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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招魂台花光了银子,这才让他们这些百姓受着罪还饿死无数。
这时候又有一个衣衫褴褛似乎是雍州百姓的人高声道:
“这话一点儿错没有!咱们也进了京城这几天了,都听人说了,如今朝廷的官儿都许花钱买了,这买官儿当的人,能有什么好人?这回要不是秦王世子看咱们可怜,帮咱们进京,又指了明路,咱们还不是一样连最后一点生路也绝了?咱们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人,虽然咱们什么都没有,无以为报,也得去跟秦王世子道个谢!”
前来京城的雍州百姓有数十人,相互之间也不能个个都辨认清楚,依稀间也辨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听他这样一说,觉得十分有道理,纷纷赞同呼应。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跑去秦王府,跪在大门前连连称谢,那些被安排在秦王府门外日夜监视的暗卫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神转折惊得瞠目结舌,即刻进宫去跟皇帝禀报,又去抓那些煽动民心的人,可此时雍州百姓与看热闹的人齐齐把秦王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混乱不堪,哪里还能问清楚之前到底是谁煽动了这些人!
待到皇帝得知这件事,舆论早已成了势,刚刚被人万分同情过的秦王世子居然又成了救民于水火的大好人!
“虽然朕并不稀罕什么贤明的名声,可他萧绍棠这就是摘桃子,就是在沽名钓誉!他一个亲王的世子,这是想做什么?是朕在为这些人主持了公道,是朕庇护了他们这些子民,他们果然是有眼无珠的贱民!”
皇帝眉间的竖纹深深攒起,阴戾气息随着咆哮声充斥着御书房。
被叫进宫来的宋温如也是觉得生气这秦王世子太不知趣了,谁的功劳都能夺,皇上的功劳也能夺吗?
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他的功劳,那也应该归功于皇上圣明!
可宋温如心知肚明,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民情已经成了这样,就算说再多,那些人也只会认为皇上心胸狭窄,少不得,又要说皇上苛待秦王世子了这样的哑巴亏,皇上也只能认了!
可也有人对皇帝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兵部尚书赵诗真如今对皇帝是一肚子的火气,听皇帝又要找秦王世子的晦气,就忍不住出言道:
“皇上明鉴,臣听闻秦王世子当即就开了大门,亲自出来跟那些百姓说过,这件事不是他的功劳,他并没有要沽名钓誉的意思!”
“他没有要沽名钓誉,他为什么要帮助那些百姓?明明就是蓄意而为,其心可诛!”
赵诗真惊呆了,皇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他忍不住据理力争:
“皇上!秦王世子帮助了那些人,也是想要为皇上分忧,何错之有?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民怨沸腾,对皇上不满,而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就是对皇上忠心了吗?”
“分忧,他若真想替朕分忧……”皇帝冷笑,“他就不该插手这件事!你这样跟朕争辩,是想要跟这样的逆臣贼子沆瀣一气吗?”
赵诗真终于闭嘴了疯了,皇帝这一定是疯了!
难怪如今的朝堂歪风邪气,愈刮愈烈,谁还敢真心为大齐做点事情呢?
做不好,那是你无能,该骂!做好了,那是你居心叵测,更该骂!
皇帝的暴怒情绪一直持续到翌日早朝,就连卫婉温柔的陪伴在侧劝解,也不能让他消下去一分火气。
“迟早,朕一定要弄死他!”皇帝恶狠狠地发誓。
卫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皇帝的话告诉秦王府的人呢?
想了想,她最终没有向秦王府递消息。
皇帝想要秦王世子的命,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早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阴沉,谁都能看得出来皇帝不高兴,也都知道皇帝为什么不高兴,可是无人敢劝。
直到兵部侍郎汤源站出来上奏,皇帝的脸色才瞬间阴转晴。
汤源先是诚心诚意地将秦王世子夸赞了一遍,才诚恳道:
“秦王世子文武双全,实乃我大齐栋梁之材!臣提议,皇上可命秦王世子领兵剿匪,既能为皇上分忧,亦能让秦王世子一展才能!”
领兵剿匪?
满朝哗然,却见金座之上的皇帝,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是啊,若是想光明正大要一个人死,还有什么方法比刀剑无眼的厮杀更合适呢?
正文第五百六十三章知道
赵诗真一个猛回头向汤源看去,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一般,皇帝疯了,他手下的这个侍郎也跟着疯了?
宋温如也惊愕地盯住了看起来大公无私的汤源,一时间居然觉得此人颇为居心叵测秦王世子是干什么来的?是秦王府在京城的质子!
若是让秦王世子去领兵剿匪,离开京城,那岂不是纵虎归山?
不仅对远在西北的秦王再无制约,甚至,还给秦王世子塞了一把刀,父子二人都领兵,却无人在京为质,就是太祖都不敢这么干!
宋温如当即隐晦地向皇帝提醒:
“皇上,秦王殿下在西北戍守边关,已然是劳苦功高,怎么能让秦王世子再去涉险?兵部并不缺能剿匪的良将,还是让秦王世子安心待在京城,秦王殿下才能安心为国效力!”
皇帝沉默了一瞬,也听懂了宋温如的意思。
对于秦王府的人来说,厮杀的战场或许能让他们死得快一些,但也可能会成全他们。
“此事,容后再议吧。”
他淡淡道,意味不明地盯着汤源看了好几眼,恍惚间想起来此人似乎是对秦王府一向亲近。
听皇帝如此说,汤源倒是宠辱不惊地站了回去,好似他只是真心要为皇帝分忧一般。
在秦王府外书房与萧绍棠一起等消息的袁先生听人传回朝堂上的消息之后,不有些失望:
“有宋温如这样的老臣在,到底许多事不方便。”
至少,皇帝脑子也会有那么一会儿清醒,没那么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萧绍棠却没什么太大的失落,宽慰袁先生道:
“先生不必心急,皇帝对父王与我防备甚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想要从京城这个泥沼中脱离出去,并非易事,我们再徐徐图之就是了。”
两人又商议了几件事情,袁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