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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打啊!打啊!你打坏了爷,爷就赖你家不走了!”猫眼滴溜溜一转,转了话锋,“不过,你要是对爷好点儿,爷可以帮你搞定那个恶婆娘。”
司韶一把扔开百里非羽:“出去!”
百里非羽冷哼一声,骂道:“活该你又瞎又聋又哑,没人要!”捡起司韶的新袍子,抱在怀里,一溜烟跑了。
司韶皱眉,摸索着将棋子归位,却因眼睛看不见,将黑白子混得不成样子。他心中烦闷,一把扫掉棋盘,黑白子落了一地,蹦出清脆的声响。
叮当从屋门口探出头,小声道:“主子……”她见司韶没有回应,便壮着胆子走进屋里,蹲在地上捡棋子。
百里非羽换好衣袍后,对着镜子展开扇子,做出风流倜傥的样子,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摇着扇子向集市走去。
他吃不惯叮当做得菜,必须寻个酒楼,享乐一番。没有银子?没有银子不要紧,他可以让胡颜那恶婆娘来送钱。他是看出来了,别看胡颜冷口冷面的,但对他还算不错,总不至于不管他死活。再者,他可是因为她才中得毒,若不好好儿补补,身子如何能好得了?
百里非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走起路来脚步都禁不住轻快了三分。
他溜达在六合县的集市上,发现很多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变得和昨天一样,带着莫名的窥探之意。就好像,自己是他们的熟人,却又不敢肯定一样。
百里非羽觉得新奇,一双猫眼左看看右转转,还不时冲着某人勾唇一笑,害得人一头撞在前人的后背上,闹出了不大不小的矛盾。
百里非羽摇着扇子,自娱自乐地走着,却看见一只粉色的手帕飘飘悠悠地落在自己的面前。他抬头去看,但见紫苏儿正在二楼处扶栏微笑,一双媚眼落在百里非羽的身上,仿佛一只轻柔的小手在撩拨人的胸口。
百里非羽眉眼带笑,仰头问:“帕子是姐姐的?”
紫苏儿柔魅地笑道:“正是苏儿的。还请公子送还回来。”
百里非羽为难道:“这帕子如此轻,怕是撇不上去呢。”
紫苏儿打趣道:“那就难为公子想个办法喽。”
百里非羽弯腰捡起帕子和一块石头,将帕子系在石头上,一扬手,帕子裹着石头飞上二楼,正中紫苏儿脑门,打出砰地一声。
那裹着石头的帕子,正好砸在紫苏儿的脑门上。
紫苏儿惨叫道:“啊!”
百里非羽知道自己闯祸了,一缩脖子,眯着猫眼,溜了。
紫苏儿那肯放过百里非羽?当即捂着额头,对守在大门口的两名龟奴咬牙道:“去!把他给我‘请’回来!”紫苏儿将请字,咬得极重,随她办事的龟奴自然知其意。
两名龟奴应了声,便扑向百里非羽,笑容满面、手段强硬地将人“请”回了“娇红倚绿阁”。
紫苏儿的头上裹着好几层白布带,笑吟吟地望着百里非羽,道:“想请公子喝杯酒水,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百里非羽甩开驾着自己的两名龟奴,尖锐道:“你请,爷愿意来,是给你脸;你请,爷不来,那是爷有风骨!有你这么请的吗?你这叫强!世人有恶汉强行调戏女子,你个妓子却非要强迫爷,是何道理?!爷摆明了告诉你,爷没银子!”
白子非羽的一席话,竟说得紫苏儿哑口无言。
☆、第四百零六章:毒蝎女对阵百里
紫苏儿是认识燕归的,二人虽说不是什么好友,但却因彼此都身在红尘,便有了几分点头之交。昨日,在集市里,她一眼便认出了燕归,却没想到,燕归并不认为他是燕归,反而以百里山庄的三公子自居。此事实在蹊跷,她怀疑与胡颜有关。今天,她特意守在二楼,眺望集市,等待燕归。果然,他来了。
只不过,百里非羽的言行与紫苏儿想象得不太一样,着实令人有些恼意。
紫苏儿强迫自己笑道:“昨日在集市里见到百里公子,紫苏儿为公子的风采痴迷,特布下酒菜,请公子笑纳。”
百里非羽听了这话,猫眼一眨,问:“你家饭菜好吃吗?”
紫苏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却还是点了点头,道:“色香味俱全,包您满意。”
百里非羽当即道:“好!爷就赏你这个脸!”
紫苏儿亲昵道:“如此,苏儿就谢爷了。”说着,身子就向百里非羽靠了靠。
百里非羽急吼吼地迎了上去。
紫苏儿得意一笑,刚要展露风情,逗弄得百里非羽魂不守舍,却听百里非羽开心地道:“快上菜,爷正饿着。”他是真饿啊,既然有人请吃饭,那就别嗦,好酒好菜的搬上来吧。
紫苏儿回倾斜的身子,温柔地笑道:“诺。”给龟奴使了个眼神。
两名龟奴点头应下,转身下了楼去准备。
紫苏儿将百里非羽引到屋里,坐在席子上。
几上有瓜子,百里非羽抓起一把,一边咔吧咔吧地嗑着,一边打量着屋内摆设。
紫苏儿笑道:“百里公子是第一次来六合县吧?”
百里非羽吐掉瓜子皮,应了声:“嗯。”
紫苏儿试探道:“可有人与公子说过,公子与燕家戏班的班主燕归,长得有几分相似?”岂止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百里非羽挑眉,看向紫苏儿:“你勾搭爷上来,其实是想问这个吧?”
紫苏儿一惊,没想到百里非羽的心思如此剔透,让她禁不住开始怀疑,百里非羽知道自己就是燕归,不过是在装傻。紫苏儿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百里非羽,因此变得犹豫起来,思忖着如何开口回话才合适。
这时,小丫头朵儿将酒菜送到屋子,摆在几上。
待小丫头朵儿退下去,紫苏儿才缓和了表情,提起酒壶,垂眸,为百里非羽斟酒一杯,轻柔道:“我们明人不说假话。”抬眸,看向百里非羽,眸光烁烁,“你是燕归,对否?”
百里非羽露出为难之色,半晌,才轻叹一声,苦涩地一笑,目露惆怅之色,缓缓道:“有些事,不能多言。你……无需多问。”
紫苏儿的眼睛一亮,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压低声音道:“此事,可是与胡颜有关?”
百里非羽垂眸,喝酒,不语。那样子,简直就是有苦不能言的模样。
紫苏儿却认定,此事定然与胡颜有关,所以百里非羽才会如此讳莫如深。若自己家知道了其中秘密,岂不是就抓住了胡颜的把柄?思及此,紫苏儿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燕家戏班散了,再也没人能唱出你的味道,这六合县也变得了无生趣。”
百里非羽夹菜如口,觉得不错,点了点头,又接连吃了两口。
紫苏儿为百里非羽斟满酒,劝道:“你若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妨和我说说,毕竟,我们都是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