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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吧?”
任东南的脸色很是难看,点点头。
“当时死的人是谁?”
“是清明的一个叔伯,全家老小五个人。”
“那这怪物真是奇了,怎么别的人不吃,专吃他们池家的人心呢?”
“我们当初也调查过,原来这怪物不是去年才出现的,早在嘉靖年间,池氏一族就有人被挖了心,两年死了六个人,后来族人请了道士将这个怪物封在了石棺之中,但是去年这里被划为新区,要在这里盖房子,结果将那古墓给挖了出来。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这怪物又出来了。”
“那这池家也真是够惨的。不过万事有因果,他们家这么苦逼,肯定是祖先干了什么缺德事,连累了子孙。”李小酒说。
他如此说,任东南显然有些不高兴,薄唇紧紧抿着,却没有再说话。
“后面的工作,就交给分局的人处理吧。”李成蹊对那任东南说,“你也在外头一年了,新学员到了,你跟着我回去一趟。”
胡绥见他们三个从屋里出来,赶紧在门口站好。任东南看了他一眼,问:“新学员?”
“我叫胡绥,很高兴认识你!”
“兔子,你信么?”李小酒冷笑。
任东南看了看胡绥那清瘦匀称的身材,没说话。李小酒见他不搭腔,冷哼了一声。
胡绥也有些尴尬,听李成蹊对他说:“走吧。”
他赶紧走到李成蹊跟前,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想在百花洲混下去,只能跟着李成蹊,这百花洲的人,恐怕都不好相处。
“冷么?”李成蹊又问。
“有一点,穿少了。”
“等到了洲上就不冷了。”李成蹊说。
任东南一直送他们走到大门口,却突然停住了,说:“李部,我能缓两天再回去么?”
“这里连个姓池的都没有了,那怪物不会再来了,”李小酒说,“你留在这里,也逮不住它。”
任东南冷峻瘦削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温情来,说:“我想去看看清明。”
李成蹊点点头,说:“代我向他问好。”
李小酒看着那男子转身离去,一边上车一边吐槽说:“我就看不惯他这死样子,多说句话好像能累死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李成蹊似乎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冷冷的倒很符合胡绥对他的一贯设想……不管外表多么仪表堂堂帅炸天,那内里就是古墓里爬出来的老家伙。他们是吃了早饭才往秋邙山去的,早饭很简单,吃饭的时候连一向爱说话的李小酒也很安静,寝不言食不语,是百花洲的规矩,胡绥是以后才知道的,这顿饭他吃的很是拘谨,喝一口粥拿餐巾纸擦一下嘴,只吃了半饱就不敢再吃了。
吃完饭他们就继续赶往秋邙山,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山上山下好像两个世界,城中还是阳光灿烂,山上却有些阴霾,太阳都看不见了。
车子在秋邙山山脚下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胡绥下了车,就看见巍峨高山屹立眼前,数百层石阶之上有个极大的石牌坊,上面写着“秋邙山”几个大字,广场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到处都是游人。这里空气极好,一下车就觉得神清气爽。远处有个年轻男子跑了过来,是凌尘宇。
“李部,你们回来了。”
“你们还没进山?”李小酒下了车问。
“这些人都是头一次来秋邙山,我就让他们先上山逛了逛。”凌尘宇额头冒着细汗,扶了扶眼镜说,“他们刚从山上下来,休息了一会,正准备出发呢。”
“你让他们先爬了一遍秋邙山,等会进山,他们还走的动么?”李小酒撇撇嘴角。
凌尘宇笑着说:“都是年轻人,肯定没问题!”他说着转头看向李成蹊,说:“李部,今天山上的三清观来了几个高人讲经,有妙缘法师,我刚进观里,就有个小道士跑了过来,说妙缘法师托我给你传个信,恭喜李部心愿得偿,他在观里等着你谢他呢。”
李成蹊听了看了胡绥一眼,李小酒就说:“他现在那么重的妖气,三清观他肯定是进不去的。”
“你先带着他们进山,”李成蹊对凌尘宇说,“我去见见妙缘法师。”
等李成蹊走了之后,胡绥就紧跟着凌尘宇,问:“妙缘法师是谁啊?”
“他可是当今道士里头道法最高深的大师,善于占卜,生离死别,荣辱沉浮,没有他算不出来的,都快得道啦。李部基本上每年都要去拜访他一次。”
胡绥点点头,他其实不关心什么妙缘法师,他只是想离凌尘宇近一点,因为他看自从李成蹊走了之后,李小酒就一直虎视眈眈看着他。
“大家再休息十分钟,”凌尘宇笑着对大家说,“行李大家都不用管,会有人帮你们挑上去,接下来咱们就要去百花洲了。不过去之前呢,有件事得照规矩办一下,大家把身上的手机都交出来。有几部手机就交出来几部,如果私藏,被查出来可是要走人的。”
这规矩大家早都知道,所以随身带手机的人并不多,凌尘宇把上来的手机放进盒子里,又讲了一些百花洲的规矩,就准备出发了。
秋邙山是道教的仙山宝地,古称“秋邙仙都”,自古便是天下名山,山上有三清观,供奉着三清大帝,据说去三清观上香,许愿最为灵验,所以古今香火不断,信客如云。除了三清观,秋邙山有名气的景点还有一百多处,每年登山的游客多达数千万人。三月看花,七月赏雨,九月看秋景山色,腊月看雪松云海,秋邙山闻名中外。但是秋邙山上的百花洲,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大家都说那是国家的秘密部门所在地,隐藏在秋邙山的森林深处,一般人寻不到。
胡绥很快就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找到百花洲了……偏,真特么偏!
他们沿着一条公路往东走,走了大概几百米,便转入一条山间小路,道路险绝崎岖,穿过一片松树林,便越走越静,渐渐地便只有他们这群人的脚步声了,树林越来越密,路也越来越难走,可能是这山上刚下过雨,有些湿冷,地上枯草丛生,打湿了裤腿,他们更像是在山林里茫无目的地乱走,胡绥忽然觉得有些尿急,便放慢了步子,走到一处大树后头去撒尿,尿了一半回头去看大部队,却只看到空空荡荡的树林,但是大部队的脚步声却都还听得见,实在是诡异至极,他吓得赶紧提上裤子,就听见凌尘宇喊道:“胡绥!”
“我在这,我怎么看不见你们了,你们在哪?”
他说着便循着声音追了上去,跑了没几步,就一头撞进了凌尘宇的怀里,凌尘宇抓住他,说:“你怎么掉队了?”
“我尿急,方便了一下,”他说着朝前方看去,大部队就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他觉得很是惊奇,对凌尘宇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