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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只见过他两次,自己却这般记挂,这难道是病了?
再见到他,明明此时殿里这么多人,可是自己的眼睛里却只能看到他。
“这位就是陵光公子吧?在下有礼了!”罗文亮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出门过个花朝节,竟然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天璇第一美人。
陵光淡淡点头,不想与之多语,罗文亮又不知道说什么,抓耳挠腮,只想着往陵光身边凑。仲仪见友人如此,不得不找了个理由把他拽到一旁,才对孟章说,“不知几位是否已经拈了花签?”
“不如你们先来?”孟章将签筒递给仲仪。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仲仪对孟章拱手,接过签筒。
抽出最长的一只签,罗文亮奇道:“竟是山茶。”
仲仪点点头,翻开背面查看,孟章问道:“批语是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十年寒窗,一朝为臣,何惧千夫指,开天下升平美梦。”仲仪一字一字念出来。
“好签。”忽听得背后有人赞道:“位极人臣,开太平盛世,此签极好。”
众人回身,却见又有二人相伴而来,正是公孙钤和执明。
仲仪罗文亮本与就识得公孙钤,便忙相互见了礼。
公孙钤赞道:“兄台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正当此签文。”
“公孙兄谬赞。”仲仪忙谦道:“公孙兄珠玉在前,仲某不过是讨个头罢了。”
公孙钤观仲仪此人样貌不俗,得知他也是钧天大学学子,目前在经济系读大二,聊了几句,倒有些相见恨晚之意。
执明见两人相谈甚欢,便对孟章说:“小孟章,把签筒给我,我也来占一支。”
孟章把签筒递过去,执明晃荡了两下,一只签飞出去老远。
随身小厮忙捡了来。执明但见一簇羽琼花赫然印在签面上,背后一行批注:对酒歌,热肝胆,且顺天意,笑看四海风雨翻。
不由抚掌笑道:“这签甚妙,道出我心中之意。”
“执明兄,且看若是天下风起云涌,你是否还能淡然笑看风云?”公孙钤也笑道。
“那又何妨,生亦何欢,死亦无惧,渺渺天地间,不过走一朝,何必认真?”执明吊儿郎当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公孙钤与仲仪对视一笑。
孟章将签筒递给公孙钤,说:“公孙公子,该你了。”
“你们都已经拈过了?”公孙钤问道。
“只余下陵光哥哥和蹇宾了。”孟章答道。
公孙钤看了陵光一眼,问道:“陵光,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陵光方起身,道:“多谢公孙兄挂怀,已经痊愈了。”
执明见陵光对着公孙钤仍是如此生分,不由心中为好友叹一声,美人难追啊。
公孙钤的签不偏不倚落在案台的签篮中,孟章笑道:“这么多人拈花签,只有你的落进了篮子里呢。”
公孙钤一笑,执起签来,但见一株寒梅傲立风雪。
背面一行批注:枝头雪,云中月,勘破天下局,亦敢以寒躯报山河。
仲仪抚掌,赞道:“君子端方,厚德载物。梅花不畏风雪,冰肌玉骨,自当衬如此君子。”
公孙钤拱手称谢,不过蹇宾倒有些不同见地,他开口道:“公孙公子,梅花是以高洁著称,君子之称你也绝不辱没。只是世人常说,需经一番寒彻骨才得梅花扑鼻香。可见,此签主吉,但却要破而后立,历非常之事方成呢。”
公孙钤听完,思虑半晌,方道:“多谢这位公子提点。”
蹇宾点点头,自己上前取了签筒,摇出一签,但见签上是一株满天星。背面批注:星盘梦转,深宫苦寒,不如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此签做如何解?”孟章问道。
“我也不得为自己解签。”蹇宾摇头。
仲仪道:“不若请和尚解此签。”
蹇宾将签递给老僧,他一字一句看后,方说:“公子是天命之人,老僧亦不可窥得全貌,只送你几个字:凡事顺心而动,此后自有出路。”
“谢谢!”蹇宾了签,便将签筒递给了陵光。
第14章尘起缘现14
陵光接了签筒,摇了三下,一支签应声而落。
这签却与其他的签都要不同。
正面一株描画极其致的芙蓉,孟章凑上去看了,赞道:“陵光哥哥的签果真与众不同。”
陵光也有几分好奇,翻了背面来看,却见批注也极长。
只见背后三行谒语:仙姿丽影,却空恨前缘,亦爱非所爱。此身已入局,叹命不由己。花开花落终有时,便倚靠东风,且愿随君去。
陵光读了这几句,不知为何只觉心中一痛,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此签何解?”众人皆疑。
“善哉善哉!”老僧双掌合十,却是对陵光鞠了一躬。
“和尚这是何意?”公孙钤问道。
“公子命格极贵,舍身可救天下苍生,难道不得当此一躬?”老僧说完,看了众人一眼,飘然而去。
陵光忽觉身体无力,悄悄扶了案几坐下才觉好些。
“这个和尚神神道道的,我看还不如蹇宾会解签。”孟章看陵光面色不好,忙打趣道。
“是了,这花朝节请花神本就是游戏,做不得什么数的。”仲仪也劝到。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乏了。”陵光对大家点点头,“章儿,我先行回去,你一会去兴安河替我把莲灯放了吧。”
“可是”孟章还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关系。”陵光按了按他的手臂:“放完了花灯才算过完了花朝节啊。”
公孙钤主动提出要送陵光,这次陵光倒也没有拒绝。
二人走在灯火通明的市集,陵光开口道:“我近来总觉得神思不属,公孙兄,你说,这人的命运,可真的是已经注定的?”
公孙钤便答道:“若说注定,我倒觉得命运一事,半分由天半分由己。你初来钧天城,人事生疏,有此番惶恐之感,也属正常。”
陵光点头道:“希望是我多虑了。”
公孙钤见夜深风寒,陵光身子有些微颤,忙解了披风围在陵光身上。
感到身上一暖,陵光感激地看了一眼公孙钤,开口道:“公孙兄,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
公孙钤一笑,说道:“我知你心中一直有事,郁结于心也是不好,如若不嫌,不知是否可以与我倾诉一二?”
陵光抬头,此时一轮满月辉映当空,他觉得自己今晚心思敏感,胸中千言万语,倒真想寻一知己倾诉。
“公孙兄,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公孙钤看了一眼陵光,答案脱口而出。
穿过街巷,街上行人渐少,陵光摘下面纱,对公孙钤展颜一笑:“可是世界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