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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往胡颜的嘴里塞。
胡颜立刻道:“你把我的脸撑变型了,皮可就皱了,不好看了,到时候,就让花如颜顶着一张皱巴巴的脸,出去勾引男子好了。”
老道略一犹豫,
花如颜恨声道:“胡颜,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儿!”
胡颜嗤笑道:“我嘴巴再脏,也不如你心脏。说实话,有些人天生就是贱人,就算有一天癞蛤蟆能变成三腿金蟾,你是贱货,就永远是贱货。因为,铁杵能磨成针,木杵只能磨成剔牙棒,两个字用完就扔的货!”
花如颜气得胸口起伏,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胡颜,仿佛淬了毒。
胡颜不以为,笑道:“你看,说你不是癞蛤蟆,你还不乐意。非要装扯成赖蛤蟆?得得,别气了,你那胸口起起伏伏的,万一爆裂来开,溅我一脸的血,都恶心啊。我这人有洁癖,你可别爆血出来恶心我啊。”
花如颜直接闭上眼睛,不再看胡颜。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她!
老道看不过去了,就要伸手去胡颜的穴道。
胡颜又道:“我武功了得,你若点我穴道,我定会强行冲破穴道。倒时候,把脸憋出血,你可别怨我。”
老道一甩手,骂道:“好一张利嘴!”
胡颜道:“就当你夸我了。不过,夸得太没水平,一看就是一白丁。”
老道攥紧了拳头,然后缓缓松开,不再搭理胡颜,干脆埋头准备起换皮的工具。
胡颜转头看向花如颜,道:“我比你白多了,你要我的皮,不怕变成那种身上有白色斑点的狗?”
花如颜不搭理胡颜,躺得笔直。她告诉自己,若再张嘴说话,那就是傻子!
胡颜又道:“你说,以后你和相公亲热,她亲你的脸,到底是亲你呢,还是在亲我?哎呀呀,想想就觉得尴尬。”
花如颜将头一扭,摆明了拒绝和胡颜说话。
胡颜勾唇一笑,又道:“不过也没有关系。你让他叫你阿颜。反正我也叫阿颜。咱俩人虽不一样,但颜字一样,这叫着叫着,也就没差了。”
花如颜突然转头,看向胡颜,眼中的狠厉竟吓了胡颜一跳。
胡颜试探道:“我……不是勾引了你的男人吧?”
花如颜回那狠厉的眼神,鄙视道:“就凭你?也配?”
胡颜挑眉:“我不配,你配?以你现在的样子,和老道最是相配。还真是男丑女骚,绝配!”
花如颜的胸口起起伏伏,看样子被气得不轻。她咬牙道:“你不用逞口舌之快。”
胡颜动了动手腕,再一次拉动了玄铁,发出厚重有力的声响。她说:“你太没新意了。聊天都如此乏味。你难道还想让我说,你若放开我,便会发现,我有比口舌更锋利的东西?嗤……”
花如颜被气了个倒仰,若非此刻就躺在床上,一准儿会倒在地上。
其实,胡颜心里不是不紧张。任人宰割的感觉,绝对不好。刀子只有攥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
她的僵死血冷之症早已发作,却不想在敌人面前漏怯,只能强撑着,努力想其他办法自救。可惜的是,老道这老匹夫不中计,没有袭击自己。自己便没有机会出逃。
另一方面,她希望曲南一够聪明,能找到自己,所以在尽量拖延时间。
今天,她独自出门,倒不是明知道身体近况不佳,却偏要逞强。实在是,她需要拿下老道,去完成一个救命的交易。若让曲南一参与进来,行事会非常不方便。现在,她被困,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然而,时间这种东西,却是最无情的狗日东西。它在人的肌肤上雕刻下年轮,在沙子上写上感动的话,用看似轻柔的手浑圆了石头的棱角。它说着情话,告诉你一切都是值得的,却只不过是为了窃取你的青春年华。
这操-蛋的时间!
时间到,老道点燃了一块写有胡颜与花如颜生辰八字的香片,投入到香炉中,然后又加入一颗小巧的金色迷香,使胡颜与如颜变得昏昏欲睡。
老道净了手,攥着一把小巧的剃皮刀,走到胡颜面前,嘿嘿一笑,声音沙哑,充满恶毒:“待贫道剥下你脸上的皮,你便是贫道的了。贫道会好好儿疼爱你的。”
胡颜闭上眼睛,口齿不清地骂了句:“狗-日-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本官杀人不见血
县衙里,曲南一有些心神不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屁股坐到榻上,却疼得嗷呜一声蹿起老高。
司韶一像只花瓣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曲南一的房里。
曲南一一回身,看见了司韶,吓得菊花一紧,痛得一阵哆嗦。他的眼睛转了转,询问道:“你去哪儿了?刚才喊你怎么不应?”
司韶冷冷地回道:“听大人吩咐,去追胡颜。”
曲南一忙问道:“追上了吗?她人呢?”
司韶道:“大人见我在此,还需问吗?”这话凭地不客气。
曲南一挑眉看向司韶,眸光隐含犀利,语气森然,夹枪带棒,直击司韶:“本官十两月俸请来一个瞎子,真是失策啊。”
司韶的脸色一冷,反唇相讥道:“若非瞎子,怎么能为十两月俸来给曲青天卖命?”
曲南一勾唇一笑,道:“如此,便不送了。”这是要直接撵人了。
司韶亦勾唇一笑,道了声:“甚好。”这是曲南一赶自己走的,他若出了事,只能怨他自己,怨不得别人。就算胡颜问起,他也占着道理。
曲南一见司韶笑了,心中竟隐隐觉得不妙。司韶在曲南一面前,从未笑过,这一笑,竟令人觉得心里发毛。
看样子,司韶是真心想走不想留,既然如此,他还真得将人留下不可。于是,曲南一噗嗤一声笑道:“和你开玩笑的,何必那么认真?阿颜不知去了哪里,本官心中甚是不安啊,与你打趣两句,不要见怪。”
司韶却转身便走:“可惜,我没有和曲青天开玩笑的心情。”
曲南一盯着司韶的背影,眸光沉了沉。他真当自己这里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整人倒是不急于一时。眼下,找到阿颜,才是正事。
司韶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没拾什么,只戴上幕篱,便离开了县衙。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越发觉得心中不安。于是,抖出白嫩嫩的寻香蛊,想要去找胡颜。然,胡颜今天换了新衣裳,寻香蛊寻不到人。
尽管周围的喧嚣声热闹非凡,但司韶的世界里却始终清冷黑暗。在他的世界里,胡颜就像一颗跳动的红点,成为了唯一的鲜活。如今,她再一次不知所踪。司韶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恨意!她怎么可以挥挥衣袖就打发了自己?她怎么能够让去哪里都成为了秘密?她若真僵死血冷之症发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