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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后,他却察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为何给他此孕妇喜欢吃的东西?
曲南一问王厨娘:“为何给本官吃孕妇喜爱之物?”说着,捣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咽下。
王厨娘见周围没人,白子戚也已经走远,便给了曲南一一个“我都懂”的眼神,神秘兮兮地道:“大人,奴想着,孕妇喜欢吃的东西,以大人现在的情况,也一定是喜欢此的。
曲南一正将一口粥含进嘴里,初闻此话,他愣了一下。
王厨娘以为曲南一害羞了,于是一拍胸脯保证道:“大人,你放心,你有身孕这件事,奴是不会对旁人讲的!”
“噗嗤……”曲南一一口热粥悉数喷到了王厨娘的脸上。紧接着,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白子戚的脚步微顿,扭回头看向曲南一。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件奇闻。
王厨娘见曲南一咳嗽,急坏了,忙扑过去帮他拍着后背,小声劝慰道:“忍着点儿、忍着点儿,大人啊,务必忍着点儿。这怀胎不易,尤其是初期,若孩儿没坐结实,这咳嗽啊,都容易将孩儿咳嗽没了。”
曲南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涨红着一张满是包的大脸,望向王厨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王厨娘重复道:“大人不能没节制的咳嗽,会伤到你腹的孩儿的。”
曲南一的虎躯一震,慢慢直起腰,盯着王厨娘的眼睛,问:“谁说本官有孕在身?”
王厨娘眨巴了两下眼睛,也察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大人终究是男子,怎么可能有孕在身?她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去寻胡颜,却没找到人。
曲南一见王厨娘的举动,心便明白了一二。他咬牙问:“是阿颜?”
王厨娘本不想出卖胡颜,可这时候,不是她死就是己亡。她一点头,承认了此事:“对,是胡姑娘对奴说的。她说,大人追杀妖女,妖女愤怒了,于是给大人施法,令大人以男儿身怀孕。”
曲南一气运丹田,喊了声:“胡颜!”一扬,将碗狠狠地摔在了脚下!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找胡颜算账。刚一迈步,却踩在了滑腻腻的粥上,双腿分开,直接来了个超级大劈跨。好巧不巧,那碎裂的碗尖,一下子刺进了他的菊花。
“啊!!!”一声嘹亮的惨叫,从县衙内院传出,震得周围鸟雀齐飞。
王厨娘高声喊着李大壮,院子里乱成一团。
李大壮等人好不容易将曲南一抬进了屋里,又脚不沾地的去请大夫。
王厨娘因胡颜骗了她心有气,却逮不到胡颜,只能冲着东珍珠和萱儿发泄。她轮圆了膀子,拍在二人身上,让他们将曲南一的呕吐物和山楂粥拾干净。
一时间,县衙内院乱成了一锅粥。
白子戚眼角眉梢带笑,哼起了小曲走了。那调调儿,竟和胡颜哼哼的一样怪异,但又比胡颜哼出了几分韵味。
屋内,司韶也是唇角带笑,哼起了小曲。然,曲一出口,却忽闻白子戚也在哼唱着同样的曲子,脸色蓦地一沉,骂了句:“老不休!”这话,却并非是骂白子戚,而是骂……某人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为接住你而生
胡颜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暗道:这一定是谁想我了。若是被人骂就要打喷嚏,我这一年到头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打喷嚏就好。
她仰头看了眼“济心堂”的牌匾,抬腿走了进去。
原本人挤人的“济心堂”此时竟然没有几个病人。
胡颜走到抓药的地方,直接道:“劳烦小哥给我抓一升朱砂。”
负责抓药的小哥吓了一跳,道:“姑娘,朱砂虽有安神的功效,但不可多食。”
胡颜笑道:“放心,我不吃,只是家里最近不安生,想洒在院子里,祛祛晦气。”
小哥这才放下心,点头道:“朱砂却有此效。姑娘稍等。”随即一边手脚麻利地抓药,一边帮自家做着广告,“这**县,也就我们‘济心堂’有这么多的朱砂。我们家的朱砂,又细又红,效果最好。”他拿罐子,将朱砂封好,递给胡颜。
胡颜递出去银子,问:“小哥,我上次来,这里等着看病的人何其多,今天怎么如此冷清?”
小哥轻叹一声,道:“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老道,又能使人变得貌美如花,还能帮人看病测吉凶。这不,人都跑他哪儿去了。”
胡颜装作不知的样子:“哦?如此了得?”
小哥见周围没人,便靠近胡颜,压低声音道:“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去,我听说啊,孔家小姐孔落篱不见了,她家正到处找人呢。”
胡颜问:“女儿不见了,为何不报案?”
小哥神秘一笑,道:“原本那孔家小姐就吵嚷着要嫁给那个老道,她娘不让,她差点儿为此上吊。这会儿,孔吕氏虽在到处找女儿,却不想惊动官服,毕竟,咳……有些事,还是不声张的好。”
胡颜点点头,笑道:“谢谢小哥了。”
小哥脸一红,慌乱道:“不谢不谢,我……我就是看你人好,随口嘱托两句,不想你被骗。”
胡颜挑眉,逗乐道:“怎扯到被骗上了?”
小哥的眼睛往四处一寻摸,见无人看着自己,便再次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陆陆续续来了三个看急病的。都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他们不敢声张,怕毁了女儿名节。我……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她们的哭喊声,才明白发生了何时。毕竟,这事儿若是报官,就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女儿寻回来了,想嫁个好人家,怕是万万不能了。若偷偷摸摸地寻回来,哪怕是……反正,也能再嫁个不错的人家。。yt。这不,咱么县以前可没发生过这样的怪事儿,我就寻思,没准儿和那老道有关呢。不过,这话可万万不能到外面说去。若让老道知道了,我这命可不够他折腾的。”
胡颜抱着朱砂罐子,点头应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小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样子十分讨喜。
胡颜道:“小哥如何称呼?”
小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叫米虎,你那叫我虎子就行。”
胡颜莞尔一笑:“迷糊,米虎?呵……”摆摆手,走了。
米虎隔着柜台喊道:“姑娘,没给你找银子呢!”
胡颜头也不回地道:“赏你了。”
米虎红着脸,小声地应了声:“诺。”
胡颜转身走出了“济心堂”。
米虎望着胡颜的背影,眼神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刚才那温和讨喜的性子决然不同。
胡颜掂量着手中的朱砂,寻思着:这东西虽然不如自己的血好用,但好歹算是个能画符的物件。自己的血何其珍贵,总用来画符,简直是在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