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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想和你共侍一夫。”
封云喜一震,只觉得脸上好像被人狠狠地掴了一巴掌!掴自己的人,显然就是胡颜!她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胡颜,颤声道:“你……你为何不想与我共侍一夫?我诚心待你,你却如此对我!我们说过冰释前嫌,我也承诺会善待你,不会让你早晚来立规矩。我们一起服侍封哥哥,留在他身边,不好吗?”突然诡异地一笑,靠近胡颜,神秘兮兮地道,“我知道,你是想当正头娘子,不想做妾!呵呵……”眸光一厉,指着胡颜的鼻子骂道,“就凭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护卫,也想做封哥哥的娘子?你做梦去吧!除了我,封哥哥不会娶任何人。他肯要你,不过是贪图新鲜而已,等他玩够了,把你当成一双破鞋丢了!到时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得是我,还的是我封云喜,能救你!”
胡颜站起身,抓起罐子,夹在腋下,迈腿便往门外走。胡颜自诩并非常人,也没普通女子那些细腻的感情,但她并非疯子,所以和封云喜无法沟通,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封云喜突然尖声喝道:“站住!”
胡颜就像没听见般,继续前行。
封云喜急了,突然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胡颜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流泪道:“阿颜,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可是,你得告诉我,为何不愿与我一同服侍封哥哥?”
胡颜嗤笑一声,直接耸肩,将封云喜甩了出去。
封云起却像疯了般,飞快地爬起,挡住了胡颜的去路,一把拔出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发狠道:“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便……一簪刺下!你知道的,封哥哥最是在乎我,若让他知道,是你伤了我,他可还会要你?”
胡颜用寒星的眸子,盯着封云喜的眼睛,缓步走进。每一步,都似云淡风轻,却都踩在了封云喜的心上,令她在微痛中呼吸急促。
胡颜墨发轻轻摆动,裙摆翻滚着云朵,好似踏浪而来,令人不敢直视。
她伸手捏起封云喜的下巴,挑眉一笑,道:“威胁我?”
封云喜磕巴道:“我……我……”
胡颜嫌恶地丢开封云喜的下巴,抓起她的手,将那发簪尖,戳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向后退开一步,道:“想要自伤诬陷我?不如来个狠的,直接戳破喉咙。能以身死威胁别人的人,才值得我看高看她一眼。你这种小打小闹,简直就是在耽误我吃饭的时间。”
封云喜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胡颜。这个在前一刻,还与她笑语嫣然的女子,此刻却如此狠绝无情,竟想看着她死?!这哪里是女子,简直就是恶魔!
封云喜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声音到最后,已经变得尖利。
胡颜本想说,我又不是你亲妈,为何不能这样对你?难道不想和你共侍一夫就是对不起你了?你那脑袋是让人当胡凳坐过吧?你最好回家里去问问,你到底来之哪里,是不是真的属于人类?只不过,她已经不屑和这样的人浪唇色。要知道,这世上凡人种种,烦事重重,能遇见一个谈得来的,是缘分。大多数人,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你若非拉着那人达到同样的人生认知,是不现实的。很多事可以分得清对与错,但很多人却未必能分清是好人还是坏人。到了她这把年纪,最看得开的,便是喜好二字。喜欢,就在一起消磨一段时间;不喜欢,就不要浪彼此的时间。毕竟,时间太金贵,过一天,少一天。
胡颜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她说:“你太丑了。”
封云喜石化了。
胡颜轻轻松松挥开她,溜溜达达地走出雅间。
封云起的世界,因为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彻底崩塌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硬茬子来了
胡颜来到唐悠所在的雅间,没有客气,直接推门而出。
唐悠见胡颜来了,十分开心,一拍自己身边的胡凳,道:“来来,坐。”
胡颜扬起笑脸,道了声:“好啊。”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唐悠身边。
唐悠扯着脖子,喊道:“店小二,加副碗筷!”
店小二应了一声,麻溜地送上一副碗筷,并对胡颜道:“这位小姐,那几位爷都吃好了,您看……”
胡颜明白其意,伸手去掏银子,唐悠却拍着胸脯道:“算我的,都算我的。今天还没好好儿谢谢你,这点儿饭钱,算我的。等以后我再登门重谢。”
胡颜回摸向银子的手,又道了声:“好啊。”
唐悠见胡颜爽快,心中高兴,让店小二再上两个好菜。
店小二答应了一声,麻溜地跑出去准备菜了。
胡颜看向成东行和成西行,笑而不语。
唐悠疑惑道:“这二位你都认识的,你还帮过他俩呢,不记得了?”
胡颜勾唇一笑:“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位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呢?”
成东行敛衽一礼,道:“是应该登门道谢了。是东行做事不周,还望胡姑娘不要怪罪。”
成西行瞥了胡颜一眼,没有说话。
胡颜突然用脚踢向成西行的胡凳。
成西行下意识地用脚去挡,却被胡颜一脚踢开。
成东行立刻伸脚去护着成西行,却被胡颜反踢了一脚。
唐悠见三个人都没说话,就突然动起脚来,一张脸有些茫然,喃喃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切磋武功吗?”
胡颜一脚踹碎成西行屁股下的胡凳,成西行身子一歪,被成东行搀扶着,二人同时站起身。
唐悠火烧屁股般冲过去,满眼关切地对成西行道:“你没事儿吧?咦?你屁股出血了!”一股怒火冲上胸膛,转头瞪向胡颜,吼道,“你怎么一进来就出手伤人?你看!你把东行的屁股都踹出血了。”
胡颜却道:“我出踹个凳子能把他屁股踹出血了?那我在这一拍几,那哥岂不是都得鼻青脸肿?”
唐悠哽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说得没有道理,当即瘪了回去,小声询问道:“西行,你屁股怎么了?”说着,竟要用手去摸。
成西行拦下唐悠胖爪子,满眼警觉地看向胡颜,不说话。他昨晚被箭雨设伤了臀部,刚才与胡颜互踢,再次扯开了伤口,痛得额头冒汗,身子发虚。
成东行手腕一抖,已经将匕首拿在了手中,隐在了袖口下。胡颜既然已经找来,便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
胡颜的手段,兄弟二人亲眼所见,金蚕天丝在手,二人都不是胡颜的对手,更何况金蚕天丝被毁,成西行还受了伤,若非今天唐悠生辰,非要拉着兄弟二人出来庆祝,他俩不好推拒,只能负伤随行。不想,竟在这里遇见胡颜。真是,天亡人不留。然,看胡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