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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个贤德的妇人,无论别人如何说,也不能让我自低自贱,我也绝不会误会你。”
看白成欢的神情不似作伪,梁思贤这才放下心来,她最不喜欢被自己的朋友误会。
即使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徐成欢,也是她的朋友。
梁思贤随即想到几人能吵成这样,其实也有她太冲动的责任,石婉柔那样羞辱成欢,更多的是迁怒。
“成欢,徐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直接和她吵起来的……”梁思贤俏丽的眉眼间满是蔫蔫的气息。
徐成霖记得梁思贤,从前和成欢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如今她还能和成欢关系好到一处,自然是极好的。
她是梁国公府最金贵的嫡女,和曾经的成欢一样,是最受不得委屈的人,更何况今日还是为他打抱不平,这事儿无论怎么怪,都怪不到她的身上去。
难得她出身高贵,却并不曾和石婉柔一样骄横,徐成霖望着眼前和成欢站在一处,犹如并蒂姐妹花一般的女子,神情慢慢温和了下来。
“梁四小姐不必自责,你并没有错处,倒是今日这场无妄之灾,带累了你,让你见笑了。”
梁思贤既开心又尴尬地低下头去,也是,说到底,人家都是亲戚,就她一个外人,却非要强出头,反而闹大了这件事。
“那徐大哥,你,你还喜欢安竹林吗?”梁思贤想起自己的来意,忽然又抬起头问道,触及徐成霖蓦然惊愕的眼神,才又觉得这样太直接了,不妥,两颊顿时就红得像染了色的布,连连摆手:“不是,徐大哥别误会,是我家的亲戚,想打听徐大哥的亲事,徐大哥的亲事……我,我不该随便问……”
好像不太对,越扯越乱!到底是该不该让他误会啊?!
梁思贤瞬间没有了在白成欢面前豪言壮志要挑个好夫婿的坦荡,语气越来越低,恨不得缩到白成欢身后去。
白成欢想放声笑几声,又怕回头梁思贤找她算账,忍了又忍,还是一本正经地看了看鹌鹑状的梁思贤,替她问了下去:“哥哥,今日婉柔姐忽然这样闹起来,必定是有缘故的,哥哥对自己的亲事可有打算?”
徐成霖竭力忍住眼中的惊讶,从前没发现,这位梁四小姐还是这样一个逗乐的人。
他想起石婉柔那个样子,摇摇头:“我自己并没什么打算,母亲为我挑选就好,我信得过父亲和母亲的眼光,成欢若是有什么好人选,也可以帮哥哥看看,只要性情娴淑,品格端方,不生事非就好,至于那位安竹林”
徐成霖瞟了一眼躲在成欢身后的梁思贤,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当年也只是偶然一瞥,并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年少轻狂而已。”
白成欢立即感觉到被紧紧捏住的手舒展开来,梁思贤所有的情绪都通过了和她紧握的手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喜欢的人没有心上人,思贤一定很开心。
白成欢像是一个经沧桑的老妪,在看着豆蔻少年的青春,霎那间也为梁思贤高兴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告状
那边厢的佛堂里,姑嫂两人上了香,就出来,到了湖边一处既凉爽又景致不错的亭子中,分两边歪在藤编的凉椅上说话。
章氏东拉西扯了半晌,刚半含不露地把自己的意思跟威北候夫人起了个头,就见有几个管着内院的管事媳妇来求见威北候夫人。
“什么事,说吧。”威北候夫人也在为儿子的亲事犯愁,和娘家嫂子说得正投机,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刻意避开章氏。
为首的媳妇却抬眼看了一眼章氏,面露为难,章氏无端端地就想到了刚才独自留在了荣熙院的女儿来,右眼皮子嘣嘣直跳。
威北候夫人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不好当着外人说的事儿了,也就站起身去了亭子外面,那管事媳妇附耳过来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章氏也没听清说的都是什么。
只见威北候夫人脸色微变,挥挥手让那管事媳妇下去,就转回身来进了亭子,有些为难不安:“大嫂,婉柔在我的荣熙院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章氏起了身,不解道:“她不是一直在那里吗?这是怎么说的?”
“下人也没说得十分清楚,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威北候夫人心里也百般不解,婉柔居然从成霖的院子里哭着出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章氏心中也不安起来,跟着威北候夫人赶紧回了正院。
一踏进正房的门,石婉柔就扑了过来,抱着章氏就嚎啕大哭起来。
章氏唯有这一个女儿,从来都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的,何曾见过女儿哭成这个样子,顿时就心疼起来,抱着女儿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石婉柔只是哭,却不肯说话,章氏急道:“你倒是说话呀,谁给了你委屈受啊?你说出来,你姑姑总会为你做主的!”
石婉柔平日里是个刚强的性子,今天罕见地受了委屈,却像是要把平日里积攒的眼泪哭完似的,哭声不停,半个字不肯往外蹦,把章氏急得六神无主,抬眼一瞧,指着石婉柔的大丫鬟沉香道:“你说,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沉香吓得一哆嗦,哪里敢说实话。
只期期艾艾地说了几句:“大小姐去看徐世子,徐世子不知道和大小姐说了什么,大小姐出来,出来就这样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明哲保身,不管有没有什么丑事,她总是能置身事外的,不会被迁怒。
可把徐成霖这么明晃晃牵扯出来,威北候夫人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一双厉眼立刻就盯住了沉香:“你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都有谁在一边?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侄女纵然重要,可要是于儿子的名声有损,那这事儿就怎么都要说清楚!
石婉柔在母亲怀中一僵,唯恐沉香把什么都说了出来,抢先抬了头哭道:“表哥欺负我,他向着白成欢和梁思贤,他们一块儿欺负我!”
章氏和威北候夫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还有另两人在,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就什么都好说。
章氏拍着石婉柔,一边劝慰,一边抬头看着小姑子:“珍娘,不是我说,你对那白成欢也太过娇纵了些,虽然认了义女,可到底不是徐家的人,认识的时日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