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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逍遥么。只要过的快活,人生短暂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些人每天吃素念经,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守着清规戒律的长生,又有什么意思,傻,真是傻!”
梅青:“……”她抿了抿嘴:“人各有志,你觉得长生没用,别人觉得有用。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生长存,千秋万代地在一起,不好么,你真是没追求!”
“人要那么多追求,不累么?”
“你的人生就是混日子,一点追求都没有?没有追求,你来百花洲做什么?”
胡绥看梅青审视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惊,脑袋想了又想,笑呵呵地说:“我来这的目的,不是大家都知道么?”
“什么目的?”
“勾引李成蹊啊,他可是五百年阳不散的男人,吸了他,不比什么修炼都快?!”
“我呸!”梅青俏脸一红,“这也算人生追求,没品!”
“你不想吸啊?”
梅青的脸红了又红:“……我跟你不一样。”
她觉得她跟胡绥话不投机半句多,鄙夷地看了胡绥一眼:“就你这样,你还想勾引李成蹊,你以为自己长的很好看么?我看你长的还不如那个李小酒,更不用跟我比了。”
胡绥得意地拉了拉领子:“可是我是男的啊,”他说着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然后靠近了梅青,说,“其实我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不过今天被你的真情感动,不想你继续芳心错付,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李成蹊啊,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梅青眉头一皱:“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肯定是真的,不然我一个男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勾引他?”
梅青眉头又皱了皱:“胡说八道,我在他窗前活了一百多年,天天见他,百花洲帅哥那么多,从未见过他跟谁有什么苟且,他是最洁身自好的男人,你少污蔑他……哦,我知道了,你看姐姐我风姿绰约,不是我的对手,就故意造谣,想少我一个竞争对手,是么?”
胡绥:“……”
梅青又呸了一声:“你想的美!”
她说罢就裹着大衣急匆匆地走了。胡绥摇摇头,看着她走远,留下阵阵香气。
绝顶美人啊,还身有异香,可惜李成蹊这种死基佬无福消受,可惜,可惜。
其实梅青也并非完全不信胡绥的话,这一路上李成蹊是如何对待胡绥的,她也都看在眼里,她也疑惑,为何李成蹊单独对胡绥那么好,真的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缘故么?
梅青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又浮现起当年的情景,那时候她还是未成人形的梅花树,在李成蹊窗前伸展着花枝,要给他看一树繁花似锦。而那时候的李成蹊,还不似现在目如清潭,身似松柏,一身中山装这样周正高冷。那还是他眉清目明的年代,混元髻,白玉簪,青袍飘飘,道骨仙风,皎如一棵树,翩翩临风前。
第15章拜祖师爷┃祖师爷保佑
大家伙都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十五那一天早点到来,结果十四的晚上,凌尘宇却突然通知大家说:“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咱们下山一趟,前往秋邙山三清观进香。”
“不是说好了放假么?”
“放假啊,等拜了祖师爷,会给你们一天自由时间。这是新学员历届的规矩,别不知道好歹了,以后你们求着下山,恐怕还没机会呢。如今秋邙山上云海神光随处可循,够你们逛的了。”
因为突然要下山,大家都有些兴奋,熄灯以后也都没睡,而是偷偷开起了夜谈会。
“我来之前,还特地网上搜了一下,这秋邙山景点特别多,明天我要去虹潭,你们有人去么?”
“要去肯定去凌云顶啊,一览众山小,那才有意思!”
“我靠,那可是秋邙最高山,爬上去不得累死,还得爬下来,爬下来之后,你还有力气回来么?”
大家想起百花深处那个云梯,都有些犯怯。
“你们说这里的人怎么都那么牛逼,我看他们上下山,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平地走路似的。”
胡绥一听就笑了,说:“那可不一定,咱们那个老宋头,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碰见他,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大家就笑,说:“难为他一把年纪,还要上下奔波。”
“老宋头还真不老,我听东北分局那边的人说,宋老师年纪没多大,才四十出头。”
“才四十出头?”其余几个人在黑暗里坐起来:“不能够吧,他胡子那么长,头发都花白了。”
“真的,骗人是小狗,他们说还是凌学长告诉他们的,今年还不到四十二呢。”
“那他可真显老。”
“说起老宋头,我听食堂的大妈说,老宋头房里有个鬼友,你们见过么?”
大家都对这个很感兴趣,就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了。胡绥这才知道,宋行之的住处,住了个鬼友。
“听说这鬼以前是老宋头的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死了之后不愿意去投胎,老宋头就用法术留住了他的魂魄,没事俩人还下棋呢。你们没见老宋头每次在食堂吃饭,都是单独一个人在角落里,对面也摆一副碗筷,就是给他那鬼友吃的。”
“人死了之后成了鬼,投胎不是强制政策么?还能想留就留啊,不受罪么?”
“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到哪都一样!”
“同学,你这个三观很危险啊,我要举报!”
大家伙哄笑成一团,曾文急着说:“大家小点声,别被巡夜的给听见了。”
都是一群男孩子,男孩子的夜谈会,不管是从什么话题开始的,落脚点肯定都在女人身上,他们最后的焦点,自然在唯一的女学员梅青身上。
“你们说,她是什么妖?”
“她身上有香气,又姓梅,我猜是梅花。”
“可得了吧,梅花高洁苦寒,她生的那么艳丽,性格又火辣,肯定不是梅花!”
男人啊男人,看问题就是表面,尤其看女人,实在没什么眼力。谁规定梅花就得小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他还是狐狸呢,怎么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兔子?胡绥枕着胳膊,笑着没说话。
第二日难得睡了个懒觉,大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胡绥起来洗漱,一边坐在廊上刷牙一边说:“这突然听不见那咚咚响的晨钟,还真有点不适应。”
今天是曾文值日,他正拿了个拖把在拖地,笑着对胡绥说:“你赶紧去洗个头吧,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凌学长说了,今天仪容不整的话,扣三十分。”
“我擦。”胡绥一听赶紧去洗头了,他总共也就那三十来分了,扣光了颜面何存啊!
洗了头换好新发的中山装,认认真真的把衬衫的领口捋平整:“这里不是百花洲么,怎么领口都绣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