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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欢和徐成霖对视一眼,看到了哥哥眼中的惊讶,她脸上也渐渐露出十足的惊讶。
“这位道长,我们认识吗?”
詹士春向着白成欢伸过来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认识吗?
不,不认识,去见女儿的那人,是詹松林才对,是他忘了!
詹士春庆幸自己此时这幅格外丑陋的面貌,应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情。
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手拂了拂衣袖,微微点头:“白姑娘自然是不认得贫道的,但是当初冯家之事,贫道曾听闻白姑娘的冤屈……若有失礼,白姑娘莫怪。”
白成欢心中晒然,这样的理由,好吧,听起来勉强过得去。
徐成霖上前一步,将白成欢护在了身后:“詹大人,你与圆慧大师有何恩怨,尽可去皇上面前分说,舍妹今日要在北山寺为一位故人做法事,还请大人给个面子,如何?”
圆慧认不出徐成霖,詹士春却是认得出的。
当初皇帝与他谋划孝元皇后之事,他已经将徐家摸透了,眼前的人是徐成霖他知道,可徐成霖的这声“舍妹”他就不明白了
“敢问徐公子,白姑娘是你亲眷?”
詹士春心中十分不舒服,他和乔桓的女儿,就应该只有他这一个亲人才对,暂住徐家可以,但为什么要和徐家扯上关系?
徐成霖回头看了白成欢一眼,露出微笑:“是,成欢于家母有救命之恩,又与家中诸人格外投缘,家父家母已经决定,认成欢为义女,从此后,成欢自然是我徐成霖的妹妹。”
“胡闹!”詹士春想也没想地出口反驳,他的女儿做什么要认别人为义父义母?就连她虢州的那对父母,他都不打算留!“她是待选的秀女,如何能胡乱认亲?”
徐成霖心中暗恼,正欲反驳,白成欢却忽然出声,语气里都是疑惑:“哥哥,这位詹大人可是跟咱们有亲?为何咱们的事情,他要如此干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所求
“詹大人据说无亲无族,自小修道,定然不会与咱们有亲。”徐成霖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妹妹的意思,笑吟吟地看着詹士春:
“詹大人,您这句胡闹,恕成霖不明白,皇上也从未说过待选的秀女不能认亲詹大人可否为我们兄妹解惑?”
詹士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措辞,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就算是针对威北候府,也太明显了吧?
詹士春浑浊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面前一身白衣,花朵儿一般俏生生的小姑娘,她脸上的神情,是生疏和防备。
他和乔桓的女儿,他唯一的亲人,在防备他!
这么多年,觉得自己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的詹士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锥心之痛!
这样生疏防备的眼神,和他去找乔桓,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太子之时,乔桓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冷漠无情地看着他,说,詹松林,你不配。
他那样喜欢她,她却说他不配!
詹士春勐然转过头,不敢再去看白成欢。
不,他怎么不配了?他是京城最出名的贵公子,他的外貌,才学,武艺,哪一点配不上乔桓?
阿桓是喜欢他的,一定是喜欢他的,她是被威逼着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的,就是这样的!
詹士春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又似乎全都记不清楚了,他在浮浮沉沉的记忆里,寻找着乔桓对他微笑的那些片段,瞬间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乔桓是喜欢他的!她为他生下了女儿!
詹士春慢慢站直了身体,肆意散发的怒气也被敛得干干净净,面对徐成霖锐利的眼神,也不避不让。
“白姑娘初来京城,有些人,想必还看得不是很清,贫道是怕白姑娘被有心人利用,白姑娘,你说是吗?”
白成欢垂眸片刻,不置可否:“詹大人好意,成欢心领。”
詹士春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时长短。
“既然如此,贫道这就离去,得妨碍白姑娘做法事,不知白姑娘要为何人做法事,贫道可否略尽绵力?”
“多谢詹大人,只是我那故友生前笃信佛祖,有负詹大人一片善心了。”
詹士春神情不变,默然颔首,转过身,道袍飘飘,一步步走远,留给众人的背影,带着几许寂寥萧瑟,却没有丝毫老迈。
“成欢,詹士春此人,实在是奇怪,哥哥会好生去查探一番。”
“嗯,他能得萧绍昀宠信,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他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兄妹两人不再谈论詹士春这个奇怪的人,举步进了北山寺。
圆慧和僧众自然也是看出了詹士春能就此离去,跟眼前的女子脱不了关系。
是以白成欢一踏进北山寺,圆慧就邀请白成欢去了他的禅室。
“你可否告知贫僧你的来?”一进门,圆慧噼头就问。
白成欢知道自己在圆慧心中的地位,与他镇在坛坛罐罐中的那些厉鬼不相上下,也不急不慌,顺手拿了个坛子在手中看:“大师不是佛法深吗?大师不妨猜猜看?”
“你少在贫僧面前故弄玄虚,信不信贫僧教你魂飞魄散?”圆慧对这种半人半魂的东西十分头痛。
白成欢举起手里的坛子,作势就要往地上摔:“哎呀,大师你也太恩将仇报,我刚刚替你赶走了那道士,你就要让我魂飞魄散?那不如我放这坛子里的东西出来给我评评理!”
“快放下,那是孽障!”圆慧厉声喝止,却又惊诧万分:“你怎么知道这坛中有东西?你到底是谁?!”
“大师一向看谁都是孽障,这坛中,自然会有东西,不然,大师在禅室摆这些坛子是为了好看?”
白成欢左手倒右手地拿着坛子玩,几次险些掉落在地,直看得圆慧额角直跳,一颗心忽上忽下。这可是他了大力气捉的恶鬼,若是放出来,谁知道又要怎么去害人!
“放下,快放下!”圆慧要哭了。
白成欢也当真停了下来,把坛子端端正正举在手中,一双幽深的黑眸盯着圆慧,正色道:“大师也在说,放下,那大师为何对我的事,就如此放不下呢?不管我是谁,我不曾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