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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定了!”
“娘亲想的周到!”
白成欢赶紧夸,她最喜欢自己娘亲这般威武霸气,做事干脆利落的性子。
到了后半天,风雪渐渐大了起来,威北候夫人就留白成欢住下:
“马上天都要黑了,这雪也大了,不如,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白成欢听娘亲这么说,心里也痒痒地想留下,可又想起临走时萧绍棠的嘱咐,硬着头皮道:
“可能不行……殿下说了他会来接我的……”
威北候夫人不由得叹气:
“真真是女生外向!罢了,他要是来接你,你就回去也好,虽然你们成亲才两个月,可这子嗣的事情,也要抓紧,只要有了孩子,你也算是在秦王府彻底站稳了脚跟了,不管今后怎么样,你都是秦王世子妃,谁也不能动摇你的地位!”
白成欢哭笑不得,娘亲要是知道她与萧绍棠至今还没圆房,那不得更忧心?
母女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威北候夫人再次指点白成欢该如何打理秦王府年节的琐事等等,直到威北候进来,才打断了两人的叙话。
“那小子在大门口站了一个时辰了,怎么样,回去不回去?”
白成欢诧异莫名:
“谁在大门口站了一个时辰?”
这样的风雪天,在大门口站一个时辰,是不要命了?
正文第五百七十五章不一样
威北候府门前空荡荡的长街上,唯有细碎落下的白雪与华灯交相辉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门前站立的侍卫无声地望着大门前身披黑色大氅,身姿笔直的男子,眼底浮起复杂的神色。
这样冷的天气呢,堂堂的天潢贵胄秦王世子却任凭侯爷如何说难听话,也不离去,在岳家门前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只为了哄回闹别扭的妻子。
这不仅仅是在亲王世子的身上绝无仅有,就是平凡的普通男子,也罕见这般为了妻子低声下气的人难不成,候府与秦王府,是真的要因为世子妃的不懂事闹了间隙了?
毕竟听说今日秦王世子妃回娘家就是因为跟秦王世子闹了别扭。
身上已经渐渐被白雪覆盖的男子却像是根本没看见那些复杂的目光一般,神情平静,眼神温和,仰头望着威北候府的百年牌匾,活脱脱一尊让人感动的“望妻石”。
侧门内,门房悄悄地从门缝儿往外觑了觑,愁眉苦脸地回首跟候府的大管事商议:
“这秦王世子也实在是太死心眼儿了,再这么站下去,不得冻出个好歹来?您老再去打听打听,世子妃,真不出来?要是不回去,就让世子殿下自个儿回去吧!”
大管事皱了皱眉头,转身往回走:
“罢了,我再去问问侯爷,这要是真冻出个三长两短,也太……”
刚走了两步,就见候府通往内院的路上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影,从他身边掠过去,带起一阵香风,大管事脚下一滑,差点没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站住了脚望过去,却只见那个人影一把打开了候府的侧门,直直地冲了出去
“萧绍棠!萧绍棠!”
暗夜昏沉,但灯火明亮,萧绍棠一眼看到从候府侧门奔向他的那个身影,犹如石雕一般沉稳站立的人刹那间就生动起来,眉目间泛出欢喜,抬脚向前迎了过去,又仿佛是怕跑过来的女子在雪地上滑倒,伸出了双臂去迎她:
“欢欢,你终于肯跟为夫回去了?”
因为一路急跑略微有些喘息的女子在他面前站定,飞扬起来的斗篷在雪地上旋转落下,如同雪夜里盛开的花朵,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是明灿灿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但怒气还是显而易见。
门内门外的人只见她娇纵地拂开秦王世子满怀温情的双手,朝他叫道:
“萧绍棠,你……我不要跟你回去!”
白成欢咬牙切齿地喊着,心内却在呐喊,这个傻子,萧绍棠,你这个傻子!
而在萧绍棠又要伸手去拥抱她的时候,她直接伸出手在他身上一阵捶打,他身上覆盖的白雪簌簌落下,眉毛上,头发上的碎雪被她的闹腾拂去,远远地隐在暗处的人目瞪口呆……秦王世子与世子妃的关系这般恶劣,都要当众动手了?
萧绍棠背对着长街,忽然微微一弯身躯,就将在他怀里胡闹的人一把抱起来,扭头快跑了几步就扔进了秦王府宽大的马车中,紧跟着腾空跳了上去,那赶车的车夫十分有眼色,立刻就赶车前行,跟着来的王府侍卫二话不说直接勒马跟上。
明处暗处的人只看到马车车壁一阵摇晃颠簸,还听到秦王世子与世子妃的吵架声。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这个不尊重我父亲的混蛋,我告诉你,我义父绝不会再帮你了,混账!”
这是秦王世子妃的叱骂声。
秦王世子暴躁的怒吼声也跟着响起:
“你到底有没有妇德,知不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我是堂堂世子,跟你低头你还长脸了是吧?别不知好歹!”
候府门外跑出来的大管事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妃就这么被秦王世子强行带走,无助地扭头看向身后走来的侯爷与夫人就这么看着不管,好吗?
世子外表看着倒是挺温和,没想到还是个这么脾气不好的人,万一世子妃真的吃了亏呢?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过,大管事忽然就想起来威北候府曾经被砸得稀巴烂的欢宜阁,嗨,世子妃彪悍着呢,难怪大家都一动不动!
秦王府的马车疾驰在雪地上,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拐了一个弯之后,就彻底消失在威北候夫人的视线里。
“这地上这么多雪,怎么还跑得这么快!”她不禁十分忧虑。
威北候赶忙安慰夫人:
“无事,出了这条街就好了……”
夫妻俩在门外又伫立了一时,终究是转身回去了。
两人相伴走在回正院的路上之时,威北候夫人才轻轻地叹了一声:
“这一次,不知道她会不会平安喜乐……”
“夫人,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威北候是个男人,他不会去想太多这样的事情,只会谋划怎么往下走。
威北候夫人转身看着自己的丈夫,眼底泪光闪烁:
“侯爷,您知道吗,当她向着萧绍棠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