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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办事,那上次的事情,我不介意让人再帮皇上好好想一想,禁足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这样的威胁之言,出自华冰清口中,自然有一股威势,但是安竹林的神色,却是无动于衷。
跟华冰清这样的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若不是安国公府如今势弱,在朝堂上根本没什么分量,她也不会跟华冰清这样的人联手。
好在华冰清虽然倨傲,但镇国公府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谋害京中权贵这样大的罪名,最后也只是申斥和禁足。而安国公府虽然势弱,却还有个国公的爵位在,她才得以靠近华冰清。
只要她能顺利参选,她就有把握引起皇帝的注意,左右徐成欢已经死了,也该别人出头了。
至于徐成霖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给予她的一切全都还给他!
她转头看了一眼飞凤楼的大门,站起身来,朝着华冰清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尽力去做了,你等我的消息吧。今日我出来也够久了,还有别的事情没办,就先走了。”
华冰清看她还算识趣,就挥了挥手让她随意。
虽说以镇国公府的能力,做什么事也不难,可是她华冰清可是声名俱佳的贵女,能不脏了自己的手就要尽力保持干净,而安竹林,自己凑了上来,那不物尽其用,就太可惜了。
安竹林微微对华冰清微微颔首,就匆匆出了门,带着候在外面的丫鬟出了茶馆的门。
茶馆里算不得凉爽,可是一出门,一股略有些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安竹林只觉得全身一热,匆匆穿过大街,并没有去安家的马车处,而是直直走进了飞凤楼的门。
飞凤楼装修致华丽,楼下是宽敞的大堂,整整齐齐地散布着成套的桌椅,客人并不多,但是能来飞凤楼的,非富即贵。
安竹林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徐成霖和那女子的身影,想了想,举步榻上了大厅一侧的阶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全都是包厢,每个包厢里,四角都放着冰盆,冲着这份隐蔽和凉意,二楼虽然价钱大,但是人比楼下大堂还要多些。
但这些包厢的门无一例外全都紧闭着,安竹林四处看看,根本找不到徐成霖。
“大小姐,咱们回府吧?”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人,但是想想这地方高的吓死人的菜价,还是出声提醒了一句。
安竹林置若罔闻,对上前招唿的伙计也不理睬,只站在一边凝视着每一扇因为伙计上菜开开合合的包厢门。
直到一个伶俐的伙计端了一盘水晶饺上来,走到一个包厢前轻轻叩了叩门。
“徐世子,您的水晶饺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进来。”
安竹林攥了攥拳头,等那个伙计出来,恭敬的带上门之后,才上前敲了门。
安竹林身后的丫鬟傻眼了,她没听错吧?徐世子?满京城可就那一位徐世子,和大小姐退了亲的那位!
“大小姐!”
她还来不及阻拦,里面就又传出了徐成霖好脾气的声音。
丫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小姐推门就走了进去。
徐成霖正拿着筷子给坐在对面的白成欢夹饺子,一手拢着宽大的袖子,一手夹了只饺子放入了白成欢面前的小碟子里。
“尝尝看,好不好吃。”
白成欢盯着那外皮半透明,隐隐透出里面肉馅儿红红绿绿颜色的小巧饺子,满意地点头:“嗯,就是这样的饺子,比家里的要多出好几道褶儿呢,看起来就漂亮,吃起来肯定也不错!不过大厨做这饺子是飞着做的吗?这么快,熟了没有啊?”
徐成霖失笑:“肯定熟了啊,飞凤楼的水晶饺一向出名,每日里供不应求,都是有人点了这盘,就紧赶着蒸出下一盘,所以上的快。”
兄妹两人说着话,没发现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上菜的伙计,而是指甲抠进了肉里的安竹林。
又是这样的兄妹情深,又是这样的让人恶心!
安竹林的眼睛悄悄红了,几乎就要把那个面目陌生但是容色出众的女子看成了徐成欢。
可是她使劲眨了眨眼,还是忍下去了眼中的刺痛。
对着徐成霖福了一礼:“徐公子,别来无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糊涂
徐成霖这才转过头来,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面目陌生的女子。
“你是?”
轻轻地两个字,就像一道惊雷,不但把安竹林噼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白成欢,也懵了。
“哥,你不认识她?”
白成欢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不但惊讶于安竹林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更让她惊讶的是,哥哥,好像不认识安竹林!
她都知道这是安竹林,哥哥居然不认识这位和他定亲定了多年,并且他对家人宣称一往情深的安竹林!
安竹林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徐成霖,徐成霖似乎还在思索她是谁。
安竹林眼中一泓秋水深不可见底,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却有什么全然碎裂。
原来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她原本的娴雅温柔全部褪去,眼中闪烁着讥嘲的光芒:“我是安竹林。”
安竹林?
徐成霖先是愣了一下,等想起来安竹林是谁的时候,脸色也僵住了。
安竹林,传闻中安国公府病得起不来床,最近却出手欲要取他家人性命的那个女子,他的前未婚妻。
可自己却没认出她来……徐成霖心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并不是对安竹林的。
他十分坦然地站起身来,对着安竹林轻轻一拱手,俊朗的眉眼间虽然还是一派温和,但是语气已经不善:“上次见安小姐的时候,安小姐还在病中,如今安小姐痊愈,风采与往日不同,还请恕徐某眼拙。可是我若没记错的话,就安小姐加害我母亲与忠义伯一家之事,皇上曾亲自下旨命安小姐禁足,可安小姐却公然出现在这里,安小姐难道不知道这是抗旨?”
在军中待了三个月,刀口舔过血的徐成霖跟京中那些公子哥儿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气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无害,但是被他紧紧盯着的安竹林却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