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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功劳也尽数被抹杀。
原本他对侄女也算是寄予厚望,但是如今看来,这个侄女没有把他们一家置于死地都是好的
他从前也并不知道,人心是如此难以猜透啊。
王慧娘走的时候,李嫦娥站在道旁看着她远去。
本来是要嘲讽她几句的,可是看着她一身的布衣,满脸的泪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慧娘的身世她是最清楚的,自小就没了爹娘,族里没人愿意管,最后王大顺才接了过去抚养。
这时候被送回去,族里谁会对她好?
到了她这个年纪,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想嫁个好人家,已经是难了,李嫦娥一眼就能看到她后半生潦草的结局。
王慧娘看见她在道旁站着,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冷笑道:
“是不是看我这样狼狈地走了,你心里很得意?可是李嫦娥,看看死了的郑英娘,看看我,你就该知道,你们剩下的人,永远都是没机会的!你们全都是没机会的!”
王慧娘的马车渐渐远去,但是她的冷笑声像是着了魔一般在李嫦娥脑中徘徊
是啊,郑英娘死了,王慧娘下场惨淡,而她……
李嫦娥立刻打了个寒噤,当时,她也存了向世子殿下献媚的心思的!
李嫦娥回去就吓得病倒了,一直到秦军拔营进入京城的那天,她都没能好起来,后来听人说起那一日的盛景,还很是遗憾。
不过萧绍棠“煞神”的名声也算是迅速传了出去。
传言,秦王世子萧绍棠是煞神转世,煞气冲天,但凡是想要靠近他的女子,非死即伤,只有世子妃命硬,在他身边才能安然无恙。
等到“煞神”和“命硬”的名声一起传到白成欢耳中的时候,白成欢愣了愣,哭笑不得,然后看向一边仍旧是小心翼翼的萧绍棠:
“说你是煞神也就罢了,做什么扯上我?我哪里命硬了?”
说完,却又觉得,她死而复生,要说命硬,那也的确是算得上命硬。
萧绍棠自从那晚之后,心中一直都存着无限的愧疚,虽然事后白成欢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苛责的话,但是他却有了心结,面对白成欢的时候,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小心与忐忑。
这时候听人这么说,忽然间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喜不自胜:
“这样的名声很不错,我很喜欢!”
煞神也好,命硬也好,看谁以后还敢打他的主意,他和欢欢终于可以过着清净的日子了。
但是萧绍棠很快就知道他高兴得太早了,清净日子却也是过不上的。
从秦王到来以后,萧绍棠和白成欢在军营这边待着,威北侯和安西郡王却没闲着。
游说朝中官员与世家功勋,基本上没什么力气,但是已经久不理事的太师席泽岩却在这个时候出头了。
“当初先帝离世之时,将皇帝交托于我与宋温如,如今宋温如不在京城,我也在人世间留不了几年了,我要面见皇上,只要皇上亲口对我说,他愿意禅位,心甘情愿。不然,我日后到了地下,怎有面目见先帝!”
再则就是镇国公府也在这个时候闹了起来。
嫁入镇国公府的惠雅长公主萧惠雅是早就恨透了皇帝的,闹腾着要支持秦王府,但是镇国公府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事心虚,并不愿意就此屈就,居然跟威北侯讲起了条件。
而这条件,恰恰又是萧绍棠。
镇国公觉得,这世上最能体现结盟诚意的,就是联姻,而镇国公府的嫡次女华冰清,就是现成的联姻对象。
至于秦王府这边,联姻的人选明摆着,实在是人丁过于单薄,只有萧绍棠一个人。
一听到又有人要来跟自己的女儿抢夫婿,威北侯当即拂袖而去,但是安西郡王踌躇良久,还是让人将席太师和镇国公府的意思传达给了秦王。
席泽岩的要求也就罢了,秦王能理解他这样的老臣心中的矛盾。
可是镇国公府
“他们是当年没有得逞,如今还不死心是吗?他们以为,强塞个女人进秦王府,就能为所欲为了?真是太天真!”
提起镇国公府,秦王本就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他还没去找镇国公府算账,镇国公府就来撞刀刃,真是嫌死的太慢!
秦王毫不客气地回道:
“这样的事情,想都不必想,回去告诉镇国公府上下,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消息传回的当夜,徐成霖就带人围了镇国公府,镇国公上下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尽数被擒。
说来,镇国公府整日里想着联姻,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用处。
因为休戚与共,最近的几家姻亲纷纷去找威北候与安西郡王求情,甚至有人求到了梁国公头上。
京城的勋贵就这么些,百年联姻下来,真要拉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威北候想了想,就让徐成霖亲自去跑一趟跟秦王讨人情。
毕竟,威北候也顾虑夜长梦多,觉得还是先解决了席泽岩的事情再说其他,镇国公府的人可以先拘禁起来,等局势稳定了再一并算总账,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刚好徐成霖听说秦王府部下有人给自己妹妹添堵,正心里惦记,听了父亲的吩咐,二话不说就出城去了。
徐成霖见过了秦王,将父亲的意思悉数告知之后,秦王并没有立刻就答应下来。
正文第七百二十章答应
在西北的日日夜夜,秦王心底掠过往昔的时候,即使他再告诉自己要压抑,也有无尽的恨意翻涌上来。
秦王一刻都不愿意多留镇国公的性命,但是“大局为重”这四个字又沉甸甸地压在秦王心头。
秦王觉得他需要和袁先生以及顾先生谈谈。
跟秦王告别的徐成霖就带着一堆威北侯夫人让他捎过来的东西去看白成欢。
虽然秦王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夫妻,但是萧绍棠和白成欢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白成欢显见是不开心的,揪着萧绍棠的脸颊生闷气:
“我倒是好好瞧瞧,你怎么就成了个香饽饽了,东也抢,西也抢,一个个都当我好欺负!”
萧绍棠也不挣扎,任由她掐着,无奈苦笑:
“这种连父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