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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睁开眼睛,所有的情欲退去,只剩下满满的关心。他问道:“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胡颜指了指心脏的位置,道:“这里。”
司韶仔细看去,只看见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显然已经痊愈了。但是,他可以想像,那道伤疤,有多痛。如果刀口深一些,他是否就再也见不到她?
死韶用手指轻轻抚摸那道疤痕,怒不可遏地道:“谁伤了你?!”
燕凡尘突然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慌慌张张地问道:“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当他看清楚胡颜的样子时,呼吸一窒。他的目光落在胡颜敞开的衣襟上,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沙哑着嗓子,问:“哪里受伤了?”他不是练武之人,眼睛不如司韶看得清楚。
胡颜用手指了指心脏位置上的淡粉色伤疤,道:“这里。”她的皮肤愈合得快,没用多久的功夫,伤疤已经变浅。若能……喝上几口血,想必就连这个伤疤都会消失不见。她果然将自己活成了老妖。不过,这样也挺好。
燕凡尘心痛得不得了,立刻伸手去摸胡颜的伤口。
司韶一把拍掉燕凡尘的手,为胡颜系上小衣。
燕凡尘恼了,一把抱住胡颜道:“宝宝,你那伤是新添的?哪个乌龟王八蛋对你动的手?!我杀他全家,连条猪都不留!”
司韶发狠道:“没错。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受万箭穿心之痛!遭蚁虫啃咬尸骨不留!”
胡颜的嘴角抽搐两下,道:“不用那么狠。”
司韶冷哼一声,道:“我不善言辞,但做起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胡颜拍了拍司韶的肩膀,道:“淡定啊,这是我自己割开的。”
死韶和燕凡尘同时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看向胡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自残的傻子。
胡颜勾唇一笑,看向司韶,眼波盈盈而亮,道:“琥米找我寻仇,要祭品和杜莲生的解药,被我斩断一条腿,且挖开胸口,取出同命蛊。”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如今,它在这里安家。琥米再也不能用他那卑贱的性命威胁你。”
司韶一把抱住胡颜,久久不能言语。
他知,她最厌恶虫子;他知,她其实十分怕痛;他知……他知……他知她为了他,承受了什么。剖开胸腔,放入同命蛊。那么痛,那么痛……
司韶的一滴眼泪滑落,落在胡颜的后肩上,钻入单薄的衣衫,落在肌肤上,微微刺痛。
司韶知自己全身是毒,怕伤了胡颜,轻轻掀开她的小衣,露出一只香肩。
泪水落下的位置,渐渐变得青紫一片。就好似一只沾满青莲色的画笔,滴落浓墨重的一滴,在爱人的肩头晕染开一朵青紫色的彼岸花,誓言生死相许。
司韶抬头看向胡颜。
燕凡尘取出铜镜,放在胡颜肩后侧。
胡颜扭头看向铜镜里的花朵,眼角含春,唇角勾情,竟是满意的一笑。
燕凡尘再次伸出手,去摸胡颜心脏位置上的伤疤。
司韶一把拍掉燕凡尘的手,不让他触碰。
那伤口,是胡颜为她留下的,便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触碰;那伤口,让他知道,她一直将她放在了心里,就如同她忍着痛和恶心,将琥米心脏上的同命蛊放进她的心脏上一样。
燕凡尘揉了揉手背,又用手指拢了拢胡颜的长发,道:“自己碰不得,还不让别人碰?宝宝直接当尼姑,岂不是合你的意?”眼波婉转,意有所指地道:“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某个人出去睡?”
司韶拉着胡颜,直接躺在了褥子上,霸气地对燕凡尘道:“别逼我点你昏睡穴。”
燕凡尘立刻闭上嘴,重新躺在,与胡颜手指相缠,故意气司韶,道:“真高兴,能与你十指缠绕。”
司韶道:“还是拍昏你算了!”
燕凡尘闭嘴,挪了挪身体,紧紧挨着胡颜,在蜡烛熄灭后,打个哈欠,再次睡着了。
黑暗中,司韶轻声问:“你肩膀可痛?可需解药?”
胡颜问:“你有解药?”
司韶道:“我没有。但……也许你喝口血,会好点儿。”
胡颜道:“幺玖的身体不好,经不住。”
司韶道:“不还有封云起吗?他壮得像头牛。”
胡颜一撇嘴,道:“不稀罕!”
司韶皱眉感慨道:“你何时才能喝我的血……”
胡颜用脚勾住司韶的腿,暧昧地摩擦着,低语道:“你真正想说得,不是这个吧。”
司韶沙哑道:“别惹我。小心……毒死你。”
胡颜冲着司韶吹了一口气,诱惑道:“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毒死五指姑娘?”
司韶的呼吸乱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五指救人忙
清晨,新的车夫和新的换洗衣物,以及食品和四匹马,皆等在了路边。
胡颜下了马车,洗了把脸,感慨道:“如此赶路,反倒像是在游山玩水,真是……不亦悦乎。”
燕凡尘下了马车,递给胡颜一块帕子。胡颜伸手去接,露出黑漆漆的掌心,燕凡尘一把攥住胡颜的手,惊呼道:“你中毒了!”
胡颜往回手,淡定道:“没事儿。”
燕凡尘扯着不放,忙喊司韶:“瞎子快来看,宝宝好像中毒了。”
车帘掀开,司韶神清气爽地走下车。他看向胡颜的目光,有着超乎寻常的灼热。
陈霁暖和巧梅听到胡颜中毒,纷纷跑到胡颜面前,盯着她黑漆漆的手心,惊呼不已。
巧梅直接流出眼泪,跺脚道:“这可如何是好?!”
陈霁暖嘟囔道:“紫了嘴唇,黑了手心……”抬头看了看胡颜,又看了看司韶,脸突然爆红。
燕凡尘关心则乱,这会儿见司韶如此淡定,稍落联想,真是……一口气赌在胸口,吞不下,咳不出,跺了跺脚,还震不碎呢!
燕凡尘将帕子摔在胡颜身上,一扭身,大步走到马车前,一抬腿,就要登上马车。
司韶唇角勾起,走到胡颜面前,垂眸,柔声道:“我帮你梳妆。”
燕凡尘正在掀车帘,闻听此话,眼睛转了转,一甩手放下车帘,又走回到胡颜身边,用胳膊拱了下司韶,道:“自己的头发都梳不明白,还要给宝宝梳妆?一边去!”
巧梅哽咽道:“这都……中毒了,你们还抢着梳妆?”
陈霁暖拉走巧梅,低声道:“他们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到达伍桂郡,才是真英雄!”
封云起下了马,让马儿吃些青草,自己则是到处走走,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骨。腹中饥肠辘辘,眼神看得却不是美食,而是胡颜。
一场虚惊过后,大家围在一起吃了早晨。没有人驱赶封云起,他便坐在离胡颜最远的位置,默默吃着分自己的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