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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胡颜,就一定是这个胡蝶儿。
尤姬知自己错怪了人,却是一把攥住展壕的手,压低声音道:“再看看。”
展壕点了点头,垂眸看向尤姬的小手,一颗心怦怦乱跳。他喜欢尤姬不是一两天了。奈何自己一胖不可拾,总觉得配不上尤姬,所以至今不敢表白。
县衙外面,那些杀手有些懵圈了。想不到,他们尽心机,布置下天罗地网,最后找到的竟是个假货。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他们这群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岂不是会沦为笑谈?一想到这些,就令人心生郁闷,恨不得让冷剑饱饮鲜血才好。
杀手头目目露恨意,恶狠狠地登着胡蝶儿,问:“你为何扮成她的模样?”
胡蝶儿道捂着腹部,眸光微微闪躲,可怜兮兮地虚弱道:“我……我只是想将她引出来,好杀了她,得那一千两黄金。”
☆、第八百二十六章:胡颜之谋
杀手头目不曾想,这女子竟打着和自己一样的心事。不过,如此一来,倒证明自己棋高一招。杀手头目点了点,放下长剑,有心放这美丽的女子一条性命。
就在这时,胡颜扮演的冯峡子突然出现,抽出长剑,直刺向胡蝶儿。
杀手头目长剑一拦,喝道:“什么人?!”
胡颜冷笑一声,道:“冯峡子!”
尤姬见到胡颜扮成的冯峡子,怒火冲天,一抖长剑,就要动手。
展壕按住尤姬,道:“你仔细看看,这个冯峡子的身高,与偷你……咳……偷你东西的人,不一样。”
尤姬善易容,仔细观察了两眼后,发现此冯峡子确实不是彼冯峡子。她稳下心神,继续观看。
自古正邪不两立,杀手和武林大侠之间更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
杀手头目眸光一凛,喝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要坏规矩?”
胡颜目露鄙夷之色,道:“坏什么规矩?冯某人要取那女子性命,自然有冯某人的道理。你们被她蒙骗,冯某人可是眼不瞎、心不盲。她……”长剑一指,指向胡蝶儿,大声喝道,“就是胡颜!”
杀手头目皱眉道:“她是易容的。”
胡颜怪异地一笑,道:“对,她是易容的。此女与冯某有过节,就不在这里耽误各位寻胡颜了。”言罢,上前两步,直接将胡蝶儿拉起,单手抗在肩膀上,迈开大步就走。
胡蝶儿身上伤口不少,被这么一抓一扛,痛得差点儿哭出声。
杀手头目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千两黄金要离自己远去。他将长剑拦在胡颜前面,道:“江湖规矩,讲究先来后到,此女子,是我们的。”
胡颜一脚踹出,骂道:“敢和我冯某人抢,找死!”
冯峡子在武林中的名声,虽然近日不佳,但确实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杀手们见扮演成冯峡子的胡颜要拼命,越发认定她扛着的女子,就是胡颜本人。有人争抢的瓦砾,才是珍宝;被扔到地上的珍珠,只是瓦砾。
杀手们还是很相信冯峡子的。于是,争夺开始。
胡颜扛着胡蝶儿多有不便,便将她扔下,全力对敌。
杀手有八人,但却无人能伤胡颜分毫。
胡蝶儿找准机会,撒腿就跑。
尤姬和展壕见此,忙跃出墙头,撒腿就追。
一时间,胡蝶儿在前面跑,后面跟着尤姬和展壕;二人身后,又跟着假冯峡子;假冯峡子的身后,是八名杀手。这小小的六合县里,格外热闹。
胡颜偷偷一乐,突然发力,追上展壕和尤姬,扯过拼命狂奔的胡蝶儿,在几个跳跃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十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开始分头去追。
展壕对尤姬道:“这个假冯峡子,比真冯峡子武功高出很多。是敌是友,尚不知晓,你要小心些。”
尤姬点了点头,道:“你也小心。”
展壕嘿嘿两声,笑得像傻瓜。
先不说那些八名杀手和两名生肖追得多辛苦,就说胡颜拎着胡蝶儿,一路来到许老道曾居住过的院子,将其直接扔到了凉亭里。
胡蝶儿被这一翻折腾,小脸已是煞白。她疼得险些昏厥,却还必须强迫自己清醒。她真怕自己只要稍微放松警惕,就会脑袋搬家。
胡蝶儿苦苦哀求道:“大侠,冯大侠,您真的抓错人了。小女子绝对不是胡颜。小女子与胡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番打扮,只是为了引出她,取她人头。”
胡颜道:“我知。”
胡蝶儿微愣,有些不敢自信,却还是求证道:“你知?”
胡颜靠近胡蝶儿,笑道:“我知道真的胡颜在哪儿,自然知道你是假的。”
胡蝶儿面露喜色,道:“大侠既然知道,还请放我离开。小女子不胜感激。”
胡颜摇了摇头,慢悠悠地道:“真是因为知道真胡颜在哪儿,所以更不能放你离开。”
蝴蝶儿暗自提防起来,警觉地问:“为何?”
胡颜呵呵一笑,掏出一粒糖球,扔入口中,一边含着,一边吊儿郎当地道:“因为,我就是胡颜啊。”她说这话时,已恢复了原有的声音。
胡蝶儿大惊失色,一边向后退去,一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是胡颜?”
胡颜点了点头,戏谑道:“不要大惊小怪嘛。只许你易容成我,就不许我易容成别人?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活到老,学到老。你们这些晚辈确实有不少好点子,不妨我借来一用。”
胡蝶儿心惊胆颤,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在了胡颜手中。她忍下心中恐惧,道:“你……你可知,你已经被人悬赏?你若现在就跑,兴许来得及。”
胡颜抬手,提起胡蝶儿的下巴,道:“我如何不知?因为……我就是那个悬赏者。”
胡蝶儿倒吸了一口气,惊讶道:“你悬赏一千两黄金,要自己的头?!”
胡颜放开胡蝶儿的下巴,眼神蔑视而轻佻,道:“对,我悬赏一千两黄金,要买一颗头。而这颗头,是你的。”
胡蝶儿只觉得一股凉气在脊椎上横冲直撞,最后系数冲上脖子。虽然脖子没有受伤,但她还是觉得疼痛难忍。她心惊胆寒,不停后退着,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
胡颜冷笑道:“我如何不能这样?若非如此,我如何能寻到好似附骨之蛆的你?”
胡蝶儿吼道:“不对!明明是我们飞鸿殿悬赏一千两黄金,要胡颜的头!”
胡颜掏出一枚令牌,在胡蝶儿的眼前晃了晃,道:“这是什么?认识吗?”
胡蝶儿瞪大眼睛,不敢自信道:“这……这是大祭司的飞鸿令!”
胡颜道:“没错。我被花青染刺伤,落水,流浪在艳山之上。我知自己即将神智不清,将它藏在一棵树山。这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