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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估计也不会说什么吧,只是可能会在暗地里揣测楚云和武蕴儿夫妻关系不和睦。
用过早膳之后,楚云便和武蕴儿聊起了这个问题,武蕴儿给的答案却让楚云有些意料之外,但也觉得合乎情理。
“云哥哥,我想去爷爷那。”
武蕴儿略带着恳求的意味,说来,也是武蕴儿对世俗的礼仪所知不多,哪有三朝回门是直接上坟的,如果知道这种晦气,大抵武蕴儿心中遗憾,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楚云则是觉得虽然有些不好,但对武蕴儿的请求,他是充分理解的。
所以,他直接点头同意了,但还是日常调戏武蕴儿,道:“你怎么现在还这样叫我,要叫夫君才对。”
“是,夫君。”
武蕴儿含羞带怯地叫了一声,便微微低下了头,这低头的习惯是和绿衣学的么?
楚云可不乐意了,做出恶少调戏两家的专属姿势,伸手轻佻地挑起武蕴儿的下巴,道:“小娘子这般含羞带怯,让夫君心痒难耐,这可如何是好呢?”
武蕴儿顿时慌慌张张,眼看楚云的面庞越来越近,似乎又要亲吻她了,虽说武蕴儿并不讨厌,但这时候已经不只是绿衣和梦云在了,还有其他的丫鬟下人,武蕴儿怎么好意思,但拒绝了,又怕驳了楚云的面子,惹得楚云不快,只得怯弱地道:“夫…夫君……身体要紧……”
楚云:“……”
差点一口血。
亲一下怎么会伤身呢,武蕴儿也是情急之下想起楚云说的要等她长大才圆房,那么,不圆房就等于不碰她,所以,这逻辑就这样了。
而除了知道真相的绿衣和梦云,其他丫鬟看楚云的眼神就带着一点同情了。
被新婚妻子告诫身体要紧,这位少爷肯定是很虚吧……
楚云感受到那些诡异的目光,顿时觉得这一次调戏,是他输了。
但是,他还是恶狠狠地在武蕴儿红红的脸蛋上biaji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武蕴儿,道:“不听夫君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若干围观单身狗表示自己又吃了一嘴的狗粮,太甜了有点受不了。
而楚云也就稍微调戏那么一下,今天还是有很多正事要做的。
武蕴儿明天要去看武国公,这算是一次很严肃的祭祀,所以不可能像是上次一样,随意地一个食盒,外加一壶酒,虽说心意是到位了,但礼数上来说,还是不够正式。
而明天的礼仪是一定要到位的,所以楚云必须要早些安排才行,另外,关于行程的变动,也要通知一下武家的人。
毕竟是从他们家嫁出来的,不会去,也得知会一声,不然会显得他们太过任性乱来。
楚云回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便叫人给国公府送过去了,想来国公府的人应该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和武蕴儿本来就不亲,又嫌弃武蕴儿是天煞孤星,武蕴儿不回去,他们还巴不得这样呢!
而这时,一个小厮来到了楚府,给楚云传递了一个重磅消息……
第三百五十四章共赴黄泉
楚慎和王氏,昨夜在狱中,相继自绝而亡。
这就是消息,楚云今天还没出门,自然也没有看到对面的骚动,而听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楚云也只是在书房中,久久地沉默着。
昨夜他其实就已经有了预感了,楚慎像是交代后事的说话方式,还有王氏最后的那番话,楚云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情特别的沉重。
其实楚慎大可不必去死的,身为朝廷的股肱之臣,又是主动揭发,虽然论罪处,是该死罪,但宣德未尝不会网开一面,给楚慎一条生路。
是楚慎自己已无生念,所以,昨夜楚云都没有提醒宋连要多加小心。
他没办法救活一个已经心存死志的人,而且,楚云还能体会到楚慎临别之际,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是放下了一切的,放不下的,只有楚云和楚钰两个孩子,但是,楚钰已经远走边关,他已经等不到了,所以,所有的话最后都说给了楚云听。
而他说给王氏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是前尘往事,他已经不记恨了,接下来的路,各自珍重。
这对王氏来说,是既绝情,又深情的一句话。
接下来的黄泉路,他们还是一起走,但各自珍重,却可以有不同的意思了。是说从此再无关联,各走各的,还是说各自珍重,来生再续前缘呢?
王氏听出的是后者的意思,所以,她最后也是坦然走的。
楚慎放下了一切,他经历过人生的起落,也受到了身边人的背叛,原本,他该是怨恨和不甘的,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坦然。
走得了无牵挂。
宋连在敛两人尸体的时候,内心也复杂的很,他当然为楚慎的死惋惜,英雄惜英雄,像楚慎这种居庙堂之高则鞠躬尽瘁,处朝堂之下,则潇洒淡然的人,若非是宋连这个职位的特殊不宜和别人走得太近,他真想和楚慎把酒言欢,互诉豪言壮志。
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自裁于狱中,连晚节都难以保全。
敛尸身的时候,宋连也是心怀着敬意的,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他才入宫面圣,言称楚慎和王氏皆已自裁。
至于昨夜的刺客,宋连也没往上面说,反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宣德闻言也长长叹息了一声,但最终只说出两个字:“厚葬。”
对楚慎,宣德也很惋惜,而且,他确实没有打算杀楚慎,可楚慎自裁的消息传来,宣德立刻便明白了楚慎的一片丹心。
当然,之前也并没有怀疑过,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法理虽然不外乎人情,但这种时刻,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宣德没办法跟楚慎讲人情。
其实,楚慎自裁,也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宣德饶了楚慎,那以后如何服众?
总之,虽然破获了一个案子,但宣德一点也不开心,反倒是心中郁结,有一番话不吐不快,最终,他按捺不住,提起案边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道:“一片丹心照忠骨,奈何明镜染红尘。”
宣德心中惋惜,宋连看到这几个字之后,则是依然跪下道:“臣恳请陛下将此字赐予微臣。”
“嗯?你要来做什么?”
宣德问道。
“臣为楚大人敛遗体,愿将此字,放入楚大人棺中。”
“朕,准了。”
兵部尚书倒台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中传遍了,虽然宣德也不想玷污了楚慎的英名,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也没办法藏,所以,楚家的侯爵自此革除。
不过,宣德并没有过分追究,连被贬谪流放的楚钰都没有为难,更别说已经和楚慎断绝了父子亲缘的楚云了。
但现在,却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