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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眼?”
白子戚直起腰,回道:“她坏了属下的事。”
白草怪笑一声,道:“这个人不许你动,我还有用。”说着,手一挥,一道气流打在了紫苏儿的身上。
紫苏儿只觉得身体能动了,忙从玉床跳下来,噗通一声跪在白草面前,道:“谢主子救命之恩,紫苏儿就算肝脑涂地,也会报答主子的大恩。”
白草哈哈大笑:“这样的狗,本尊最是喜欢。”
此话,虽是侮辱紫苏儿,但在性命攸关面前,别说是侮辱,就算是践踏紫苏儿的尊严,让她去舔她的鞋底,紫苏儿也愿意的。
紫苏儿立刻扣头道:“谢主子、谢主子!”血,沿着她的耳朵滑落,在地上留下一滩痕迹。
白草瞥了白子戚一眼,转身便走:“跟上。”
紫苏儿立刻从地上拍起来,回头看了眼掉落在白玉床上的耳朵,恨恨地盯了白子戚一眼。
白子戚回望着紫苏儿,缓缓勾起半边唇角,笑了。
那个笑,紫苏儿一直记忆犹新。
因为,那个笑是如此的残忍,仿佛……预见了仇敌的惨死。
紫苏儿打了个寒颤,一扭头,去追白草。
紫苏儿尾随白草,一路来到垂柳下。
白草停下脚步。
紫苏儿立刻跪倒在地,叩头道:“谢主子救命之恩。主子但有吩咐,苏儿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白草回过身,亲切地笑道:“你为我办事,我自然会善待你。你有孕在身,快起来吧。”
紫苏儿抚着小腹,站起身,想打量白草两眼,却没敢。她知道,主子既然蒙面,便是不想人知道她是谁。她贸然打探,只会不讨好。
紫苏儿忍着好奇心,将头低垂,做出谦恭的样子。
白草诡异地一笑,道:“如今‘娇红倚绿阁’已烧,你先寻个地方养胎。银子,去找白子戚要。”
紫苏儿没想到,好运会如此轻易地降临到自己身上,心中禁不住暗道:听主子的意思,银子可以随意要?!
紫苏儿一想到她和白子戚要银子,他还不得不双手奉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大喊一声痛快!
白草见紫苏儿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眼眸微闪,豪不掩饰地轻蔑一笑。
紫苏儿大惊,忙敛脸上的表情,抬头偷窥了白草一眼后,又立刻底下头,卑微地询问道:“不知主子有何吩咐?紫苏儿感念主子大恩,不能无所作为,白白浪主子银钱。”
白草看向紫苏儿的腹部,幽幽道:“你只需好好儿养胎便是。”
紫苏儿微愣,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
白草冷笑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要那孩子性命,我要他……好好儿活着。”
紫苏儿目露不解,看向白草:“主子,您的意思是?”
白草问:“你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
紫苏儿略有犹豫,但她每次迎来送往,最会看人眼色,知道白草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角色,于是暗怪自己为何犹豫,此事若不表忠心更待何时?思及此,紫苏儿立刻道:“回主子,此孩子的父亲是一位江湖中人……”
“啪!”百草身子未动,但紫苏儿的脸上,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紫苏儿捂着脸,有些发蒙。
百草盯着紫苏儿的眼睛,如吐信子的毒舌,慢慢道:“这孩子的父亲只能是、也必须是……曲南一。否则,你与这孩子都没有活着的必要,懂吗?”
紫苏儿虽不知白草用意,但却懂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忙点头道:“懂懂懂!主子放心,这腹中孩儿的亲爹,就是曲大人!”
若非看中她曾服侍过曲南一,留她这条贱命又有何用?白草诡谲地一笑,发出一连串的怪音,身形一闪,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紫苏儿抚着腹部,靠在树上,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冷颤,站起身,走到她放烟花寻人的地方,那里,仍旧空空如也。
☆、第四百二十章:魑魅魍魉夜行
夜里,正是魑魅魍魉出行的时候。
所以,夜里才会如此热闹。
那些蛰伏在各个角落里的恶鬼,都张开利爪,游荡在人间。
没有人知道,冯峡子去而复返,守在了紫苏儿放烟花的地方,因此,远远地看见了紫苏儿和白草,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听凝神静听,得知紫苏儿险些供出他,这令他心头发狠,更加确定了自己要斩草除根的心思。然,峰回路转,白草又将这盆脏水泼到了曲南一的头上。
这并不能令冯峡子心生欢喜。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杀了黑衣蒙面的白草,不管她到底是谁。
白草在前面奔跑,冯峡子远远地跟着,对这个人越发好奇起来。
白草已经奔到了县衙墙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儿,忙回头去看,却见凌空一只银光烁烁的匕首袭来,直奔她的眉心!
白草忙闪身躲开,向着暗器发出的位置攻去。
然,不等她靠近,那人已经换了位置,再次飞出淬了毒的匕首,射向她。
白草不知来者是何人,却知对方不但轻功了得且善于隐藏,竟可在离她如此之近的地方攻击她。她暗怪自己大意,竟以为在这六合县里只需防着一个胡颜即可,却不想,还有其他牛鬼蛇神在夜里出没。
白草不打算留对方活口。谁知道,那人到底尾随了她多久,是否窥探到她的秘密?
她出手便是杀招,隔空一掌拍去,树木从中间断裂成两半。
树后那人,破空而来,一剑刺向她的眉心!
白草看得清楚,此人一身布衣朴实无华,一把长剑却泛着要人性命的寒光,一张脸长得有几分书卷气,看起来不是这六合县里的人。若问此人是谁,白草还真认识。此人,便是冯峡子。
想当初,通知冯峡子等人,封云起失去内力,可以群起而攻之的那个人,便是白草。冯峡子不知白草是谁,却认出了她的眼睛,岂会放过别有居心的她?
白草一把攥住冯峡子的长剑,将其拧成了麻花。用力一甩,冯峡子便被旋转着甩了出去。
不想,那冯峡子武功确实不弱。他竟隔空一蹬腿,又刺向白草。
白草急忙闪身躲开,冷哼一声,道:“冯庄主,这是要过河拆桥?”
冯峡子冷笑道:“你害我多少武林豪杰命丧大牢?!这笔账,我们今天就清算一下!”
白草突发发狠道:“技不如人,还好意思与本尊争辩孰是孰非?你且拿命来!”说着,手指成爪,袭向冯峡子。
胡颜去而复返,直接溜进县衙后院的厨房里,偷吃着红烧肉。
说实话,她不信花如颜的话。她与曲南一分别才几天,他怎么可能就身患重病,且活不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