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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我没有银子付车资,你给我拿点儿。”
司韶赤身裸体地站在胡颜面前,心中十分尴尬,但却并不想逃。若,这是机会,他愿意一试。务必要让胡颜知道,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满口仇恨的小屁孩。现在,陪着她的,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司韶心中想得很好,但一开口却能噎死个人。他道:“我哪里能拿出银子给你?!”
胡颜哽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回头,视线再次被司韶的身体吸引,禁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是漂亮。
当她的视线由下至上落在司韶的眼睛上时,心中微微一痛。若非为了自己,他也不会……
这种痛尚未弥漫开来,便被司韶打断了。
司韶突然出手,一手环抱着胡颜的腰身,将她按向自己的身体;一手压在她的后脖颈,托起她的头,迎向自己的唇。
炙热与薄凉,紧紧贴合在一起。
胡颜是万万没想到,司韶敢对她如此放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唇瓣松动,令司韶趁机而入。
司韶觉得,他要疯了!
如此柔软的触觉、承载他疯狂的激情、强烈的渴望、炙热的感情,若他不能得到宣泄,他一定会死!
司韶的爱,如同他的吻,浓烈到无法语音来形容。
胡颜感觉得到,却无法接受。她已经祸害了曲南一,勉强算上白子戚,哦,还得加上幺玖,真的不能继续……呜,该死,司韶太热情!
胡颜想要冲出口的恶骂被司韶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胡颜觉得,她若再不反抗,司韶一定会吃了她!可是,如何反抗?!思想还是身体?胡颜突然迷茫了。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胡颜一惊,忙扭开头,避开司韶的热情,哑着嗓子问:“何事?”
叮当道:“小姐,那个车夫来催讨银子了。”
胡颜不敢看司韶,却对他说道:“给我拿银子。”
司韶突然抱住胡颜,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地呼吸着。
胡颜想推司韶,却又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真是,尴尬了。
门外,叮当唤道:“小姐、小姐?”
司韶平复下情绪,支起身子,向床上摸去。他在床上拿起一件衣袍,穿在身上,然后走向木头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锭小巧的银元宝,托在掌心,递给了胡颜。
胡颜伸手去拿。
他却突然攥住胡颜的手。
胡颜明知道不应该联想,却还是想到,她就像一名烟花女子,陪客后得到了一锭银元宝。哎呀,脸有些发烫。
胡颜一把夺过银元宝,拉开房门,将银元宝扔给了叮当。
叮当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元宝,唏嘘道:“还以为小姐没银子了,真是吓死人喽。”抱着银元宝,一溜小跑去付车资了。
胡颜走出司韶的房间,敢要回身关门,就听司韶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那是最后一锭银元,家里没银子了。”
胡颜的脚步微顿,点了点头,想到司韶看不见,这才应了声:“哦。”
胡颜关门离开。
司韶唇角勾起,笑了。这个家,是不错的;若能久居下去,也是不错的。他突然不那么想回长安了。只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别想继续躲在龟壳里安然度日!若温柔与良善对她无用,他也可以让她看见他冷血强横的一面。无论怎样,他都要撬开她的龟壳,食到她的肉!
☆、第四百一十六章:夜探装病人
除了儿时家境贫寒,胡颜还真没尝过生活困窘的滋味。
胡颜负手而立,仰头望天,觉得这种没有银钱过日子的感觉,还真挺……有趣的。她不慌张,是因为她有能赚到银子的本事。若哪天没有了本事,还要面对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困窘,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
叮当付完车马,拿着找回来的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兴冲冲地数着。
胡颜觉得肚子有些饿,便问道:“可有做饭?”
叮当点头回道:“做了。”
胡颜直接道:“端上来。”
叮当又道:“被公子一个人吃光了。”
胡颜望着叮当那双纯洁无暇的双眼,竟从里面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好吧,她可能想多了。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是不理智的。
胡颜轻叹一声,好脾气地道:“再做一些吧。”
叮当反问:“只有米,可以吗?家里没有菜。”
干噎饭?不。
胡颜开始想念白子戚了。那人虽阴晴不定,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确实做得一手好菜。
胡颜不自觉地吞咽一口口水,听着腹中饥肠辘辘的声音,终是妥协道:“做粥吧。”喝点儿稀饭,总比干噎好。
叮当用力点了点头,就要往厨房里钻。
司韶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多做些。”
叮当停下脚步,抱着碎银子问:“公子,你想吃什么才?叮当去买。”
胡颜斜眼看向叮当,彻底无语了。
屋内,司韶道:“炒两个清淡的即可。”
叮当一点头,就撒腿往外跑。
屋内,司韶又道:“炖个红烧肉。”
叮当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碎银子,终是为难地点了点头,脆声应道:“好咧。”一溜烟跑了。
胡颜回看向叮当的目光,告诉自己不能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否则,跌份儿。她拖着脚步回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黑。
胡颜洗漱过后,走向厨房。
厨房里,微黄的烛光下,叮当正用菜刀一点点儿修整着一根木棍。
那木棍虽然粗糙,却能看得出是一根手杖的模样。
叮当看见胡颜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木屑,开心道:“小姐醒了?可以开饭啦?”
胡颜微微额首,心中禁不住有些纳闷,这叮当为何如此热情?
叮当一边掀开锅盖,一边不满地嘟囔道:“主子等着小姐吃饭呢。小姐却一睡不醒,这好好儿的青菜,都蔫巴了。”
胡颜无语了。她转身出了厨房,却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又回过头,看向那根手杖。
叮当是有心的,而她……是无心的。
微微垂下眼睑,走进风里。
今晚的风有些大,吹得她的衣袍猎猎作响。
她走进百里非羽的房间,探了探他的脉搏。
百里非羽的脉搏虽然仍旧微弱,却平缓了许多。
胡颜略微放心,站在黑暗中看他半晌,本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脸颊时微顿,慢慢回手指,直起身,如来时一般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百里非羽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胡颜从窗口消失的身影。
月色斑斓,透过窗纸,在他的眼中投下忽明忽暗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