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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服口服!你走到这一步,除了靠男人还会什么?!”
胡颜对燕凡尘道:“你看,我猜对了吧。”
燕凡尘点头附和:“宝宝厉害!”
胡颜扬声对花如颜道:“我肤若凝脂、眼含秋波,宛若洛神,有一群男人誓死跟随,只能证明我美绝人寰。你说你,就连结契者都弄了个下贱女子,着实让我替你心酸呐。”
花如颜恨得咬牙道:“胡颜,揭分晓时,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胡颜轻飘飘地道:“嗯,我也想看看,你还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二人隔空喊话完毕,胡颜看向卫南衣,问:“什么是我身上没有,其他女子身上却常备的?”
卫南衣只略微思忖了一下,便直接答道:“镜子。”
胡颜勾唇一笑,向燕凡尘伸出手,道:“给我用用。”
燕凡尘将镜子交到胡颜手中。
胡颜把玩着镜子道:“真是清晰。”
燕凡尘道:“这是西洋玩应儿,说里面有剧毒水银,你用着小心些。”
胡颜转动手中镜子,看向花青染,道:“黄泉路是通往阴间的地方,而我们所在的是阳间。阴间里有金木水火土,是因为阳间有金木水火土。所谓阴阳,正合在此处。依我看,此处就是一个厉害的阴阳术法阵。满足其法,自然可过。”
花青染道:“对!正当如此!”
胡颜抬头看了看天,笑道:“这阴沉沉的天色,与其盼着老天施舍一个日光给我,莫不如我自己来造一个。”
花青染了然一笑,抽出白日,道:“我来助你。”
胡颜将内力灌入镜子内,镜子发出耀眼的白光,好似太阳。胡颜转动镜子,让光束通过花青染手中的白日照射进第一道门内。
第一条路瞬间消失不见。
胡颜将镜子偏转向第二道门前。
卫南衣扔出一截木头,十分巧妙地配合着胡颜。
第二条路消失不见。
镜子继续偏移。
燕凡尘泼水,司韶点火,封云起扬土。
五条路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迎接他们的,确是密密麻麻的血蝙蝠!
它们倒挂在树上,睁着血红的眼睛,齐齐转头看向胡颜等人。
这血雾林的血蝙蝠,已经不分黑天白天,因为天,始终都是阴沉沉的。这里,是它们的王国。
☆、第九百五十章:机鸠来了
若胡颜还有祭祀之力,自然不惧这些小东西,大可以请风卷走它们、求雨拍昏它们,如今只能挥剑砍死它们。结果一样,但过程绝对不同。再者,如果今天只是她和封云起闯这里,
胡颜悄然拔出“三界”,道:“我听见了水声,就在前面不远处。幺玖、唐悠、卫南衣、巧梅在中间,我们冲过去,尽量不要分开。”
封云起道:“我打头阵。”
胡颜道:“好。”
话音刚落,那些血蝙蝠突然炸起,冲着胡颜直冲过来。
那速度之快,仿佛是饿了很久,急需一场美食盛宴。
封云起攥紧手中的九环火鹤刀,所过之处,地上一片血蝙蝠的尸体。
胡颜一手攥着“三界”,另一只手上戴着白子戚送她的暗器,护着众人安全。
司韶甩开银鞭,好似一道惊雷闪电,抽碎所有靠近卫南衣等人头上的血蝙蝠。他对自己照顾不及,被血蝙蝠咬了一口。那血蝙蝠当场倒地中毒身亡。
司韶的血顺着肩膀流淌而出,竟再也没有其它蝙蝠敢靠近他。司韶干脆将自己的血涂抹到银鞭上,稳稳护住唐悠等人的头顶。至于这些人的身侧,则是被花青染等人围得密不透风。再者,卫南衣、唐悠、燕凡尘乃至巧梅,都不是娇柔软弱的美人。他们拔出自己佩戴的长剑或者匕首,对着落单的血蝙蝠一顿猛砍。那气势,也足够彪悍。
胡颜用真气轰碎了很多血蝙蝠,卫南衣用裂土炸碎了很多,花青染劈出一道道惊雷,司韶将银鞭舞得密不透风,封云起的火鹤刀好似燃烧着火焰,刀锋所过之处,血蝙蝠一分为二,而燕凡尘则是掏出一把小巧的弓弩,对着血蝙蝠射出准的一箭又一箭。
这一行人的武力值不容置疑,但恐怖的是,血蝙蝠太多了。每一脚下去,踩得不是地面,而是血蝙蝠碎裂的尸体,滑腻、腥臭、恶心。且,血雾眼瞧着又要出现。若看不见,他们岂不是要成为这群血蝙蝠的腹中餐?
胡颜有些急躁,怕花如颜已经出了血雾林,登上了那条船。
卫南衣对封云起道:“你和阿颜先走,不用管我们。”他之所以和封云起说,是怕胡颜不同意。
封云起一点头,看向胡颜。
胡颜却道:“一起走。”他们为她而来,誓要与她一同走完这条通向飞鸿殿的路,她怎能丢下他们独自离开?赢花如颜固然重要,但他们的性命更重要。
胡颜等人在艰难地前进,血雾在眨眼间降临,弥漫在众人周围,使他们无法分辨血蝙蝠的方向。
血雾中,血蝙蝠变得异常兴奋,战斗力竟然提升了不少。
它们盘旋在胡颜等人的头上,突然俯冲下来,其力道之大,来势之凶,着实惊人。
突听砰地一声响,头顶火星飞溅,那群血蝙蝠竟噼里啪啦地坠落下来,砸向胡颜等人的头。
众人四散开来。
紧接着,又是砰砰数声响。红雾中,那些嚣张的血蝙蝠就像雨点一般从天空中掉落下来。剩下的血蝙蝠哪敢继续恋战,纷纷逃命而去。
胡颜看不见那人是谁,却知道那人是谁。
能将机关做成此等巨大威力的人,非白子戚莫属。
当没有了血蝙蝠的攻击,血雾深处走出一人。他披着红色披风、戴着红色面具,身后背着一只大腿粗细的圆形铁桶,手持一只黑色拐杖,一步步走向胡颜。他走路的样子有些跛,但却有些不可言说的优雅。
胡颜轻声唤道:“阿七。”
白子戚道:“还是喜欢听你唤我子戚。”取下面具,笑望胡颜。
胡颜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紧紧的。
白子戚回抱着胡颜,睫毛间隐现晶莹。
所有人慢慢围了过来,看着这相拥的二人。
卫南衣道:“我就说,祸害活千年,像白剥皮这种人,怎么可能被裂土炸死。”
司韶冷冷道:“这一次,我觉得你说得对。”
白子戚对胡颜耳语道:“别哭,我回来了。”
胡颜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哼哼道:“没哭。我垂涎你,流点儿口水而已。”
白子戚笑着抚摸胡颜的发。
燕凡尘道:“白剥皮这摸人头发的手法,很像我曾经摸狗头的手法。”
封云起道:“摸战马,也是这种手法。”
白子戚用眼尾扫了众人一眼,轻柔地唤了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