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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的看着她。
她心里纳闷,但心知跟她并不认识,也就没当回事,自顾自的继续倒垃圾去了。
待她折返身的时候,那女人却把她堵了个正着。
尤素芹气势汹汹,横眉立目,本来还称得上清秀的脸上,现在已经变得面目狰狞,让人看了生厌。
她话未多说,劈手就要往朱来娣的脸上打。
可朱来娣却不是她想得那样软弱可欺,她从小在村里长大,因为长得结实,经常跟小男孩玩在一处,打架自然也没少经历。
而且她常年干活,手脚有力气,岂是尤素芹这样的城里女孩能比的。
尤素芹自我感觉出手挺快,可在人家朱来娣眼里看来,对方刚抬手,她就知道这是要出什么招了。
她老实本分不假,可也不会让巴掌平白落到自己脸上,就是挨打也得说清楚缘由啊。
朱来娣看着劈下来的巴掌,出于本能,她就用自己的胳膊挡了下来。
因为尤素芹这一巴掌下去是用了狠劲,此刻打在朱来娣结实的小臂上,倒是把自己抽得生疼,对方却没啥反应。
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尤素芹,朱来娣问道,“大姐,你为啥打我?我和你也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尤素芹被她挡了一下,更是来气,捂着自己的手,憋着一张通红的脸,状似疯狂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勾搭男人还装!看我不打死你。”
勾搭男人?
一听这个词儿,朱来娣不禁红了脸,难道说自己和顾朝阳的事儿被人瞧见了?可这女的是谁?她之前明明听饭店的老板娘说顾朝阳没对象啊。
她正寻思的功夫,尤素芹又冲了上来,张着两只手就要去抓她的头发。
朱来娣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她对自己浑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一头黑亮的头发。
见对方奔着自己的头发来了,她哪能坐以待毙,抡起垃圾桶就照着尤素芹过去了。
尤素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这垃圾桶抡了个倒仰。
身上又是泥又是油污,还有烂菜叶子,本想着教训教训朱来娣出气,却而不想让对方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再一想刚才在顾朝阳那里受的委屈,她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她一边喊,“你这个丑丫头,顾朝阳根本不可能看上你,你趁早死了心,等我和顾朝阳结婚的时候,就来你家门口放一挂鞭炮,让你知道知道羞臊!你这个不要脸的!”
听她这样一哭骂,朱来娣也跟她丢不起这个人,再说,顾朝阳是不是真的单身这个事儿,她心里也打起了鼓,别真的是人家已经有了对象,自己还自作多情的去献殷勤,反倒惹上了这一身骚。
如此想着,朱来娣脸色也是通红,她对尤素芹说道,“大姐,你别骂了,你有本事就真的跟顾朝阳结个婚让我看看,没本事,你也犯不着骂我是狐狸,你讲话了,像我这么丑的丫头,你犯不着跟我生气。顾朝阳自己有眼睛,他难道看不出来谁美谁丑,你长得这么好看,咋还这么不自信呢?莫不是顾朝阳其实没看上你?”
她说这番话,其实真没有讽刺尤素芹的意思,就是心理咋想,就咋问的,但没成想,这把尤素芹给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发现自己打也打不过这丑丫头,骂也骂不出个名堂。
再这么闹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到时候引来一群围观的街坊,两人一个是大姑娘,一个是寡妇,为了个光棍争风吃醋,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多少有点恢复理智的尤素芹扑了扑衣服就自己站了起来。
然后她又示威似的冲朱来娣“呸”了一口吐沫,这才转身离开。
朱来娣也是纳闷了,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自己也没干什么,这女人怎么就打上了门。
难道顾朝阳真的这么抢手?
她之前还觉得顾朝阳长得弱不禁风,一看就干不动啥力气活,肯定没人会要他,本着可怜他的想法,朱来娣才对他有点动心。
后来他竟然还用那“残体”帮自己背面口袋,朱来娣更觉得他这人不错,虽然不是个能下地干活的扛把子,但这知冷知热的脾气倒是不错。
再后来,自己去他那儿买东西,每次还总被照顾,朱来娣就更感动了,这男人虽然看着干巴瘦的,却是个大方人儿,这就好啊,她最烦过日子抠搜的老爷们。
等到最近,朱来娣自己在家做垫子的时候,才发现,好几天不见他,真是想得不得了,这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等两人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该说啥好,但她看着顾朝阳白白净净,笑不露齿的样子,心里就痒痒的不行,感觉这男人真的挺好,要是能天天看见他这么对自己笑,那这日子就没得挑了。
至于顾朝阳对自己是啥态度,朱来娣虽然没正经的谈过恋爱,但她也能感觉出来,他瞅自己那眼神,就像原来在老家的时候,那黄鼠狼盯着鸡窝的模样,说句不谦虚的话,她觉得顾朝阳应该是对她挺“馋”得慌,虽然不知道具体馋哪儿,她知道自己黑又矮,可她就是相信家里老人说的那句话,“王八看绿豆,那是看对了眼了!”
朱来娣就一直相信,她跟斯文清俊的顾朝阳是看对眼了!
所以,尤素芹说的那番贬低她的话,根本没有打击到她,真正让她有点动摇的是顾朝阳的态度。
为啥有了对象还不告诉自己?或者说,既然喜欢自己,为啥还不跟这个女的说清楚?
弄得现在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就算自己喜欢他吧,那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再说了,他真是个花花公子,自己还想着趁早跟他划清界限呢!
拎起垃圾桶,朱来娣就回了家,她进门之后,把三道大门闩都咔咔的撂下了,心里这股火还是有点没下去。
其实她不是个爱生气的人,但此事涉及到她的终生大事,就算是个再和善好说话的,此时也得拿出点态度来吧。
朱来娣想起原来她结婚之前,家里人告诉她的那句话,“出门子之后,要听老爷们的话,但也不能凡事惯着他,该削也得削。”
她寻思着,顾朝阳那小身板子,估计是架不住自己一顿削,但她也得硬气点,不能让他看扁了自己。
正如此想着,她就听见大门被拍得山响。
她这心也随着拍门声突突跳,咳嗽了两声,松了松嗓子,她才喊道,“谁啊?”
外面是个温润的男声,“来娣,是我,顾朝阳,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一听他的声儿,朱来娣别说心了,连着腿都跟着软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门给他打开。
可又一想到刚才那顿无妄之灾,她又硬下心肠,老爷们不怕性子软,就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