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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大门紧闭,他们喊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跑了出来,那男人赶紧过来开了门,说:“估摸着你们就该到了。”
他们进了院子,发现那院子不大,都是土。那老板面色尴尬地说:“你们不知道,今天中午刮了好几个小时的邪风,没来得及打扫呢,进屋吧,喝口热水,冻坏了吧?”
他们跟着进了屋,客栈里头还算干净整洁,老板的媳妇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出来,站在卧室门口冲着他们笑了笑。
“我们想先看看房间。”李小酒说。
“那行,你们跟我来吧。”
那客栈整体还挺大的,前后两进,都是两层的,老板领着他们进了最里头的院子,说:“楼下左边三间,楼上左边两间。这是钥匙,上头都有房间号。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谁跟我先过来登记一下?”
“我去吧。”胡绥说。
曾文就接过他手里的包,胡绥跟着那老板又回到前面,一边走一边问说:“老板,最近你们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老板立即回头看了他一眼,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几分戒备来。胡绥就笑着说:“我们几个听说你们这边最近出了怪事,我们就好奇这个,专门来瞧的。”
“你们年轻人啊,”老板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前些天我们这边死了几个游客,现在没什么人敢来了,流言多的很。”
胡绥问:“不是说这些游客是被什么不明生物给杀死的么?”
“什么不明生物,他们说是白凶,你知道什么是白凶么?”
胡绥刚要说话,就见老板的媳妇抱着孩子瞪了他一眼,说:“你跟客人说这些做什么。”
“嫂子,我们几个啊,就是专门研究这些邪气东西的,这不专门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冲着这怪事来的。”
他说着掏出身份证给了那老板:“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呢?”
“我姓朱。”
“朱大哥,朱大嫂,”胡绥笑着说,“你们给我讲讲呗,也省的我们出去打听。”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你没见我们这天还没擦黑,就没人敢出门了,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就怕碰见那白毛,小伙子,这可不是瞎传的,前两天,武装官兵都来了呢,要是假的,能有这阵仗?”朱大嫂一边拍着孩子一边说,“我劝你们别犯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那白毛咬一口,恐怕你们就活不成了。”
胡绥说:“这白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伤了多少人了?”
“大概这个月月初的时候,就有人传了,说是有些村子里的牲畜无缘无故被咬死了好多。不过有死人的事,还是这几天才有的。”
“我听说你们这的人去世以后,都是风干了再土葬,是真的么?”
朱老板点点头,说:“也不全是,只有横死的人,我们这里才会风干了再埋,不过前两年我们这边强行推行火葬,土葬的人已经非常少了,被抓住了是要罚款的,已经没什么人土葬了。”
胡绥道了谢,回到了后院,房间已经分好了,梅青是女生,单独一间房,郑松和曾文分了一间,剩下的彭程一间,李小酒一间,胡绥想也不想就去了彭程的房间,结果彭程说:“你包李小酒给你拿过去了,你睡他那边吧。”
“这个李小酒,他是想干什么?”
彭程笑着说:“你怕他干什么,他要是敢欺负你,除非他不想回百花洲了,不然李部饶得了他?”
胡绥就进了李小酒房间,见李小酒已经在床上躺着,枕着胳膊,看着他。
胡绥也没说话,过去拿了他的包,拎起来就要走,李小酒说:“我叔叔让我照顾你,你要走了,回去记得跟我叔叔说一声,是你自己要走的。”
胡绥把包一放,坐到李小酒对面,看着他。
李小酒挑了挑眉毛,秀美的脸庞略有些疲惫,胡绥看着他说:“咱们俩今天就开诚布公谈一次,你就说吧,为什么针对我?因为我和李部的关系?可是我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把我吊起来了,第二次见面,就差点把我掐死,那时候我跟李部,还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因为我就看你不顺眼。”李小酒说,“讨厌一个人,还需要原因么?”
“需要。”胡绥说。
“那我告诉你,”李小酒坐起来,盯着他,“因为我们俩命中注定,有你没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李小酒还占卜出他们俩将来有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胡绥笑了笑,说:“以后说不定咱们俩还是一家人呢,小酒酒。”
李小酒眉头一皱,胡绥就笑嘻嘻地拎着包跑出去了。
大家安顿好之后,就出去解决晚饭。朱老板说:“这附近的饭馆可能都已经关门了,你们去临河那条街上看看,那条街上饭馆多,可能有还在营业的。要是实在没有,你们如果愿意在我们这凑合吃一顿,我们家也有家常饭,不你们钱。”
众人道了谢,打算先去外头转转,出了门就见这街上已经黑下来了,只有天际还有一缕红色的光,好在白雪满地,不至于看不见路。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临河的那条街上,果然零星有几个餐馆还亮着灯。
大家选了一家面馆,老板娘正坐在桌子旁看电视,见他们进来,忙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说:“想吃点什么?”
大家伙看了看墙上贴的菜单,点了一份过油肉拌面,一份臊子面,两份油泼面,李小酒和梅青,则点了两份番茄鸡蛋面。
不过吃饭的时候,李小酒自己单独坐到了最靠外的一张桌子上,离得他们远远的。梅青看了一眼,就端着自己的面过去坐了,谁知道刚把面放到李小酒的桌子上,李小酒就说:“我不喜欢跟人一起坐。”
梅青一愣,随即脸色一红,说:“切,谁稀罕。”
说罢就端着自己的面又坐了回来,说:“不识好歹。”
李小酒不合群。他们都是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也就郑松和他们没那么熟,但是郑松好说话,人也机灵,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火车上他们四个打牌,梅青都还会凑过来看两眼,李小酒就自己一个人躺在卧铺上,似乎很是瞧不上他们的消遣方式。最尴尬的是来白杨镇的时候,他们坐的三轮车,虽然专门挑了一个大三轮,要坐六个人,还是很挤,胡绥见李小酒脸都红了,神色看着就难受,似乎很不喜欢跟别人接触。
就像眼下,他们五个坐一桌,李小酒单独坐一桌,闷着头在那吃面,看着好不可怜,倒像是他们排挤他似的。
李小酒身份特殊,身边好像也没有别的亲人,从小跟着李成蹊一起长大,李成蹊又是那么个不爱说话,不爱社交的一个人,估计生长环境的影响,让李小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