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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冠的脸色瞬间一变,惊恐之意爬上了背脊。她也不敢继续和白子戚置气,冷哼一声,捂着被衙役们砍出的伤口,向远处走去。
白子戚望着小女冠的背影,眼神阴狠得如同一条毒蛇。
白子戚没有去县衙,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他打开地下暗室的门,走了进去。
在一间石室里,花青染静静躺在一张白玉床上,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在云端小憩。挺直秀美的鼻峰、色淡而柔的唇瓣、如同黑蝶般的睫毛、优雅修长的脖颈……
若有一种美,能超越性别,超凡脱俗,非花青染不可。
花青染穿着宽松的淡青色长袍,层层叠叠间柔和了奢华与清艳,秀出了一种飘飘欲仙的与众不同。
他的四肢被分开,锁在了四根铁柱子上。那铁柱子上雕刻着一朵朵红莲,仿若摇曳在地狱烈火中,栩栩如生。
实则,花青染已经清醒,只不过为了争取一丝时间理清头绪,他没有妄动而已。
那一日,将花如颜送到司家门口,白子戚不但带走了花如颜,还以胡颜的一个决定为诱饵,邀他见面详谈。
花青染回到花云渡,处理完伤口后,直接换了一身衣服便去寻白子戚了。他想知道,白子戚带走花如颜,到底意欲何为。虽说他口口声声自称能为花如颜治脸,但花青染到底对白子戚不放心。白子戚一身戾气,为何主动给花如颜治脸,就算他为了敛财,但其借口也实在太过牵强。
花青染想抓白子戚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不曾有任何交代,便直奔白家。
白家里空旷如野,却有十分拥挤,十足诡异。
空旷得是,整间大院子里没有一样杂物,远远看去还以为无人居住;拥挤的是,院子前后走中满了果树。一棵棵一人高的小树苗,每隔几步便是一棵,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花青染绕过果树,悄然摸进大厅,然后挨个房间转了一圈。别说白子戚了,几连花如颜等人也是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窗口人影一闪而过,花青染忙追了上去。
那个人影绕到后院的一间柴房里,消失不见。
花清染立刻追到柴房里,在其中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暗室的甬道。
花青染小心谨慎地踏下台阶,一步步向下走去。
突然,头顶的入口处关合上。
黑暗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就像妓院里老女人身上那种最下等的胭脂味,恶俗得很。
花青染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着了道,忙屏住呼吸,进入了假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暗室的门打开了。
白子戚走下台阶,抱起软倒在地的花青染,打开通往真正暗室的入口,走进了石室。
白子戚将花青染放到床上,刚要用铁圈扣住他的手脚,花青染突然一个翻身跃起,拨剑便刺向白子戚。原来,花青染的闭气功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白子戚在慌乱中闪躲,堪堪夺过致命一击,一把抓起锋利的匕首,反手横在身前。
花青染手持“三界”,不言不语,提剑便砍!
二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对打了起来。
花青染虽然受伤,但因手持“三界”神器,倒也勉强占了上峰。当他将白子戚逼入死角,一剑划向他胸口的时候,白子戚竟从托盘里拿起一颗艳粉色的果实,直接在花青染的面前捏开。果实流淌出的汁液,缓缓划过白子戚的手指,散发出甜腻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人的鼻子里、毛孔里,使人在瞬间产生了幻觉。
花青染看见,他提剑所刺之人竟然是胡颜!
花青染刺过胡颜一剑,虽不敢说后悔不已,但心里也决计没好受过。眼下,他剑下之人变成了胡颜,就算他明知道这一切是虚假的幻象,也不会再次下手。
花青染的犹豫与退缩,给了白子戚喘息的时间。
他将那颗可以制幻的果实扔入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动手封了花青染的穴道。
花青染身子一软,昏睡在了白子戚的怀里。
白子戚将他抱到白玉床上锁好,然后点了一根艳粉色的香,走出了石室。
花青染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回了刺向胡颜的那一剑。然后在歪打正着下,与胡颜不停地就纠缠下去。二人在相杀中相爱,在相爱中缠绵。
花青染揽着胡颜的腰身,抚摸着她绸缎般光滑的肌肤,由脖颈一路向下,细细感觉着她的每一处起伏,只觉得一颗心激荡不已。
胡颜温顺地倚靠在他的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儿,任他施为,随他缱绻。
在这样的梦里,花青染忘记了自己对另一位女子的承诺,不愿醒来;也只有在这样的梦里,他才能肆无忌惮地亲近她,没有他、他、他……
然,香有燃尽时,好梦终有醒来的时候。
花青染醒来时,并未睁开眼睛,而是静静回味着梦里的幻想。就仿佛,如果他不睁开眼睛,这个梦就会一直做下去,直达它变成真实的一样。
可惜,白子戚回来了。
他的脚步声,是如此的真实。就像一个外来者,踢开了花青染心中那扇瑰丽的大门,令人厌恶!
☆、第五百零二章:摸
白子戚从花青染的身边走过,来到木盆前,将修长的手指浸泡其中,慢慢揉搓着,如同闲聊般开口道:“别装了,时辰已到,你早该醒了。”
花青染缓缓睁开眼,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打扰我,我还能继续小睡一会儿。”
白子戚拿起白布,十分认真地擦拭着每根手指,淡淡地嘲讽道:“是小睡还是做春梦?青染何必含糊其辞?”一步步走到花青染面前,竟是伸手在花青染高耸的物件上拍了一下。那份轻佻与自然,既像亲密无间的多年好朋,又好似男子对另一名男子的狎玩。
花青染在吃痛的同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绷成了满弓。
白子戚嗤笑一声,直接拉开了花青染的腰带,向里扫了一眼,道:“粉嫩如蕊,亭亭而立,珠缀晶莹,好似美人含泪。花道长这话儿长得道是极好。虽称不上是巨物,却胜在其形其色,倒也算是一个好物件儿。”
白子戚的语调十分自然,就好像在点评一朵花、一只簪、一张美人扇,豪无猥亵之意,但是这对于二十四岁仍旧是童男身的花青染而言,简直堪比看现场的妖打架。最最过分的是,那打架的妖俨然变成了花青染和白子戚。如此诡异,怎能不怒?!
花清然脸色爆红,咬牙道:“白子戚,你无耻!”
白子戚冷冷地扫了花青染一眼,松开手,道:“刚做了一场春梦的人,竟骂我无耻?花青染,不诚实的人可不那么令人心生欢喜。”
花青染的胸口喘息着粗气,却渐渐恢复了平静。他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