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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姐,你,你记得皇兄了?”晋王反倒是难以置信的惊喜,“成欢姐,你想起来了是吗?你就是成欢姐!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
张德禄在晋王身后也睁大了双眼:“徐,徐三小姐?皇……皇后?”
这白家小姐是这个意思?
白成欢对着张德禄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禄公公,您的腰伤,如今可还好?”
张德禄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三小姐,真的是您……”
这样的笑容,太熟悉了,虽然脸不同了,可是晋王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他打了太多的底,如今,他是知道,不会有错了……他年纪大了,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可他是个奴才啊,哪里敢大张旗鼓地去看,还是当日的徐三小姐从晋王口中知道了,送了他好多药材药膏,让他暗地里熬了过来,没有被宫中的总管知道,不然,他哪里还能跟在晋王身后?
晋王身边,需要像禄公公这样忠心的人看着,劳烦禄公公了。
脸颊圆圆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对他说,为的是晋王。
这就是他和曾经的大齐皇后最深的交集。
可如今,成了这个完全陌生的样子……张德禄忽然悲从中来,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是啊,我是徐成欢,我回来了。”
白成欢终于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似是而非,最容易让晋王纠缠不休,长此以往,谁知道京城会有多少双眼睛盯到她的身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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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一朝爆发
晋王眼中有泪花闪现,顷刻却又笑了起来:“成欢姐,我带你去找皇兄,皇兄也不必再招魂,我们去见皇兄!”
“你确定,你的皇兄,会相信你的话?”白成欢弯了弯嘴角,却露出无尽的嘲讽,“你确定你的皇兄不会认为是我假冒徐成欢,对我下杀手?”
皇兄,皇兄会信吗?晋王如同被泼了一瓢冰水,他进京那日,被侍卫按在地上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皇兄只会以为,他是被迷惑了,是成欢姐别有用心。
他觉得成欢姐提起皇兄的语气也很不对,她从前提起皇兄,不是这样的,冷冰冰的语气,从来都不会的。
“成欢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死的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晋王紧紧抓住了白成欢的手,急切地问道,“是不是皇兄他没有去救你,还是我走之后,他做了什么事伤了你的心?”
“我们……”白成欢看着丝毫没有犹豫就站在她这边的晋王,话从嘴边绕过,笑容里几许悲凉:“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没想到会有刺客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十,我忽然变成另一个人,至今,还有些做梦的感觉呢,你让我好好想想,静一静好么?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也不要来找我,让我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我还想过从前徐成欢的生活,我再去找你,好吗?”
晋王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萧绍昀是他的皇兄,也是捏着他命运的人。
如果他有一天得知这残酷的真相,得知是他崇敬的皇兄亲手杀了他的成欢姐,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如果他去质问对抗萧绍昀,那么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让他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王吧,保得一生的荣华富贵,不逍遥却自在。
她的路,唯有她来走。
“成欢姐,那你跟我走啊,这里这么破,这么混乱的地方,你如何住得下去?我给你安排地方,你慢慢想,我不逼迫你,但你跟我走好不好?”晋王满心的希冀与心疼。
那个金尊玉贵长大的徐成欢,如何能住在这种地方?
白成欢摇头:“我不能跟你走,你如今还没有自己的府邸,尚且住在皇宫,要是被人知道了,于你于我都不好,你听我的话,就像从前那样,好吗?”
晋王愣怔了一会儿,失而复得的欣喜忽然就成了无边的难过。
像从前那样,成欢姐说什么都听吗?可是,还回得到从前吗?
何大老爷知道何七已经去了西北那一刻,实实在在是心如死灰!
“路容,我何永盛这辈子对不起你是我的事情,可你为什么非要对小七赶尽杀绝?!”
当何大老爷从军营回来,再从李管事口中听说了那一日的情形,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立刻回了正院去寻何大夫人。
何大夫人不急不慌地扶着樊嬷嬷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是颇为轻松的笑意:“怎么,那个孽种死了?”
“你,你居然如此狠毒?他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何大老爷咆哮出声,眼神可怖。
樊嬷嬷赶忙护在夫人身前,镇定地为何大夫人辩解:“老爷,您说的什么话,夫人虽然不待见七少爷,可也一手抚养他长大,怎么会希望七少爷去死?只是老爷你这么问,夫人气极了而已!”
何大夫人却一把推开了樊嬷嬷,面色狰狞地对上了何大老爷的眼睛:“是,我狠毒,我是想要丈夫的外室子赶紧去死,可是你呢?”
“你为了一个贱人生的孽种,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毁了我的一辈子,欺骗了所有人,让何家列祖列宗蒙羞,你就不狠毒吗?你说我恶狠毒,我究竟害了谁我狠毒?是那个孽种自己寻死,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你,你!泼妇!”何大老爷气极,劈手就砸了个茶盏,碎渣子几乎嘣到何大夫人身上去。
何大夫人也抄起一件东西就往何大老爷脸上砸了过来:“不是为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何必忍到如今!何永盛你就是个畜生,你猪狗不如!”
忍了这么多年,忍到如今,何大夫人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她恨得都要疯了!
李管事在外面一听不好,拔脚就进去拦架:“老爷,老爷您别和夫人动手,老太爷还等着您回话呢!”
只见地上满是何大夫人疯狂打砸的碎渣子,何大老爷伸手护着头,脸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好不狼狈。
“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何大老爷也知道自己理亏,护着头就要走,何大夫人却哪里肯放过?
多年积压的怨恨一朝爆发,岂是这样就能平息的?
只听“豁朗”一声,何大夫人手里的汝窑瓷瓶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