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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等得心焦的白大太太和白莲花迎出来,立刻就心里一咯噔。
“怎么回事儿,族长没同意?”
白大太太最担心族长再要横插一杠,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族长家女孩多的是!
白伯雄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黑着脸不说话。
白大太太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个老东西,他想用哪个小蹄子抢我们莲花的亲事?”
白莲花这也面无血色,脸倒是比往常白了几分:“爹爹,这,这,女儿和冯家已经定了亲了啊!”
白伯雄这才惊愕地看着这母女俩:“你们说什么呢?族长那是什么人,能看得上咱们这门亲事?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似的!”
“他过两天就回来办这事儿。”
白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那你拉着张脸给谁看?”
“给谁看?你说呢?我说团哥儿和圆哥儿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这把年纪了还我走哪儿跟哪儿,干什么呢是!”
白伯雄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愤怒不已。
白大太太嗤地一声冷笑:“年纪再大也是你儿子,这不是让他们跟着你出门多学学为人处事,知道个眉眼高低吗?不做亏心事,你害怕什么?”
“泼妇,真是泼妇,这家里真是没我立足的地方了,一天到晚像是防贼似的,我这就走,且让你们乐着!”
女儿就在眼前,却被自己婆娘这般挤兑,白伯雄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吼了几声就拂袖而去。
白莲花见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又这般掐了起来,皱起了眉头:“这又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自从订了亲,白莲花在家中的腰杆儿别提多硬了,这会儿说话的语气也是矜持中透着谴责。
白大太太想了一想,也没恼,反倒拉了白莲花的手叮嘱道:“莲花,你日后若是嫁了人,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凡是那等不安分的,都要给除了,你的夫君,你要牢牢掌握在手里才行!”
白莲花也不笨,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这意思。
要说娘亲别的本事没有,这清理父亲身边花花草草的手段倒是厉害的很。
“娘亲,你放心,我日后定然会让夫君心中只有我一人的。”
白莲花娇羞的说道。
白大太太露出了个笑脸,随即却又叹气:“莲花,你以后富贵,可别忘了娘亲啊……三房那边,听说夺了咱们的铺子庄子过去,都开始大张旗鼓采买下人了!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白莲花神情一顿,却是笑开了:“娘亲,这铺子庄子,夺去了就夺去了,女儿的嫁妆,可是有着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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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姐妹筹谋
“嫁妆?”
白大太太一愣,立刻拍手笑了出来:“还是我的莲花聪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可不是得让你三叔,不,让你那新认的爹多给你些陪嫁,反正他们也占了便宜!”
“娘亲心里有数就好,冯家可是大族,不差银子,给的聘礼定然也不会丢了他们冯家的脸面,到时候咱们家的陪嫁要是丢了女儿的脸面,女儿可是不依的。”
白莲花语气微冷,眼带嘲讽。
这订了亲,嫁妆就是她心头的大事,凭着白家的家底,要是嫁个穷门小户,家里能给她备的起的嫁妆那也算是丰厚,但她要嫁去的可是京城的冯家呢,没有庄子铺子,就要银子,有什么,能比三叔强要去的那份家产更多呢?
以白家三分之一家产作为陪嫁,想来冯家也不会低看于她的。
白莲花站在檐下看着院子里葳蕤的花木,细细盘算了半日,心情很快就又好了起来。
就要去做人上人,摆脱这个处处透着寒酸的家了。
白家二房,白莲心气喘吁吁地跑进二房自个儿的院子,一路跑一路朝后看,直到进了姐妹俩卧房的门,才稍稍安下心来。
“二姐,你跑什么?”白莲叶正在屋子里做针线。
白家二房在老宅这边不受待见,姐妹俩的闺房都硬生生被挤成了一处。
白莲心坐了下来,捂着怦怦跳的心口半晌,才冷不丁地甩出一句话来:“往后,你怕是要叫我大姐了……莲叶,我找着了个机会!”
白莲叶愕然抬起头,看着一路跑得面色潮红的姐姐,知道她这几天一直盯着大房那边的动静,立刻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莲叶,咱俩立刻去找娘,就说,咱们要出去买绣线!”
姐妹俩对视一眼,白莲叶没有再追问,撂下手里正绣着的鸳鸯枕套,跟着姐姐出了房门。
白二太太对两个女儿的亲事都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对她们喜欢干什么要去干什么那更是半点不想管了,只要别把她拉下水,给她惹麻烦,她半点心思都不想。
一听两个女儿要出门买绣线,白二太太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冷冷道:
“你们早去早回,要是出半点幺蛾子,仔细我打断你们的腿!”
白莲心和白莲叶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行了礼出去。
走到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白二太太的冷笑:“买绣线……成日里绣嫁妆有什么用,嫁不出去还是嫁不出去!”
白莲叶霍然转身:“我要去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咱们的亲娘!”
却被白莲心死死拖住了。
“咱们走,跟她没什么可说的。”白莲心牵着妹妹的手向外走去。
白莲叶只得忍了下来,两人一直出了白二太太的院子,走到一个无人处,白莲叶的眼泪才“哗”地一下落了下来,声音里全是哽咽:
“二姐,我真的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有她这个娘亲跟没有有什么差别?咱们好好的女儿家,如今却要这样不知廉耻自己为自己筹谋,姐姐,怎么都是白家的女儿,咱们和大姐就差了那么多!非要咱们都当了老姑娘,在白家被人指指戳戳一辈子,她脸上就有了光!”
白莲心却是早已把自己的眼泪流尽了,此时默默地看着妹妹痛哭,只是握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慰着,拿着帕子仔细给她擦着满脸的泪水。
等到白莲叶哭完了,白莲心才拉了她慢慢走着,劝道:“她如今待我们这样冷心冷肺,一句暖人心肠的话都不会对我们说,还提什么别的?左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