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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脖子上一扫,却发现那钥匙不见了!
她心头微颤,却并未表露出来。她暗道:钥匙若不是被封云喜藏了起来,就是被封云起要了回去。
胡颜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成功引起了封云喜的注意。她转头后,又瞪了胡颜一眼,却始终没有说话。
唐悠见胡颜与封云喜认识,虽然有些气恼她没有为自己出头,但转而一想,自己为何要生胡颜的气?她不帮自己是应该应分的,帮自己却是人情。再者,刚才若不是有她帮衬,自己这双眼睛早就没了。
哎……自己这逞强冲动的性子,应该改一改了。在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却如此不懂隐忍,怕是会惹祸上身。第一次和封云喜对上,她害得绿腰被封云起重伤;这一次和封云喜对上,若没有胡颜自己一准儿成瞎子。下一次,若她还能和封云喜对上,自己若没有事成把握,一击即中,都不会再与她斗,哪怕缩头装孙子,也比不能自保强。思及此,唐悠退出了雅间,又跑到楼下,使了铜板,让人将那壮汉送到自己家里,又如此这般那般地交代一二,这才放人离去。然后,她又噔噔噔地跑回到楼上,到隔壁雅间里,点了一桌子的美食,请成东行和成西行一同享受。
席间,成西行的脸色有些惨白,拿筷子的手都隐隐在颤抖。
成东行看了看成西行,关切道:“可有不适?”
成西行漏齿一笑,道:“无碍的。难得今天是唐大小姐生辰,你我兄弟二人,没有礼物可送,陪大小姐吃顿饭,却是不好推辞的。”
唐悠笑眯了眼睛,一筷头接着一筷头地给成西行夹菜,一叠声地道:“吃吃,多吃。”转个筷子方向,又给成东行夹菜,“你也吃啊,多吃,看你们瘦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诱
成东行向隔壁扫了一眼。
成西行给成东行夹了一筷头的菜,道:“哥,吃吧。”
成东行点了点头,也给成西行夹了一筷头的菜,道了声:“吃吧。”
唐悠将自己的饭碗捧起,凑到二人面前,笑嘻嘻地不语。
成东行和成西行对视一眼,然后一人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唐悠的饭碗里。
唐悠啃着鸡腿,笑成了包子脸。
隔壁雅间里,胡颜给封云喜夹了一筷子菜,道:“云喜气呼呼的,可不好看。不如,我赋诗一首,送你可好?”
封云喜感觉脸上发烧,一只小偷在胸口处乱跳,竟乱了方寸,哼了声,道:“你喜欢赋诗便赋,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说完这些,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生硬,急忙改口道,“我……我是说,你若赋得不好,得罚酒!”
胡颜朗声一笑,大大方方道:“好!”
封云喜看向胡颜,越发觉得,这是女子当真比一般男儿都好看。不但姿容觉得,其气度不凡。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胡颜竟是气韵天成、一身风华,绝非一般的高门大户可比。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子?素袖随风、临风独立,当真是与众不同。
胡颜沉吟片刻,表情十分严谨地吟道:“**县,县合六,**县里有小妞,脸儿一鼓像蛤蟆,一戳一蹦。”
“噗嗤……”原本应该生气的封云喜,却突然笑出了声。她笑得脸飞红霞,俏生生地横了胡颜一眼,哼哼道,“你才像蛤蟆,一戳一蹦!”
胡颜突然哽了一下,她发现,封云喜的变化太大了,让她有些不忍直视。哎呦喂,这是……她捏碎整粒药丸的后遗症吧?果然,好可怕。
无涯站得笔直,充当着一个合格的护卫,心中却有些发毛,觉得封云喜和胡颜在一起的画风实在太过诡异。
封云喜再次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阿颜聊聊天。”
无涯道:“小姐,主子让属下等人保护小姐,属下万死不敢擅离职守,还请……”
封云喜打断无涯的话,不悦道:“主子是主子,小姐就不是小姐吗?若我更衣,你们是否还要跟着看?”
无涯立刻抱拳道:“不敢。”
封云喜冷声道:“那还不出去!难道,要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无涯无法,只好带领属下,一起退了出去。
此时,恰好有店小二上楼送菜。
胡颜对店小二道:“给那几位上一桌好酒好菜。”
店小二明白,这是付钱的主,于是乐呵呵地应了:“好咧。”
无涯等人暗道:胡颜此女不简单。他们虽不至于被一桌子酒菜买,但心中却都希望,如此出手阔绰且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子,能成为自己的当家主母。
店小二退了出去,门被关上,雅间里只剩下胡颜与封云喜。
胡颜给封云喜倒上酒,举杯道:“云喜,我们喝一杯,冰释前嫌。”
封云喜点了点头,举杯,与胡颜相撞。二人指尖微微触碰,封云喜的脸唰地红了。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忙一仰头,饮尽杯中酒。嘶……真爽!
封云喜红着脸,用唇沾了沾酒,道:“我不擅长饮酒,今天且陪你喝了这一杯。你……你以后不许再掴我的脸,否则,哼,要你好看!”用袖子挡着脸,饮下杯中酒。
胡颜挑眉一笑,邪肆道:“这掴不掴脸,还要看你惹我不惹我。若惹得了我,我可未必还是掴脸。”没准儿,直接将你剥皮割肉剔骨。嗯,这活儿,白子戚干得好,想然自己的手法也不差。
不想,胡颜的话竟让封云喜误会了。她的俏脸瞬间染了红霞,忙用双手捂住脸,仅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胡颜,娇声呵道:“你……你说什么呢?!”
胡颜微愣,有些不解封云喜为何会做出这般姿态,但她并不将此放在心上,毕竟,她现在能有心情和封云喜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想问问她脖子上的钥匙哪里去了。
胡颜也不解释,刚要开口询问钥匙的事,封云喜却先一步开口道:“你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胡颜拍了拍手边的罐子,道:“这是……骨灰。”
封云喜一惊,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身子往后挪了挪,不太自然地问:“你怎么还抱着骨灰到处走?那是……谁的骨灰?”
胡颜顺口胡诌:“我的一位老朋友。”
封云喜望着胡颜半晌,才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还是个长清之人。能得你的青睐,那人该是多幸运。”
胡颜若有胡须,都有抚着胡须点头,摆出一副我是高人的模样。但,她没有胡须。她只能摸了摸那装着朱砂的罐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傻妞怎么有勇气出来闯荡江湖?骗子都不稀罕拿她练手。
封云喜见胡颜没有紧缩,心中竟是一痛。她追问道:“你为何如此感伤?”
胡颜望向窗外,幽幽道:“我曾答应过这位老友,为他寻到一两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