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9
白成欢听说后,倒是命人寻了一尊上好的玉雕送子观音佛像,在方含东夫人寿辰那一日命人送了过去。
威北候夫人就嘀咕:
“这时候,那方含东正张狂呢,何必去巴结他们?”
白成欢笑笑:“正是这个时候,才要多恭维恭维呢。”
待到方含东的夫人知道那尊送子观音居然是秦王世子妃送过来的寿辰礼的时候,心里不禁很是得意。
她家如今什么都不缺,偏偏小儿媳媳进门好些年,一直都没有生养,前头几个媳妇,也是子嗣寥寥,显得方府人丁寥落。
秦王府送这礼,倒是很合她的心意,不过,新年那一日,秦王世子妃可是让她在宫里大大丢了颜面,如今一尊观音像就想把这事儿抹平,没门儿!
方夫人直接就命人将那尊观音像大张旗鼓地送回了秦王府,只说太贵重,不敢受,想着这样一来,不但人人都知道秦王世子妃向她低头了,投她所好地送了寿辰礼,也狠狠地打了一把秦王府的脸面。
这件事传开之后,有人确实如同方夫人这般想的议论纷纷,也有看不惯方含东如今嘴脸的人冷讽方家这是不是不缺子嗣了,连送子观音像也不稀罕了。
谁知道秦王世子妃那边,居然一声不响,半个不字也没有地接了东西,随后又添了几样命人送去了方府。
一来二去的,看热闹的人,也看出道道来了,秦王府如此被人踩了脸面还是要凑上去,这是有事儿求着方含东了吧?
不说外人,就是方含东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秦王府如今能求着他的,无非是就是为了秦王世子在西南剿匪的事儿。
如今赵诗真与他不对付,谁也犯不着得罪他去给赵诗真好脸色,兵部真正穷得叮当响,要什么没什么,秦王世子在西南,大概也快熬得差不多了吧?
正文第六百一十二章暗涌
能逼得那新年时候还嚣张跋扈的秦王世子妃如此低头,方含东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不过在秦王府的长史袁兆先再一次亲自带着厚礼上门的时候,方含东依旧是冷漠无情地将他拒之门外了。
一心巴着皇帝眼色行事的方含东,在遭受数次打击之后,终于尝到了即将登顶做权臣的甜头,自然不会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对赵诗真抬手,一边嘱咐自己的门生故旧照旧行事,一边在心里恶毒地冷笑。
皇上想要秦王世子去死,这一点是铁板钉钉了,谁也改变不了,而如今秦王世子妃又福气薄,卧病在床,这不是挺好吗?
秦王府被方家屡次打脸的事情皇帝也有耳闻,原本还打算招魂过后就派人去西南见机行事,直接将萧绍棠了断了,如今知道了这件事,就干脆叫了方含东来问。
“爱卿觉得,秦王世子还能撑多久?”
“臣听说,秦王世子在西南中了好几次埋伏,人生地不熟不说,还水土不服,如今已经倒下起不来了,秦王世子妃这病,听说也是因此急的,况且,不到万不得已,以秦王世子妃那性子,也不放下与臣妻的恩怨……臣觉得,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恐怕秦王世子与秦王世子妃二人,就得夫妻双双归黄泉,说不定还能做个伴儿,皇上以为呢?”
方含东深知皇帝心思,说话时半分余地都没留,说完了垂头也不去皇帝的神色。
皇帝深深喜欢方含东的这份知趣。
他自然是希望秦王府的人都死绝的,可他并不希望臣下窥见他来不及掩饰的称心如意,不管怎么说,残害兄弟手足这种事情,前世他一直都没干过。
如今成欢回来了,这种事要做,自然是希望瞒得越来越好。
若是苍天有眼,让秦王府断子绝孙,不用他的手再亲自染血,那是最好不过!
卫婉如今有了皇后的身份,对皇帝口口声声的“成欢”二字,也能做到坦然受之了,自然也就拥有了从前不曾有过的权利。
譬如御书房,从前要来,总要让人通报一声,如今自由出入不成问题。
她走进去的时候,方含东刚好出去,皇帝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
“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卫婉温柔地上前询问。
“当然是有些逆臣贼子,很快就要伏诛了!”
皇帝说得模棱两可,但是卫婉明白。
逆臣贼子,不就是皇帝最恨的秦王府那一对父子吗?
“那臣妾先祝皇上长乐无忧了!”
卫婉莞尔一笑,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将这件事揭过去,说了自己的来意:
“臣妾记得皇上前些日子说身体不适,臣妾已经传召了王太医来为皇上诊脉,皇上觉得怎么样?”
皇帝想起那日自己的无力感,遂点头应了:
“皇后关心朕,朕自然是要领皇后的情的!”
话说完,皇帝又觉得不太对前世的时候,他与成欢大婚之后,根本没有如此生疏,如今,是不是真如詹士春所说,成欢的魂魄里到底掺杂了卫婉原本的记忆,所以才会对他如此生疏?
可是王太医已经应卫婉的传召进来了,皇帝也就没有再多想。
王太医为皇帝诊了一番,最后回道:
“皇上身体十分康健,微臣并未诊出异常,不过皇上若是不放心,微臣开个方子,皇上平日里吃着也无妨。”
皇帝点头同意了。
太医院院正王祥不仅医术高明,诊脉也从来没有如同别的太医那般总是说的含含糊糊,语焉不详,唯恐担罪过,总是干脆利落地给出结论。
这一点皇帝十分喜欢,也十分信重他。
此时他既然说了没毛病,那大概是那日他的情绪太激动,又在招魂台上待了那么久才会有那样的症状吧。
待到卫婉将皇帝的心思揣摩了一番,传回秦王府之后,白成欢也就暂且稍稍安心。
西南传过来的消息,全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想要皇帝信以为真,她总要配合才是。
大齐如今的局势,就如同初春之时那一层薄薄的冰层,面儿上瞧着平静,可下面暗涌无数,一刻都松懈不得。
也因为这样,每每想到西南那边的险峻,她还是不了担心。
萧绍棠的家信写得再频繁,那也不比得从前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