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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不妥。”
曲南一思忖片刻道:“你说得也对。这样吧,让本官带人到如颜的门口看看,若她不在,也就算了。本官也是担心她的安危。最近这六合县,不太平啊。”
福管家深有感触,道:“确实。前两日,还有宵小儿来花云渡窥探。”
曲南一知道,福管家口中的宵小其实是展壕和搜侯,却装作不知,皱眉道:“真是胆大妄为!”
福管家一般将曲南一往里面请,一边点头应是。
曲南一带着五名衙役,走向花如颜的房间。
距离尚远,突闻炸裂之声传来!整个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那声音,源于竹沥的房间。
福管家动作最快,直接奔了过去。曲南一等人紧随其后。
竹沥的窗户都被炸没了,屋子里更是燃起了火光。
曲南一直接冲进了房间,看见躺在地上的人不但面目全非,且身体上好似覆了层焦炭,压根就分辨不出谁是谁。
福管家惊道:“这……这是?”
曲南一看福管家的样子,估计他确实不知情,便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蹲下生,对那个尚未咽气的人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间房里?”曲南一把耳朵贴了上去,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恨声道,“本官知道了!你且放心去吧,本官定当为你伸张正义!”
那人的眼睛突然瞪大,身体抽搐了两下,直接被气死了。
只因,她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曲南一却摆明了要借用她的死,诬陷别人。
☆、第四百八十五章:大不了,你死!
曲南一做事情,很享受过程。面对这个死人,他决定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管家忙问:“曲大人,这人是……?”
曲南一道:“她没说自己是谁。”转而缺道,“这是谁的屋子,此人自然是谁。”
福管家回道:“这是竹沥的房间。”
曲南一点了点头,看向地上那具死尸,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她的身高,十分遗憾地发现,这个人真的就是竹沥,而非白草。
曲南一幽幽道:“此人是竹沥。”
福管家又问:“她在临死前,可说了什么?”
曲南一挑眉看向福管家。
福管家陪了个笑脸,道:“这丫头毕竟是小姐身边得用的,出了这种事儿,老奴还需给小姐一个交代。”
曲南一冷笑,突然喝道:“交代?!本官还需要她给本官一个交代!”
福管家被曲南一吼得有些发愣。他探头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石头块,感觉满脑袋都是浆糊。这花云渡比较大,且因为最近手头紧,将一些无用的人都打发走来。这样一来,管理上自然有些松散。花云渡里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知道,也实在是难辞其咎。
曲南一不管管家如何想,一甩衣袖,出了竹沥的房间。他心中气不顺,决定就此发挥,拾了百草!
令人意外的是,花如颜的房门被打开,她竟脸覆面纱,抚着头,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她看见曲南一时,喜不自禁,忙扑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问:“南一,你怎来了?”
曲南一看花如颜的目光有些诡异,看似在笑,却冷得吓人。
花如颜惊得松开手,倒退一步,问:“南一,你为何……为何如此看我?”
曲南一突然大喝一声,道:“竹沥死前已经交代,是你杀她灭口!你还想狡辩?!花如颜,你谋划了一盘好棋啊!”
花如颜目露震惊之色,大声否认道:“什么?!竹沥死了?!怎么会……怎么会……”
曲南一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花如颜立刻奔过去看了一眼,立刻转过身,捂着嘴,忍着呕吐之意,含泪道:“不是我,不是我。”
曲南一步步逼近,问:“不是你,是谁?”那狠厉的模样,仿佛花如颜就是真凶。实则,他才是罪魁祸首。
看事情,还是要看全面的。若别人不知道,单从现在来看,定会以为花如颜在演戏,或者认为竹沥在以死诬陷人,谁能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曲南一的把戏?
退一步,再看。若不知,竹沥等人抢劫赈灾款,害得受灾百姓食不果腹,曲南一这般设计杀人,心思是何其歹毒?
实则,曲南一这番算计,既是为了胡颜杀百草,亦是为了追回赈灾金,让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在严冬来临之前,有个容身之所,有碗热粥裹腹。
好与坏,是非曲直,都不过是别人嘴里的一场笑话罢了。多少历史被断章取义,扭去了事实?
戏里戏外的人,都在看戏。不过,只有洞悉全部经过的人,才能计较出孰对孰错,却也不敢断言是与非。窥落叶而知秋?呵……未必。
面对曲南一的质问,花如颜哽咽道:“南一,竹沥确实不是我的杀。我若杀她,何苦在这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曲南一继续逼问:“那你且说说,你为何在这里?而福管家,又称你不在?”转头,看向福管家,“如此谎话连篇,为得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制造出一种假象,让人死无对证?!呵……”
福管家老脸一红,道:“回大人,老奴……老奴……”
花如颜直接接话道:“此事不怪福管家,是我让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踪。我回来,不过是想取些银两。”眸光一凛,露出恨意,咬牙道,“那白子戚实在是个小人,原本答应我,会为我诊治脸。如今,又非要让我拿出十万两给他。我……我上哪里能筹到十万两?!干脆就回了花云渡,拿些首饰,看看可以典当出多少,送去给那贪得无厌之人。我在屋里查看着自己的细软,突然听到轰地一声,整个人便是一晕,摔倒在地。爬起来,打开门,看见了南一。”
曲南一认真听这,听完后却发出一声嗤笑。
花如颜的脸色变了变,含泪道:“怎么,你不信?”
曲南一道:“如颜,你还想说些什么?真当我是幼童,可以让你随意哄骗?如颜啊,你到底意欲何为,你觉得还有演下去的必要吗?”
花如颜心中咯噔一下,感觉曲南一好像知道了什么。
曲南一又问:“你的另一位婢女,白草呢?”
说道这个,花如颜更愤怒了。她低吼道:“别提那狼心狗肺的东西!”
曲南一挑眉,问:“哦?”
花如颜一扭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曲南一沉声道:“如颜,刚才竹沥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和本官详谈才是。”
花如颜回头,看向曲南一。
曲南一表露出淡淡的胸有成竹以及浓烈的感伤。
花如颜的眸光闪了闪,不太自然地抚了抚长发,终是点头应了。
曲南一随同花如颜走进她的闺房,其他人都在外候着。
屋里,花如颜没有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