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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草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启昆帝满意道。
二人相谈许久,启昆帝越发觉得仲仪果真是满腹才学,有些地方竟然看的比自己还要远。
送走仲仪,启昆帝摩挲着茶盏,久久不语。
裘振上前道:“陛下,属下观此人年余二十,竟有如此见地,实在是天纵英才啊。”
启昆帝点头道:“幸好此人是为我所用,不然”
“那陛下可要封他个一官半职?”
启昆帝沉吟半晌道:“就封他个通室舍人吧。”
“通室舍人?”裘振一惊:“可以无召入宫的通室舍人?”
“此子当得起。”
裘振方才拜道:“恭喜陛下,前有公孙钤,后有仲仪。我朝人才辈出,实是陛下之福,钧天之幸啊。”
启昆帝笑道:“裘爱卿,寡人倒觉得遇到爱卿,才是寡人之幸啊。”
裘振闻言一愣,他有些摸不透启昆帝的意思。启昆帝却不再说话,捡起书册继续翻阅起来。
蹇宾这些时日通过卜算,得知星陨就是在这几日,便一直留意观测着星象。
浩浩荡荡的星陨来势汹涌,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蹇宾便带了匣子去京郊围场寻找陨铁。他早已算准会有陨铁落在此处,怕是晚了会被人捡去。普通人要是当个稀罕物把这陨铁拾了去,非但无益,长期把玩还会对身体有害,反倒不妙。
此刻东方渐白,朝雾翻腾,天边尚有零落星子,蹇宾在围场外的草丛细细翻检,被露水打湿了衣襟头发也不自知。
“找到了!”终于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黑黢黢不起眼的石头,蹇宾忙用镊子夹了,放在特制的匣子里。
陨铁浑身漆黑,在晨曦里晕着一层神秘的光晕。
“呦呦呦!”正心怀喜悦,准备回程,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不是我们天玑蹇家的废物吗,也敢出来乱跑,真是不知羞耻!”
蹇宾皱眉,一回头果然是那几个人。
“你来这里,莫不是要寻陨铁?”那几个人问,却看到蹇宾怀里抱着的匣子,顿时眼睛都亮了。
“小废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人靠过来,“把它给我!”
蹇宾忙把匣子捂紧了,向后退去。
这几人这下确定蹇宾是寻到陨铁了,对视一眼,本以为这百年一遇之物需要好一番寻找,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
“识相的就快把东西给我们,省的我们动手!”
“凭什么?”蹇宾的目光透过厚厚的刘海看向他们。
“就凭我们比你的本事高得多,这种好东西在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不如赶紧交出来,也省的受皮肉之苦。”那几人发狠到。
蹇宾再不答话,转身便跑。
但是一个坤性哪里能快的过几个身强体壮的乾性?
蹇宾被捉住时,狠狠的挨了一耳朵。
“我让你跑!”那人气喘吁吁的发狠道:“不自量力的东西,兄弟们,趁着这里没人,给我把他衣服扒了,打死他,看他往哪里跑!”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双白组也会加大戏份了
第25章情关难破10
几人狞笑着围上来,蹇宾心里害怕,但还是死死地抓住匣子。这块陨铁,对他的意义可不只限于占卜之术,他还要寻找一个重要的答案。
蹇宾被踹倒在地上,身上经受着拳打脚踢的痛苦,衣衫的裂帛声刺的他耳膜生疼,他会不会今天要死在这里?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毫无威胁性的坤性,但是这些大巫族家的子弟偏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寻得的陨铁,他却连用的机会都没有。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给了希望,但下一刻又生生拿走。他果真只是个废物吗?蹇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正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了轻微的破空之声。上方传来一道惨叫,蹇宾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个正在扯他衣服的人手掌上赫然插着一支箭,整个手掌血肉模糊。
他勉力支起身,便看到一人正缓步走来,初升的阳光在他背后凝成万道金光。他踏着这金光,一步一步走近。蹇宾只觉得一瞬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吗?接着便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你是什么人!”那几个天玑的巫族子弟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齐之侃冷冷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们现在不快滚,那很快就是死人。”
“你!口出狂言的小子!你是活腻了。”领头那人目眦尽裂,伸手掷了一道符印,齐之侃啪的将符印拍飞,那道符印在远处轰的炸开。
齐之侃皱皱眉,缓缓抽出佩剑,剑如冷霜,一出鞘,那几人登时就打了个寒颤。
看来今天是遇上硬茬了,几人倒有几分识时务,当下对视一眼,慌忙扶着手掌受伤的同伴狼狈而逃。
齐之侃起剑,走近看了看昏死在地上的蹇宾,他面上青紫交加,浑身的衣衫破烂,毫无任何美感可言。可离近了,却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齐之侃只觉得心中一动,终于还是打了个呼哨,一匹俊美的马疾驰而来,亲昵的蹭了蹭齐之侃,他一个用力,捞起蹇宾,放在马背上,疾驰而去。
陵光最近很头疼,他们系马上要有考试,但是他前阵子一直因为裘振的事神思恍惚,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复习。
好容易考上的钧天大学,他可不想因为通不过考试而被退学。其他课程还好,只是这演算一课,他实在是找不到窍门。可是这门课又是大一学子必修课程,即便头疼,但也不得不学。
秋高气爽的季节,休沐日的时候,大家都出去游玩或是休息,他寻了一间无人的厢房,准备好好看一天演算的功课。
只是看着书本还好,一到自己做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不由扶额叹气道:“要是裘振哥哥在就好了,什么课程也难不倒他,倒可以为我讲解一二。”
枯坐这么半日,看着这些题目上的文字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陵光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公孙钤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美人春睡的画面。他摇了摇头,陵光的事情他可是随时都关注着的,知道他最近头疼学业,闲暇时便想来帮他一把。
抽出陵光压在肘下的书,公孙钤轻轻披了一件衣服在陵光身上。陵光没有睡实,一睁眼便看到是公孙钤,只得有气无力的起身施了礼。自从那次兴安河告白之后,公孙钤总会不时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对公孙钤并无好感,但是奈何他身份高贵,也不敢轻怠了他,只是索性并不与他多言,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心思。
公孙钤岂能不知陵光心里的那点儿计较,不过假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