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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机械加工厂有顾朝晖这样出色的技术工人,可顾朝晖也不是个铁人,就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也不可能追的上全自动机床的生产力啊。
至于管理方式就更是了,它是基于制度和体制之上的,以目前机械加工厂的体制,想应用这种管理模式,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霍夫曼并没有藏私,几乎有问必答,向顾朝晖讲授的非常详细。
顾朝晖一边听一边往心里记,等酒会散了,他拒绝了德方进一步,去酒吧放松放松的提议,独自回到房间,赶紧趁着自己还没忘干净,将霍夫曼讲得那些东西都写在了笔记本上。
他在家奋笔疾书的时候,孙炳胜等人却见识了德国的酒吧文化,大开眼界,还跟德国女郎来了一段搂着脖子的香艳贴面舞。
等孙炳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顾朝晖看着他侧脸上的大红口红印,笑着打趣他,“孙哥,你等我把着口红印拓在纸上哈,回去我就交给嫂子,看她咋拾你!”
“哎妈呀!晖,你也太坏了,我跟你说,我都是被逼的,那人高马大的德国女人真不咋地,身上一股怪味,肩膀子比我还宽呢,搂上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和我摔跤呢!”
听着孙炳胜嘴里没一句正经嗑,顾朝晖又气又笑,倒是也缓解了一下这一整天紧张的心情。
睡前,他又拿出笔记本翻了翻,想到还有很多新知识等着学习,就更加期盼明天开始的实际操作训练了,真想融入到德国工人的队伍里,真实体验一下他们的工作日常啊。
但等到顾朝晖真的被分配了工作任务,来到德国工人之间的时候,他才知道之前还是自己太理想化了。
因为一直没有放松德语学习,顾朝晖现在的德语水平比之前霍夫曼他们到访的时候又有了明显提高。
因此来到德国工人之间的时候,他的语言不是障碍。
可对方并不知道知道他懂德语。
他刚来工作小组报到,就听到同组的几个德国人在明目张胆的议论他。
“真搞不懂厂里为什么要弄个亚洲人过来捣乱,你看他那样子,傻里傻气的,能帮上什么忙。”
“不是说来交流学习的么?但我怀疑他是否能看得明白,连德语都听不懂,怎么学啊?”
“呵呵,就算是能听懂德语,也未见得能学到东西,他们的国家非常落后,跟咱们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这样带有明显歧视性的语言,顾朝晖心里的怒火一时竟然有些不可遏制。
之前他接触的德国人只有以霍夫曼为首的专家团队。
团队中的人都是素质较高,而且与机械厂有合作意向的,说话办事自然礼貌、客气。
而霍夫曼本人和他是朋友,两人关系自不必说,所以,此前顾朝晖根本没想到还会受到这样的冷言冷语的对待。
关键对方是在根本不了解他和他的国家的前提下,就口出恶言,这让顾朝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却没忙着发泄,去洗手间擦了一把脸,冷静了片刻之后,他又回到了工位上。
这次,他没管耳旁的杂音,而是专注的看着德国工人的每个操作步骤,遇到相对繁复的,他便记在笔记本上,遇到确实看不明白的,他就注意倾听德国人之间的交流,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再加上自己的观察和学习,一上午的时间,他已经将先进车床的操作程序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午休的时候,他们来到工厂的食堂里用餐。
今天,厂方为了让他们更好的适应异国生活,特意从中餐馆临时找了一位师傅,做了几道异国菜。
看到熟悉的中餐,让自从出国之后就一直吃三明治、汉堡和生菜沙拉的顾朝晖和孙炳胜兴奋不已,也感觉到异常亲切。
可两人拿起餐盘去排队打饭的时候,却听到排在前面的德国工人说,“今天竟然有中餐,这估计是那群蠢猪能带来的唯一好处了。”
他一说完,周围的德国人哄堂大笑起来。
顾朝晖气得手都发起了抖。
可孙炳胜听不懂德语,不知缘由,他看到那德国人在笑,也跟着笑了两声,这让周围的德国人笑得更加疯狂。
顾朝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屈辱,他将餐盘扔在了一边,上前拽住那口出狂言的德国人的衣领,用流利而纯正的德语说道,“请给我们道歉,立刻!”
那人听到他的德语,也明显惊讶不已,瞪着眼睛,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周围的人却起哄道,“不能给蠢猪道歉,这是咱们的底盘,揍他!”
那人受到鼓动,刚要挥拳,突然食堂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都住手!”
众人一齐看过去,原来是霍夫曼和德国厂方的领导。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德国厂房向机械厂方面进行了正式的道歉,并把出言不逊,闹事的人进行了处罚。
虽然上层的态度非常友好,但下面的杂音还是很多,尤其是对顾朝晖的议论,也多了起来。
“没想到他懂德语,那之前咱们说的话,他怎么都没反应。”
“可能是咱们说的不太过火吧,算了,以后他在跟前的时候,咱们不要说话了。”
就这样,等下午顾朝晖正式开始学特种零部件加工的时候,和他同组的德国工人谁都不搭理他不说,更没人说话,这更给他的学习增加了难度。
但顾朝晖这人天生就有一股不怕输的神,越是有困难的事情,越能激起他的好胜心。
即使没有德国人的帮助,他也不打算轻易放弃,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德国工人不跟他说话,可却不能把他撵走,因此,当他们加工零件的时候,顾朝晖就站在旁边仔细的观察学习。
就算他们表现的再厌烦,使劲儿摔手套,扔零件,当着顾朝晖的面耍脾气,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难而退,但却都落空了。
顾朝晖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一脸淡定沉稳的站在机器旁边观摩,一边观摩还一边做笔记。
他这样更令对他心怀成见的德国工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想到霍夫曼和厂里的头头脑脑的态度,又都不敢发作。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顾朝晖将这种特种零部件的加工学个差不多了。
就在他们要下班的时候,顾朝晖听到隔壁的工作组里传来吵架的声音,听着很像孙炳胜。
他知道孙炳胜是个冲动的性子,中午的时候又发生了那种不愉快的事情,孙炳胜本来就憋着一股火,别是经不住德国人的挑衅,跟人家打起来了吧。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矛盾,影响就太不好了。
如此想着,他赶紧往隔壁工作组跑,等跑过去的时候,正看见孙炳胜要对着一个高大的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