“曲大人这话是以何种身份问?若是曲大人问,在下自然有问必答。若是以探望病者的身份问,燕归懒得答。”
曲南一一梗啊,却还是道:“今日不谈公事,你只当曲南一在问你即可。”
燕归甩给曲南一一个无聊的眼神,干脆不搭理他了。
曲南一哑然失笑,对花青染道:“青染啊,我是不是不太遭人待见啊?”
花青染直接道:“这话,你还是问绿腰较合适。”
曲南一一掀衣袍,干脆又坐到了床边,懒懒地看向绿腰,笑道:“绿腰,青染让我问你,你且说说,我是不是不招人待见?”
绿腰沉吟片刻,道:“许是有喜欢你的吧?”唇角一弯,“可惜我不知道。”话锋一转,“不过,你招惹厌恶,和你本身性格关系不大,而是本质。好一个烂泥和一颗珍珠,算烂泥捏成了珍珠,也绝对没有珍珠招人喜欢。”
曲南一哑然,好半天后才拍着腿,笑得气不接下气,伸手要弹绿腰脑蹦。他好像弹瘾了。
燕归一巴掌将曲南一的手拍了下去,气咻咻地道:“君子动口不手动!”
曲南一揉着被拍疼的手背,觉得燕归这话有几分熟悉,好像他刚说过不久。曲南一眼珠子一转,道:“燕当家与绿腰交好,我竟然不知,实属意外。我与绿腰已经私定终身,届时还请燕当家赏光,来喝一杯喜酒。”
燕归嗤笑道:“你做梦呢吧?绿腰会嫁你?!”
曲南一挑眉,反问:“为何不会嫁我?”
燕归眯眼一笑,道:“你长得没我好,身量没我高,肌肤更是干燥,与我无法相提并论。绿腰闷了我能唱曲给她听,闲了能陪她街采买,若她女红不好,我还能给她做两套衣裳。曲大人,你行吗?”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他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了。在这些方面,他和燕归还真没有可性。
燕归接着打击道:“我们穷人家,高攀不起富贵,粗茶淡饭足矣。绿腰人虽丑,但是爱美之人。孰高孰低,自会分辨。”
曲南一抚了抚额头的包,道:“想不到,眼高于顶的燕班主会倾心于绿腰。”
燕归道:“受人所托,自然要以性命相护。曲大人是知我的,最是重诺不过。”
曲南一心惊啊!燕归竟给了他一个如此完美的理由!且与花青染所言,不谋而合。难道,真是妖女拜托燕归照顾绿腰?燕归确实重诺,否则不会那般对待燕得林。若事实真是如此,那还真不好办了。燕归这块膏药,想要从绿腰身撕下来,着实有些麻烦。当然,此事也决不能排除燕归与绿腰串通一气的可能。
曲南一觉得,他要被这些人绕晕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互咬
燕归的话,令白子戚和花青染心都有了计较。
绿腰瞧着这些男子,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都替他们累得慌。干脆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她在心里合计着,最迟明天晚,她的事应该能办完了。后天,她可以让绿腰安心去死了。走之前,她是不是应该送他们几个一份大礼呢?哎呀,感动这种东西,果然只会让她片刻心软。这会儿,她又想使坏了,真是要不得啊。哎……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副糟糕的身体,能不能配合自己是思想。有个好身体,才有做坏人的资本呐。
花青染听曲南一和燕归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针尖对麦芒,觉得有些好笑。那么一个极丑无的女子,也值得他俩去争?最令他不解的是,白子戚竟然也掺和进来,实属不理智。他看向绿腰,心莫名生气一股火。她应了这个,许了那个,却亲了自己!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丑八怪!此等女子,应该让她去死,何必浪自己的药去救她?不过,谁也不知道的是,他所谓的秘药,不过是假象罢了。若他真有能力救她,当初不会需要女祭司来救自己。他想看看,她受苦时,那女祭司会不会出现!女祭司不是想保护绿腰吗?他偏偏要折腾她,让她死都死不消停。
花青染扭头,看向窗外,轻轻地闭了眼睛。师傅说他有心魔,果然……难除。
阳光照射在花青染的脸,镀淡淡的光晕,令人不敢直视,误以为是仙落人间。他虽没有表情,但却令人觉察出一丝悲凉,似对世人,也似对己。
唐悠将药碗到床边,小声道:“吃食一会儿好。先让妹子喝药吧。”
燕归接过药碗,冷眼环视一圈屋里的其他人,对唐悠道:“这回煎药可派人看住了?没再被哪个龟孙子下毒害人吧?”
花青染面向窗外的眼突然睁开,一道寒光闪过,犹如实质。
曲南一微微蹙眉,问:“有人下毒害绿腰?”
唐悠快人快语道:“可不是嘛!那毒可厉害了,见血封喉!没毒死绿腰,却毒死了一条小黑狗。”
花青染问:“小黑狗?”
唐悠道:“对!小黑狗,华姨娘新买的小黑狗。它还在这屋里拉了一泼粑粑呢。老臭了!”
花青染看向绿腰,眸子沉得好似深井。
白子戚同时望向绿腰,口却是问得唐悠:“那只小黑狗呢?”
唐悠微愣,不明白那只小狗怎么会被如此关注。她刚要回答,绿腰却是坐起身,淡淡道:“剥皮,剁碎,扔了。”
花青染和白子戚的眸光闪动,不再开口说话,心却各有了计较。
曲南一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却不好直问,而是看向绿腰,问:“你得罪了谁?”
绿腰似笑非笑地看着曲南一,道:“你应该问,还有谁没被你得罪?”
曲南一忍俊不住,笑了。他感慨道:“日后有绿腰作陪,想想这日子过得倒也不会太过乏味。”
白子戚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绿腰,开口道:“曲大人这定论下得太早了,绿腰是白某……”
燕归突然回头,厉声喝道:“你一个取妾的,和我们要娶妻的瞎参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