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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戚却接着道:“你若再去,我随你同去。”
胡颜立刻喜上眉梢,开心道:“子戚,我真是越来越喜……”
白子戚将食指放在胡颜的唇瓣上,阻止了她即将脱口的话。他说:“若非真心,多说无益。”
胡颜噤声。
白子戚回手指。
胡颜不满地嘟囔道:“你怎知我不是真心喜欢?”
白子戚道:“因为我的脑子尚在,没被扔进粪坑里。”
“噗嗤……”胡颜笑喷了。
白子戚转身欲走,胡颜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袍。白子戚眸光隐含期望地看向胡颜。胡颜明明知道白子戚希望她说些什么,但她偏不。她无耻地一笑,道:“我就想问问你,能告诉我找你做事的人,是谁不?”
白子戚扯回衣袍,淡淡道:“不知。”转身欲走,却发现胡颜再次攥住了他的衣袍。
胡颜道:“你别去了。”
白子戚心中一喜,回头看向胡颜。他倒不是怕此番前去有危险,而是……希望有个人能舍不得他去涉险。
胡颜说:“萱儿是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她劫持了曲南一,手腕甚是了得。老道神智被‘阴古钉’所控,一心要杀曲南一。你拿把匕首就想去劫持老道,怕是不易。你扶我起来,继续为我渡真气。只需半个时辰,我必会拿下老道,换取我想要的东西。”
白子戚一甩衣袍,直接走了。
胡颜喊道:“我这是关心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啊!等你被人打伤打残,还得我出面为你报仇!”
白子戚的身影果断地消失在转角处。
胡颜瞪眼望着天棚,喃喃道:“听人劝,吃饱饭。白子戚,你何苦呢?”何苦为她去这趟浑水?浑水里摸不到鱼,却布满了要人性命的倒刺。
胡颜心中不安。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她见惯了生死离别,却仍旧不能看淡、看透。按理说,她应该善于利用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实则,她更喜欢挽起袖子自己干!是好是坏,自己背着,为得便是一个心安。
许是她太坏了。所以,尤其珍视心安的感觉。
白子戚的另一种身份虽令她惊讶,但她并不认为,他便有能力从萱儿手中夺回老道。若他真有这样能力,她更想拜托他去救曲南一。然,她心知肚明,让白子戚去救曲南一那简直是难如登天。他不趁机杀掉曲南一,都算此人仗义。
哎……一团乱!
说实话,胡颜的心思很复杂。
在九朵红莲这件事上,虽说白子戚给出了一个看似无比合理的解释,但正因为他的解释太过完美,反而令她心生怀疑。完美的机鸠身份、完美的财物来源、完美的白子戚……
是的。人无完人,但白子戚确实已经到了堪称完美的边缘。这样一个对任何人都心狠手辣的男子,却唯独对她情谊缱绻,虽不至于令人解,却着实让人不安呐。
胡颜觉得,她本人确实很好,但却没好到让白子戚拼着性命不顾、甘愿暴漏身份,为她与“九朵红莲”为敌。是的,“九朵红莲”,胡颜决定叫那幕后黑手为“九朵红莲”。哎呦,好像某妓院红牌的名头。
在胡颜的胡思乱想间,白子戚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身黑色衣袍,后背上背着一个木头匣子,左手上驾着一只模样怪异的弓弩。一般弓弩每次只能射一箭,这只弓弩的前面,却留有成排的箭槽。白子戚伸手在木头匣子上一拍,那木头匣子的盖子竟自动弹开,从中弹出一捆细小的箭。与此同时,白子戚将弓弩举在耳侧偏后的位置,那捆细小的箭便准确无误地插进弩机里。这些动作,描述起来十分复杂,但在白子戚做来,不过是眨眼之间。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准,对角度和速度的把握,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朝着胡颜所在的方向扣动悬刀,那模样怪异的弓弩便如同天女散花般射出大量的箭雨,一批接着一批,看似杂乱五章,却又井然有序。那些小巧的细箭闪烁着寒芒,在一连串的砰砰声过后,悉数订到胡颜身后的墙面上。白子戚起弓弩,直接转身离开。那份决绝的样子,当真是嚣张无比。
胡颜慢慢转回头,看向墙面。但见那三尺见方的地方,布满了多如牛毛的细箭。若刚才这里站着一个人,那么他早已变得千疮百孔;若刚才这里站着的是一位武林高手,纵使他能躲开这阵箭雨,但凡只要擦伤到一点点儿的肌肤,那么他也决计活不成了。因为,那些细小的箭身上散发着幽兰色的光,很显然,它们被淬了剧毒。
胡颜盯着那些细箭,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白子戚能做出这种逆天的东西,确实可以嚣张到不可一世。若这东西被大规模生产出来,无论近战或者远战,都将成为杀人利器。届时,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真不该让白子戚拿那东西出去啊。
不过,他拿着这东西去会萱儿,终是让胡颜稍微心安了一点。
看看、看看,她就说,白子戚太过完美。他怕她担心,所以在临行前特意来演示一下他的威力。胡颜砸吧一下嘴,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一个完美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认为这个人是完美的。这真是……要命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真相是戏
白子戚一身黑衣,手持弓弩,背着木头匣子,出现在曲南一的县衙后院。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静静而立,等着人来。
萱儿怪笑一声,走出屋子,在看清楚院内人是白子戚时,竟微微一愣。
白子戚表情冷峻,目光阴沉,直接道:“我要老道。”
萱儿冷哼一声,道:“白子戚,你……”
白子戚抬起弓弩,一连排的短箭呼啸而去。萱儿没想到白子戚说动手就动手。哦,不对,是一言不合便动手,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他气极,忙向后退去。尽管如此,他的绣花鞋还是被一枚短箭射中。
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短箭令萱儿大惊,忙抬头去看白子戚。若白子戚继续发动弓弩,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难被射伤。那短箭上散发着幽幽蓝光,显然被淬了剧毒。若他不小心被擦伤,不了要折腾去半条命。
索性,白子戚了弓弩,冷眼看向萱儿,再次吐出两个字:“老道。”
萱儿怒不可遏,用力一抬脚,从短箭上拔下鞋子,冲着白子戚吼道:“白子戚,老夫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白子戚微微扬起下巴,眼中的肃杀之色令人胆寒。他说:“今日,便叫你明白一下何为身份!”话音未落,一捆新的短箭已经准确无误地上进弩机里。白子戚勾动悬刀,铺天盖地的短箭迎着萱儿的脸飞去。
萱儿立刻弯腰躲闪,狼狈逃窜。
他并非没有法子对付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