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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紧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眸里满是杀气地看着前面的影卫们。
原以为跟在主人身边就没有机会再次拔剑了。
那些影卫没有给暗九多余的时间思考,身体一动全部攻向暗九,攻击速度之快,反正夏倾安是看不清的。
其实暗九的武功比其他影卫更好一些,解决这些人不成问题,最坏也不过是受些伤。
但现在暗九需要顾忌主人,并不能使出全力,再加上暗九现在面对的是一群擅长暗杀的影卫,受些伤是在所难的。
好在那些影卫没有对夏倾安下手,应该是想活捉而非灭口,这对暗九来说是好消息,主人没事是最好的,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他们碰到主人的同时杀掉他们。
夏倾安脸色极度苍白,鼻息间都是令人呕吐的血腥味,虽然眼底满是恐惧,但面上还是强制的镇定。
他现在不能慌,他不能给暗九再添乱了。夏倾安第一次闻到血的味道,第一次感受到杀气的恐惧,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场面,还是在自己面前死的。
他离死亡是那么近,但他没有给自己尖叫发泄的时间,他现在需要的是镇定。
夏倾安讨厌死亡厌恶杀人,但如果是关乎暗九的话,那他就希望暗九将别人杀死,重要的人和别人相比,还是暗九更重要。
夏倾安是自私的,暗九是他唯一放在心里的人,他不想暗九死那只能是别人死了。
暗九杀了一半的影卫,他自己也受了一些伤,而且有些还很重,但这也足够说明暗九的实力多么强悍。
拥有这样实力的暗卫,照理来说是不会分配给夏倾安这种懦弱的庶子,剩余的影卫们心里思索。
暗九可不理会他们的内心想法,抱起主人挣脱他们快速离开。
夏倾安眼眶泛红,紧咬下唇抑制住想要流下的泪水,暗九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添了几处,他现在都能闻到暗九身上的血腥味。
一想到暗九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夏倾安心里难受得都要窒息了。
然而不久,他们又追上来了,而且人数又多了一倍,暗九杀了几人后,自己也多了几处伤口,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其他人一瞧,手法更加凌冽快速,都是往致命地方下手。
“噗嗤~”
暗九听到器物刺进肉体的声音时瞳孔骤缩,背上一沉,暗九快速划破眼前人的喉咙,转身抱住身后的主人。
其他人也停手了,看着眼前的情况暗叫不好,主子交代的要将夏倾安完好无损地带回去,没想到现在人却快死了,本来他们都好好地避开了任务目标,却不知这人发了什么疯,偏要帮他的属下挡这致命一箭。
其实夏倾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不想看见暗九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在乎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只可惜,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夏倾安倒在暗九背上想道。
好疼……夏倾安疼得眼泪都抑制不住流了下来,自己中了一箭都那么疼了,暗九身上那么多伤口肯定更疼吧。
“暗九……好疼”夏倾安掉泪道,感觉呼吸都疼的要命。
“主人……”暗九声音沙哑得要命,原本没有情绪没有表情的无心暗卫,此时周身满是悲伤崩溃的气息,眼眶红得厉害。
“主人,您在坚持一下,属下马上带您去找大夫。”
“暗九……别……别去了,我知道我的情况。”
夏倾安紧抓暗九的手,闭了闭眼,身体越来越没力了,他知道,自己真的快要不行了。
“主人……”暗九颤着手将主人嘴角的血擦干净。
这个男人,进入暗卫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没有抖,训练时濒临死亡时心里不曾恐惧,却因为只相处了两年多的新主人的死而崩溃。
“咳咳……暗九……我爱你……咳咳咳”
夏倾安疼的咳嗽,却咳出血来,但他依旧倔强的看着眼前的人,即使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怕自己再不说,暗九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即使只是一厢情愿。
“主人……我也爱你……”
暗九头低下,将唇附上,轻声且坚定道,在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无力滑下时,滚烫的泪滴落在了夏倾安脸上。
主人,不要死,求您了,别死……暗九绝望地闭眼。
“你们……该死,全部死吧,给主人陪葬。”
暗九猛地抬头,眼里杀意尽现,眼底满是疯狂,周身气息比之前的还要恐怖。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有几人被快速划破喉咙,然而即使他们反应过来了,也难以敌得过眼前早以疯狂的人。
不过几息,暗九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暗九的手一松,剑掉落在地,眼里的疯狂早已变成无尽的绝望。
暗九僵硬地弯下腰将主人抱起,动作小心翼翼。
暗九背挺直地抱着主人还有些温热的身体,往悬崖那边走。
此时暗九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主人拿不了琴脸红羞愧的样子,主人想着法子让自己吃糕点的别扭样子,主人弹完琴看向自己求表扬的可爱样子。
主人讨厌别人的靠近却依赖自己,睡觉害怕时想要自己在身边陪着,这样的主人,自己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只怕是早就深陷其中吧?
原本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却不曾想主人也爱着自己。晚吗?并没有,死之前能知道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已经满足了。
生同巢,死同穴,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主人,属下陪您,这样您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暗九低头久久看着主人的脸,仿佛要把他刻在脑海了,低头吻了一下怀里人的额间,将怀里人抱紧,纵身跳下悬崖。
风吹过,吹不散空中的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吹不散空中弥漫的悲伤气息。
回归,现代
夏倾安猛地睁开眼,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心脏被刺穿的痛感还在,脑海里暗九绝望的表情挥散不去。
身下是熟悉又陌生的席梦思,他,回来了?之前的难道是梦吗?
不,不会的,那种心脏被撕裂的恐惧告诉他,那不是梦。为什么自己又回来了?死了不好吗?反正这里没有他。
夏倾安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像没有生命的致成人版芭比娃娃。
“少爷,花园里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长头发黑衣男人,要不要报警?”
房门被敲响了,保姆焦急恐惧的声音响起。
保姆知道少爷在这个时候已经起床了,虽然不知道花园那个男人怎么来的,但毕竟是在少爷家,她应该来和少爷说一声。
保姆以为少爷不会理会,然后自己再报警,打急救电话,却没想到少爷出声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少爷的语气里有些忐忑和期待。
嗯,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