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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师父抓了不少的妖,把你们带过来正好给他看看!”
胡绥说:“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从不杀生也从不作恶,良妖一个,我在人间上学,年年都是三好生,平时没事还会去敬老院打扫卫生!”
“堵住他的嘴,”上头高个那个较为年长的终于开口了,“大半夜的别惊扰了师父。”
胡绥闻言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巴,朝着那健壮的少年看了看。
“算你识相。”那少年冷哼一声,“走!”
胡绥和白和被推推搡搡进了朝阳观,刚进院子就看见一处房间妖气冲天,门上贴着两道灵符,里头小妖乱嚎,估计就是被抓的那一批。
那少年正要把他们推进去,角门处突然来了个中年男人,却是一身道袍,仙风道骨,一路小跑跑过来,问说:“哎呀呀,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外头抓了这两个小妖。”
“都是什么妖啊?”
“是……”那健壮少年蹙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灯光下看他,眉目更加英气,就是透着一股憨厚劲:“你们俩,都是什么妖怪?”
电视剧常有半仙或者神仙一眼就能看出妖怪是什么妖,这都是胡扯,除非开了天眼,否则只要妖本身不现原形,道行再高的法师也看不出来,最多能感受到妖气。白和说:“我是白鹤,他是……”
“我是老鼠,”胡绥说,“所以我刚才跟你讲说老鼠偷吃香花宝烛的事……”
“那不行啊,他不能关里头去,”那道长说,“这里头关着个猫妖呢。”
妖也讲一物降一物,猫妖见了老鼠,那是忍不住要吃两口的。
“真是麻烦。”那少年蹙起眉头。
“把他们俩关到隔壁吧,”那道长笑眯眯地说,“等李天师醒了再处理也不迟。”
胡绥和白和就被一起关到隔壁去了。白和见那些人走远了,方小声问说:“你干嘛说你是老鼠?”
“那要是被李成蹊知道我是狐狸,还不得杀了我啊,我们家跟他有血海深仇!”
“那你也别说老鼠啊,我最不喜欢老鼠了。”
妖也分三六九等的,老鼠在妖堆里也上不了台面。
“你说李成蹊抓那么多妖干什么?”胡绥问。
“不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还差一点功德,所以要杀了我们?”杀妖是有功果的,有些修仙门派为了早日得道,都会大肆猎妖,“李成蹊不人不仙的也活了几百年了吧,人想得道可比咱们容易多了,撑死修个七八十年,飞升就飞升了,不飞升就轮回了。他修了那么多年还没得道,可不就是差点什么,会不会他还差一点功果,所以这次下山来一下抓了那么多妖,全做他的炉鼎了。”
“这个李成蹊,还真是十恶不赦,妖怎么了,现代社会都讲究辩证看问题,妖也要良妖,道也有恶道,我看他就是个妖道!”
“可惜这个妖道太厉害了,咱们一群加起来也斗不过他。”
李成蹊是厉害,他不光自己道法厉害,还有个法器让妖魔鬼怪闻风丧胆,清光索。传闻他还有一把阴阳百花伞,比较神秘,留下的信息不多,只听说更厉害,是当年修仙大派百花门的至宝。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妖道不可怕,就怕妖道本领大!如今他们两个落到李成蹊手里,恐怕要完蛋。
两个人都一筹莫展,坐在地上想办法。
白和忽然一抬头,用颇有些微妙的语气说:“对了,你说你们胡家那个老前辈,他现在还是狐狸身?那怎么都还说李成蹊在和它阴阳双修,那岂不是……”他眼睛微微一眯,“这个李成蹊,口味很重啊!”
胡绥一愣,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男人摁着个狐狸怼啊怼的画面,随即咬牙切齿:“这个变态!”
白和“啧啧”叹息了两声,正要说话,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过来,有个很年轻的声音问:“听说你又抓了两个小妖,在哪?”
“师父,你还没睡呢……就在那个房间里关着呢。”
“别让他们跑了。”
“有师父的灵符镇着,这观里的妖怪一个都跑不了!”
白和抓住了胡绥的胳膊,激动地说:“李成蹊,李成蹊。”
胡绥一声不吭,只躲到了白和后边,紧接着门便开了,然后便进来两三个人,为首的一个只穿了个睡衣,身量细长,面容艳丽,白皙不似凡人,只眉眼有点凶:“就他们俩?”
白和立即跪了下来:“李天师……”
他这一跪下,躲在他身后的胡绥就无处可藏了。
世仇之敌,坚决不能跪!
那人看见他直直地站着,打量了他一眼,面上一愣,有些兴奋地问身边那个健壮少年:“狐狸?”
那健壮少年说:“不是,是老鼠。”
“我就不信了,老鼠能长这么风骚的一双眼。”
我靠,他的眼最多比常人清亮一些,哪里风骚?!而且他的样子出了名的清汤寡水,哪有狐狸的迹象,这人眼睛是太毒还是太瞎!
他说着看向胡绥:“你,到底是什么,不说老实话,直接打到你现原形!”
他们妖类,除非主动现原形,否则只能打个半死,只有重伤或者死了,才能原形尽现。
“你是谁?”
胡绥问。
那健壮少年道:“这是我们师父,大名鼎鼎的李天师!”
白和也拉了他一把:“你傻啦?”
看这些人的架势也知道他是李天师无疑了。
没想到胡绥却说:“你不是李成蹊。”
众人都是一愣,那人颇玩味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狗眼不识泰山,天底下除了我们师父,谁还有清光索!”那健壮少年气愤地要踹他。
“李成蹊可没这么好看!”
如果不是胡绥的面部表情像英勇就义的英雄好汉,白和会以为他在拍马屁!
那健壮小伙也是一脸嫌弃:“你以为你拍我们师父的马屁,我师父就会饶了你了?”
“不说实话,直接给我打,打到尾巴露出来,看看他是老鼠尾巴还是狐狸尾巴。”
那健壮小伙一听,立马上前抓住了胡绥,胡绥反手抓住那健壮小伙,看向他的眼睛:“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壮。”
那小伙子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扭头说:“师父,还真可能是个狐狸!”
穿睡衣的帅哥冷冷一笑,对着他吹了口气,空气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白光,瞬间就缠住了胡绥的脖子,胡绥整个人忽然飘了起来,那白线吊在梁上,一拉紧,瞬间就勒红了胡绥的脖子。
“别吊别吊,”白和吓得脸色惨白:“他是狐狸,是狐狸!”
胡绥在上头直蹬腿,脖子隐隐已经勒出血痕。
“真是真是,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