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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起,是不是应该假装出君子的样子,转过身?”
封云起道:“爷励志当个将军,可不喜欢做那酸腐的伪君子。你放心,爷是爷们,练得是童子功,不会把你怎样的。你尽管刮、尽管脱,爷就算有贼心,也不会坏了自己的武功修为。”
胡颜挑眉,道:“你就如此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武功弱点,不怕被人拿捏?”
封云起轻叹一声,道:“二十七了,还是个童子身,爷也急啊!”
“噗嗤……”胡颜笑喷了。这十七岁的封云起,还真有当说书人的天分,简直就是个段子高手嘛。胡颜这一笑,拿刀的手便不稳,直接在自己的腿上划了一条细小的刀口。
封云起见此,眉头微皱,一把夺过九环火鹤刀,道:“爷来。”随即微愣,诧异道,“淡粉色的血?!”
胡颜道:“大惊小怪,只能说明你见识少。”
封云起扫了胡颜一眼,莞尔一笑,道:“爷就喜欢听你说话,句句扎心,有趣!”
胡颜笑着感慨道:“贱人的世界,我不懂喽。”
封云起哈哈一笑,道:“你只需要懂野兽的世界就可以了。是吧,兽兽?”
胡颜横了封云起一眼,道:“怎还油嘴滑舌的?”
封云起道:“不是说姑娘家都喜欢甜言蜜语吗?”
胡颜点了点头,道:“对,你说得没错。”不过,你那些话如果算得上是甜言蜜语,那砒霜就一定是人人争强的蜜糖。这话,胡颜是不会告诉封云起的。
封云起笑了笑,开始忙活上了。
于是,河边石上,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封云起脱下胡颜的鞋子,随手一抛,然后手持九环火鹤刀,认真刮着胡颜的腿毛。腿毛随风纷飞,好像一场黑色的浪漫。
渐渐的,一条莹白如玉的大腿便展露在封云起的面前。
封云起吞咽了一口口水,顺手……摸了一把。
胡颜的嘴角抽了抽,彻底无语了。
封云起也显得有些尴尬,开口为自己开脱道:“爷就是摸摸,看看刮得干净不。”
胡颜不语,又抬起了另一只腿。
封云起活动了一下肩膀,又开始了刮毛的重任。
胡颜眯眼打量着封云起,见他那双黑耀石般的眸光里皆是认真,无半点猥琐子意,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神色间便有了几分恍惚。那一日,她的大腿被划伤,小哥哥也是这般帮她处理着伤口。那认真的表情,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令人心生迷醉。
☆、第五百三十五章:男人与女人
封云起刮完腿毛,抬头看向胡颜,见她盯着自己愣神。那眼神悠远,仿佛透过自己在看着谁。他心中升腾起怪异的感觉,隐隐泛着酸涩和不悦,却是用大手拍了拍胡颜的脸,笑道:“爷是不是太好看了?让你都忘乎所以了。”
胡颜回神,心神不稳,直接站起身,拽走封云起手中的大刀,攥在手心,走向河边,道:“别逼我挖你双眼。”
封云起吹了声口哨,道:“真凶。”身子一转,背靠着石头,坐在地上,“爷给你守着,去洗吧。”眯眼望天,邪肆一笑,“若还需要刮毛,爷随时愿意帮你搭把手。”
胡颜没搭理封云起,放下大刀,褪下衣裙,然后攥着九环火鹤刀,一步步走进河里,在一处大石后坐下。
河水已经很冷,偶尔还有枯叶飘过,载着秋的凄凉和果实的芬芳,在凋零中渲染着新的希望。
水声哗啦,好像一只小手,撩拨着人的心弦。
封云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人的沙哑。他问:“兽兽,你觉得……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了想,补充道,“爷指得是以前。”眯了眯眼睛,发生一声轻呵,“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若不是伤口会痛,爷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荒诞、怪异,还有一个你。”
胡颜听着封云起的声音,听他将自己与荒诞、怪异联系到一起,唇角轻轻上扬,手中挥舞着大刀,轻轻刮着身上的黑毛,心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于是随口道:“你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个十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封云起靠在石头上,点了点头,道:“兽兽说得在理。”
胡颜冷着脸,道:“别再叫我兽兽。”听起来跟他养的宠物一样。
封云起笑道:“让你叫我哥哥,你不也没叫嘛。你不让我叫你兽兽,我若听了你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胡颜一扭头,道:“去死!”
封云起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他便沉默了。
胡颜探头看向封云起,却只看见他倚靠在石头上的背影。胡颜缩回头,用后背蹭着石头,河水里便漂浮起一缕缕的黑毛。
半晌过后,封云起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爷?”
胡颜的手微顿,用手在河水里轻轻地摆动了两下后,突然用力一抓,张开手,手心里游动着一条小鱼。胡颜莞尔一笑,放掉小鱼,这才回道:“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要绑在身边。看着他们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封云起突然转身,趴在石头上,眼睛瓦亮地问:“你是说,你喜欢爷?”
胡颜嗤笑道:“谁给你的自信?”
封云起捡起一块石头,抛起,落在胡颜的面前,飞溅起一朵小水花:“说,为什么不喜欢爷?”
胡颜抹了一把脸,举起大刀,透过刀面看着自己的脸,开始半真半假地忽悠起封云起,道:“初见面时,心中惊艳,也曾喜欢过。只可惜,我爱君容颜,君却喜欢云喜那个缺心眼的玩应儿,几次出手伤我。我呢,皮厚,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可心这种东西,却怪得狠,一点碎了一角,就变得胆小如鼠,不敢疯狂追逐。”
封云起微微皱眉,想了想,道:“你说爷喜欢封云喜,这事儿,爷不认。就算丢了十年的记忆,爷也不认。对云喜,爷应该是一种责任,护着是必然的。爷一听见她尖叫,脑门就疼,怎么可能喜欢她?哎呀,咱是不是把她留在山洞里了?”
得,这会儿才想起封云喜?!胡颜表示,信了封云起的话。
封云起一摆手,不耐烦地道:“等她醒来,尖声叫几嗓子,也就自己回去了。小时候,明明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胆子又大又激灵,怎么长残了呢?”抓起一块石头,再次扔到胡颜的面前,轻咳一声,霸道地说,“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咱谁也不许提。以后……以后爷只对你一个好。”说完,自己眉飞色舞地笑了。
胡颜手中的刀一抖,缓了缓,才道:“封云起,你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你知我是谁?你可见过我的脸?你知我脾气秉性如何?怎敢口出狂言?”
封云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声喊道:“一见之下,心生欢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