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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同意,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仲仪道:“宿王提出的条件确实无理,只是那宿之地相较我国确实是落后不少。但经济上他们有广阔的草原和畜牧,能够自给自足,而我国数年征战,大片土地荒芜,急需复苏经济,其实是我们更迫切的需要与他国通商,让我们的商人为我们换取更多的物资。战略上宿又有越支山,澜沧江天险,我国此前与他们交手,是付出折损一员大将,损伤兵力数万的代价才打成平手,现在实不可再战。”
启昆帝道:“仲卿可有什么法子应对?”
仲仪自袖中拿出竹简,呈于启昆帝道:“这是微臣近日来思索的一些想法,还请陛下过目。”
启昆帝接过,细细阅历。
半晌,合上竹简抚掌道:“仲卿果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怎么就想到要用此法?”
仲仪拱手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派人去宿,教授织造之法,铸造之工,相信他们对于这种做法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启昆帝笑道:“妙就妙在之后生产出的产品,要与我朝利益分成,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想要知道这是谋利之手段,大概也是舍不得拒绝。”
第99章聚散茫茫8
“微臣还以为,对于核心的技术,我们倒不可以一下子传授出去,还要徐徐图之。”
“仲卿所言甚是。”启昆帝走下来,伸手拍了一下仲仪的肩膀:“还好寡人有爱卿相助,心下甚慰。”
“陛下过奖!”仲仪忙躬身谦道:“微臣也不过是尽力为之。”
启昆帝踱了几步,又叹道:“可惜世家已经明目张胆的在朝堂上与寡人相忤,若不然,世家子弟倒也有几个可堪之才啊。”
“陛下所说是?”仲仪疑惑道。
启昆帝笑了笑道:“仲卿是否还记得前些年钧天大学辩论赛一事。”
“自是记得。”
“当时仲卿侃侃而谈,见识不凡,让寡人很是赞叹。”启昆帝看了看他,仲仪微微垂首,不知启昆帝为何重提旧事。
“仲卿固然不凡,但那苏严却也不差。”启昆帝接着说:“若非他是苏家子,寡人倒愿提他入朝为官,为国尽力。”
仲仪犹记苏严当日对孟章下药一事,心下对此人十分反感,便奏道:“陛下莫被这人的表面功夫所蒙蔽了。”
“哦?仲卿何出此言?”
“此人人品低劣,纵有些才学,到底难堪大用。”
启昆帝闻言,便未再深究。
只是现在这方法有了,派何人与宿王周旋,却一时难以抉择。此人必不能选三大世家之人,那三大世家,腐朽不堪,只顾自身利益,又何顾百姓疾苦?目前的重心怕不是如何为钧天谋利,而是怎么扳倒他这个皇帝吧?而作为自己的心腹,仲仪虽足智多谋,只是在这外交一事,却并不擅长。若是公孙钤倒是个好人选,只是那宿王要求娶他的未婚夫,怕是果真对上,他难失去冷静。
“回禀陛下,裘将军已从北荣回来了。”正此时,有宫人进来传报。
“哦?”启昆帝面露喜色:“快带裘将军稍事休息,寡人设宴为他洗尘。”
“那微臣便先告退了。”看启昆帝神情,今日也不会再有深谈,仲仪便行礼告退。
苏严今日只身到恒昌书局外,等了一会儿,便见一个带着面纱的绿衣坤性,带着一个小侍匆匆走出来。
苏严伸手拦住他,道:“孟章公子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来逛书局?”
孟章没想到是他,不由皱了皱眉道:“这书局又不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我竟不能来?”
“你当然能来。”苏严冷笑:“毕竟你可是写了好几本书的“大作家”。”
“你”孟章吓了一跳,他写书一事,鲜有人知,苏严一语道破,他顿时一阵心悸:“你少胡说了,我哪有写书?”孟章强自嘴硬反驳。
“那可要我报上书名?”苏严道:“《流星追月》《东厢》”
“好了!”孟章环顾四周,忙伸手阻止:“你怎么会知道,这这又不是苏家的书局。”
“这可是我母父薛家的产业。”其实苏严也是偶尔听一个表兄提起,最近这畅销书的作者竟然是个坤性,只是来签约的时候带着厚厚的面纱,看不清长相,他不知怎得竟联想到孟章,跑来一看,没想到还正巧撞上了。
“索性今日被你知道了。”孟章跺了跺脚:“你想干什么?”
其实苏严倒还真没想要做什么。只是他近日来心中烦闷,无处排遣,对孟章的事,他也不过是无心撞破罢了。许久未见,孟章此刻站在他眼前,俏生生的,哪怕是在生气,却也是说不出的可爱可怜。他本就对孟章心有好感,只不过被仲仪“横刀夺爱”,他实是心有不甘。况仲仪平步青云,又屡次与苏家作对,他对此人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此刻见孟章这样说,他眼珠子一转,道:“可惜,若是世人知道仲大人的夫人竟然写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又会怎么看呢?”
“苏严!”孟章气愤不已,“你欺负我一个坤性,岂是君子所为?”
“我怎么欺负你了。”苏严摇头:“不过是说你几句。”见孟章气的胸膛起伏,不禁又软了心肠:“说真的,虽然我们做不成姻缘,但至少是同门学子,何必搞得如今这样僵持?”
“同门学子?”孟章嗤笑一声:“若你还顾及同门之谊,当时为何要对我下药?”
“这”提起旧事,苏严也有些赧然。“当日之事,确实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当时已经认定会娶你做我夫郎,便觉得早一时晚一时又有何妨。谁曾想,最后竟被那仲仪得了利。”
“什么得利?”孟章瞪了他一眼:“仲哥哥是真心待我的,他是个正人君子,可不像你!”
“哼。”苏严冷笑:“正人君子?恐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若你不是贵族子弟,他会娶你?若他是正人君子,那日他会碰你?”
孟章气的脸色发白,绿阑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不服道:“我们家仲官人是求陛下赐的婚,就拿这份诚心来说,旁人也比不上。”
苏严不屑的摇头:“主人家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小侍插嘴的地方?复又看向孟章:“你怎么说也是世家出身,和他这样的平民一起,竟能过得惯?虽说他已经位居上大夫,可想来你在这种家族里毕竟也是格格不入吧。”
孟章闻言,想起黄氏的种种刁难,一时间竟颇有些伤感。回过神来,不由皱了眉头:“够了,我不许你再诋毁我的夫君。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他也知道若是写话本的事一传出,不仅他,还要连累仲家被人耻笑。因此若是苏严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