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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妹妹学习走路时,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像个护崽的鸡。
在封禹处理宫内事务的时候,他还能帮着爹爹抱住妹妹坐在软榻上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
魏殊进宫来玩时,蒋忻栎每次都抿着薄唇牵起她的手,眼睛晶亮的说道:“给你看看我妹妹,又长大了一点点。”
蒋忻羽还在睡,白嫩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看着格外讨喜。
魏殊想伸小手去摸,却被蒋忻栎一巴掌拍掉,学着爹爹的模样,皱眉说道:“会醒的。”
魏殊眼睛转了一圈,捂着手背委屈的说道:“不能摸妹妹,那我能摸你吗?”
蒋忻栎清秀的两道浅眉皱着,显然在犹豫。魏殊立马说道:“我轻轻的摸,肯定不捏疼你。”
蒋忻栎这才吐口同意。魏殊手心在蒋忻栎脸上摸了好几下,觉得滑滑嫩嫩的像块软白豆腐,和家里傻弟弟的脸蛋一样热乎,心里不由有些纳闷,怎么娘亲就喜欢摸爹爹的脸蛋呢?感觉也就这样呀?
可能是摸的次数太少了,也可能是忻栎的脸蛋太小,魏殊从心底做出决定,打算以后每年都摸一次试试。
蒋忻栎摸着自己被魏殊险些搓红的脸蛋,眼睛看向妹妹,悄悄松了一口气。魏殊力气还是有些大,这要是搓妹妹,肯定就搓哭了。
看着老成懂事的蒋忻栎,封禹时常跟蒋梧阙说:“栎栎太懂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怀孕时摸着肚子叮嘱的太多,所以他生出来都记着了。
蒋梧阙但笑不语,没把和儿子的小秘密说给夫郎听。
忻栎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也会有孩子气想撒娇的时候。
那天蒋梧阙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蒋忻栎从外面探头探脑的进来,瞧见御书房里就她一个人,这才跑过来。
“娘。”蒋忻栎声音里透着奶气,走过来站在蒋梧阙身边,慢慢把身体贴着龙案挤进她怀里。被蒋梧阙伸手抱起来时,脸蛋轻轻蹭着她的肩膀,舒服的哼唧出声。
儿子的模样实在太可爱,蒋梧阙抱着他抬手轻轻拍他后背,慢慢悟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看起来听话懂事的蒋忻栎,偶尔也会有想要撒娇的时候。
可惜她的宝贝儿子,将来要被魏殊拐走,想想就觉得格外舍不得。明明孩子还小,她就已经开始担心他长大时的分离。
晚上休息时封禹听见她这么说,难得嗤笑出声,“栎栎出嫁后也是住在京里,想见他随时都能见得到,你别担心。”
被夫郎取笑的蒋梧阙,瞬间掀开被子不睡了,翻身压在封禹身上,说道:“忻羽也快一岁了,咱们是不是得努力努力,生个姓封的女儿呢?”
封禹虽然知道妻主纯属就是找借口想要了,可听见这个理由他难还是有些心动,半推半就的随了她的意。
经过蒋梧阙的不懈努力,不久后封禹又有了身孕。听奉御把完脉,封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这马上都是五年抱仨了。
算算日子,封禹有些摸不准这孩子是在泡温泉那次有的,还是在御书房龙案上那次,反正那两回都挺激烈的。
忻栎摸着封禹的肚子,脸蛋贴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很有经验的点头微笑,轻声说道:“哥哥会保护你的。”
蒋梧阙跟先皇不同,许是从小吃过偏心的亏,她对待三个孩子一视同仁,除了儿子长的像封禹更偏爱一些外,对待两个长着桃花眼的女儿就公平的很了。
等两个孩子先后五岁之后,蒋梧阙才问她们,谁愿意跟外祖母学习封家枪法,谁愿意跟魏相学习治国之道?
比起姐姐蒋忻羽,小女儿蒋忻潼就活泼好动多了,她一看见魏悯那张严肃的脸就头皮发麻,主动举手想跟外祖母走。
因着封禹的原因,三个孩子都会些拳脚功夫,所以学习武功并不力。
小女儿做出选择之后,蒋梧阙才把她的姓改成姓封,从此随爹爹的姓氏。
时间飞快,晃眼间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蒋忻栎出嫁的时候,蒋梧阙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
北疆耶律棋登基之后,大蒋和北疆正式签订百年友好合约。边疆战事停歇,封老拔营回京,小女儿封忻潼陪着外祖母时常住在将军府。
她后宫始终只有封禹一人,如今儿子出嫁,蒋梧阙顿时觉得冷清了不少。
皇位这条路,注定孤独寂寞。这一点,在几年之后魏悯递了一份辞官奏折时,蒋梧阙感触最深。
她试过挽留,可也知道阿阮心底一直不太喜欢繁华富饶的京城,比起前拥后簇的日子,他更喜欢一两个熟悉的仆人小侍,住着不大的院子,轻松自在的过活。
蒋梧阙坐在御书房里,看着魏悯的奏折沉默许久,迟迟没有批注。
封禹端着梨汤进来时,她才慢慢回神,抬头看向多年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人,轻声唤了句,“阿禹。”
封禹嗯了一声,把碗放在她面前,说道:“你昨天夜里有些咳嗽,我今日便煮了梨汤,你把它喝了吧。”
“不急,”蒋梧阙拉着封禹的手,像二十来岁年轻时那样,把他拉到怀里坐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腹,声音很轻的说道:“阿禹,魏悯想辞官回老家。”
这事封禹几天前就知道了,阿阮进宫时跟他说过,还说以后没事回京看望孩子们的时候,给他从老家带些特产小吃回来。
封禹虽然有些遗憾失去一位可以谈心的好友,可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送他离开,并且期待着将来的重逢和相聚,所以对于分离,他并不觉得伤感。
可看妻主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舍得魏悯离开。两人从多年前相识相伴,共同扳倒太女,一步步的带着大蒋走到繁荣鼎盛的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君臣又更像是朋友姐妹,猛的要分离,她多少都会有些舍不得。
封禹抬手轻轻环住蒋梧阙的肩膀,柔声说道:“无论何人来去停留,你身边始终有我作陪。”
蒋梧阙脸埋在封禹颈窝里,沉默片刻后,忽然轻声问道:“阿禹,你知道你三次生产时我为何都不害怕担心吗?”
她倒是第一次说起这事,封禹好奇的“哦?”了一声,轻笑着说道:“妻主相信我所以才不担心?”
蒋梧阙缓缓摇头,抬起脸看着封禹的眼睛说道:“因为我从未想过独活。”
正因为我从未想过自己独活,所以我才无所畏惧。
封禹闻言眼眸轻颤,心脏猛的一缩,抽的发疼。他嘴唇微动,半响儿才出声说她,“又胡说八道。”
蒋梧阙笑着看他,抬手把他煮的梨汤端过来一口喝掉,砸吧着嘴回味,“梨汤都是一个味,但我始终觉得你煮的更好喝。”
“你煮的鱼好吃,你蒸的米更香,你缝的荷包好看,连你熬的药都是甜的,”蒋梧阙眉宇眼尾带笑,抬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