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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凳,攥在手中。他的银鞭被胡颜带走了。
曲南一惊魂未定,探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竟站着两个血淋淋的人。那十多个非鬼非尸非人的鬼东西,竟然追来了!他们的动作虽然不快,但如此强的追踪能力,却不得不让人担忧。
花青染直接放倒二人,引起惊叫声连连。
一时间,整间酒肆里的人跑得不见踪影,却有越来越多的鬼东西从窗口爬进屋里,从门口走进屋里。
这家酒肆原本就不大,被这些人一围堵,竟无处可逃。
有两名鬼东西突然扑向曲南一,司韶轮圆了胡凳,砸向二人的头。出手是又狠又准。
封云起提醒道:“小心,他们的血。”
血沾染到胡凳上,胡凳上便冒出一阵呛人的白烟。
司韶看不见,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倒在地上。
封云起直接抽出九环火鹤刀,砍了二人的脑袋。
血液弥漫,散发出难为的气味,令人头晕目眩。
封云起道:“快走!”
言罢,扯起曲南一跳出窗外。
花青染直接攥住司韶的手,二人同样破窗而出。
一路逃亡,直到身后的鬼东西不见踪影。
四个人坐在房檐上,喘着粗气。
曲南一往下一看,突然腿一软,道:“疯子啊,你怎么把我扯房檐上了?”
封云起皱眉,沉思道:“爷怀疑那些东西,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咱坐得高一点儿,看看他们等会儿还能围上来不。若能,你就麻烦了。”
花青染道:“南一,你让人盯上了。”
曲南一道:“为何盯着我?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司韶道:“世人都知柿子要捏软的,你不会武,自然想拾你。待搞定了你,下一个便是我。”
曲南一思忖片刻,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一个人在六合县里溜达了那么久,他们都不动手,偏生在此时动手?倚我看,应该是胡颜有了什么动作,对他们产生了威胁。所以,他们才急了。”
封云起道:“或者说。他们和我们一样,寻不到兽兽,所以想抓走笑面虎,威胁兽兽现身。”
曲南一复议:“有道理。”
花青染道:“若他们再追来,南一的生辰八字和血,定然是被他们掌控了。先搞逃脱,实在不易。”
司韶道:“这些人不会武功,不足为虑,想要杀他们,只要避开血液,易如反掌。若……武林高手也变成这幅模样,对笑面虎穷追猛打,此事才极为可怕。”
曲南一思忖道:“他们手臂上的那朵红莲,定是源于红莲教,可是……是谁刺上去的呢?为何他们在吞噬了那朵红莲后,会变成那副模样?若能抓到始作俑者,便会为阿颜解决一道难题!”
花青染道:“看来,有问题的,应该就是他们手臂上的那朵红莲。”
封云起站起身,看向围在房下的八九人,眼中冒出灼亮的。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亢奋道:“交给爷吧。”言罢,抽出九环火鹤刀,直接跃下房檐,对着那几人的脖子便砍了下去。一刀一个,干净利索,就跟切西瓜似的。有血飞溅而起,他就要披风挡一下。
等到最后,他直接扔下披风。披风上已经是千疮百孔。
封云起起刀,跃上房檐,道:“爷最喜欢浴血奋战的感觉,如今,却不得不躲着这些血。砍几颗人头,都不让人痛快,真他奶奶地没劲儿!”
嘶……要不要这么生猛啊?
三个人一同对封云起侧目了。
封云起邪肆地一笑,道:“杀一人,有罪;杀十人,成恶人;杀百人,是江湖人;杀千人,成将军;杀万人,成帝王。”
司韶冷冷道:“你一定是杀了一千零一人,被帝王忌惮了。”
封云起的笑容微僵,随即笑露一口白牙,道:“你个瞎子,嘴真损。走吧,都和爷回家。爷倒要看看,这些魑魅魍魉,能奈我何?!”
花青染道:“如此,也好。眼下不易分开行事。”
司韶道:“胡颜说我们心不合。”
曲南一噗嗤一声笑道:“没打个头破血流就不错了。”
众人点头,复议。
☆、第五百七十九章:封老夫人
封云起带着曲南一等人回到封家,尚未进门,便被门前那长长的马车队给震撼了。
封家来人了。
封老夫人在封云喜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下来。
封老夫人穿着对净长袍,颜色素雅,却格外大气。袖口上绣着同色系的梅花,不张扬,但做工格外严谨,一丝一线都是见了真功夫的。她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是美人老矣,但仍旧能看出年轻时秀美的样子。一头斑白的长发盘在脑后,尽管经历了长途跋涉,却仍旧丝毫不乱。她的手上挂着一串佛珠,珠子颗颗饱满油亮润泽,看样子盘了很久。
封老夫人目露威仪之色,一下马车,先是站在外面看了看封家的门脸,眉头微微一皱,刚要抬腿往大门里进,就看见了封云起。
封云起的发丝凌乱,胡茬满脸,衣衫邋遢,一只袖子还没有了。没有袖子的右手小臂上缠着几圈脏兮兮的灰布条。想然,它们曾经是白色的。
封云起的身后跟着花青染、曲南一和司韶。
花青染倒是衣袂飘飘,五官绝美,只可惜,那衣衫也太飘然了一些,已经碎得不成样子。风一吹,便能看见各种抽丝的线,在风中抖了抖去。
曲南一的样子,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他本就不会武,为了跟住那三个人,当真吃了不少苦头。披头散发不说,脸上还蹭了泥巴,一身本就挺普通的衣袍,愣是让他穿出了乞丐的效果。
司韶灰发灰眼,在封老夫人的眼中,无异于怪物!
这四个人一亮相,被说封老夫人,就连封云喜和无涯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封云起在初见封老夫人的震惊过后,走到封老夫人的面前,抱拳道:“娘。”一分亲厚,三分敬重,六分疏远。
封老妇人的眸子闪了闪,道:“封儿,你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却住在此处,隔家万里。为娘不放心,特来陪伴你一段时日。”
亲娘上门,没有不恭迎的道理,然此时乃是多事之秋,尽管他与封老夫人不太亲厚,但那毕竟是他的娘,他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封云起只好道:“娘,这六合县唯恐要变天了,您还是回去吧。若有暴乱,儿唯恐守护不周。”
封老夫人瞬间垂泪道:“儿啊,娘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可你也不能不让娘进你家的大门啊。”
封云起还想说些什么,封云喜却道:“封哥哥,娘亲惦念你,得了头痛的毛病。无论如何,都应让娘亲先休息几天,缓缓再说。”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