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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但你也知我对你,并无他意。况且光儿的事,谁说就要成了定论?”
萧滢失笑:“朝野中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太后已认下他为公主,到了这般田地,公孙哥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公孙钤闻言,忍不住下意识重重握住了手边的假山石,他岂有不知,这事到如今,是定然不可善了的。
“公孙哥哥是聪明人,若是陛下还顾及丞相,顾忌公孙家,何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萧滢走近了些:“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孙家也是世家大族,对于所有世家的忌惮,想必陛下心里都是一样的。陛下这般作为,公孙家就没有寒了心吗?”
“胡言乱语,”公孙钤斥道:“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听来,怎可妄议天子?”
萧滢摇头:“我是萧家的嫡子,虽然生为坤性,但自幼见识不少,又怎会不明白,何须别人教我?”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必说这些浑话?”公孙钤道。
“这哪里叫浑话?天子早容不得我们这样的家族,若是萧沈苏家有事,你以为公孙家族可以独善其身?”
虽然萧滢这话却是大逆不道,但若不是这些年来公孙家谨小慎微,行事低调,同样作为百年世家,天子岂能听之任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现在的钧天,已经不需要也容不得世家的存在。
“公孙哥哥,”萧滢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滢儿的心意,始终如一,哥哥你是聪明人,怎会不知应该做出何种选择?”
公孙钤伸出手来,却是坚定地推开了他:“公孙钤蒙萧二公子错爱,只是如今陛下贤明,励图治,治下海晏河清,在下自幼习得圣贤之书,也知为人应顾及纲常人伦,身为臣子,当恪己复礼,辅佐君主,岂可生出忤逆的念头?萧公子今日所说这话,还望莫在别处说了。”
萧滢急道:“公孙哥哥,你这是迂腐!”
“迂腐也好,愚蠢也罢,还望萧公子念在我伤口未愈,不便多陪,即刻请回吧。”公孙钤语气淡然,却是摆出来送客的姿势。
萧滢跺了跺脚,虽心有不甘,但仍需顾及脸面,还是不情不愿的随小侍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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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聚散茫茫19
公孙钤捡了一块较平整的假山石坐下,看着满池素荷出神。若说他心里一点不怪启昆帝,也是不可能。他又不是圣人,自己的爱人要被强逼着嫁给他人,作为一个乾性,若毓不是身为一国之主,他定要与他较量出个死生。只是涉及到国事,他却不能以一己之私任性妄为。
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此后便可相携一生,却怎奈何又生变故。
想到陵光若是当真远赴宿,今后日日以泪洗面,二人恐再难相见,他只觉胸口疼痛万分,几乎要坐立不稳。
天边晚霞将尽,今日立秋,齐府中整治了一桌好菜,杨氏携蹇宾,齐之侃一道用餐。
“这道清蒸桂鱼味道不错,似乎与往日做法不同。”杨氏夹了几块鱼肉,只觉口颊生香,不由出口赞道。
“回老夫人,这桌菜是明珠公子做的。”杨氏身边的小侍笑答。
“哦?”杨氏看了看明珠,问道:“这鱼肉中一股淡淡清香,你是加了什么辅料?”
明珠明月二人侍立一旁,听到杨氏问话,明珠便微微上前一步,答道:“回老夫人,这鱼的做法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只是隔水蒸时,这水是泡了菊花的茶水,故而菊花的香气浸入鱼肉之中。菊花有散风清热之功效,换季时节易燥,故明珠准备了这道菜。”
杨氏听完,不由点头赞许:“你倒是个有心的,这做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回老夫人,明珠的家族祖上是厨子起家,故而家中也有些家学,加之明珠琴棋书画样样不,倒对于厨艺上心的很,让老夫人见笑了。”
“琴棋书画都是些点缀,只你这心思和手艺,真是个聪慧可人的。”杨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明珠悄悄瞅了一眼齐之侃,见他不置可否,只是却也多吃了些他做的菜,心中欢喜,以扇子掩了半张脸,笑吟吟的退在一旁。
蹇宾瞧着这人的作态,顿觉口中的菜如同嚼蜡。
“我吃饱了,母父,夫君慢用。”蹇宾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离席,白露连忙跟上。
齐之侃有些不解,杨氏摇了摇头,忽然有人分了自己夫君的心,蹇宾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有的,可这二人看着也是老实本分的,渐渐习惯了便好了吧。
蹇宾回到屋中,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少爷,你可是因为那个佟氏生气?”白露问。
“我没有生气,”蹇宾摇摇头,面露苦涩:“我只是觉得别人都聪明伶俐的,只有我笨手笨脚,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少爷说的哪里话?他们不过是两个侍君,不喜欢的话视而不见便是了,还能越的过你去了?”白露劝到。
蹇宾叹了口气,他也觉得计较这些好没意思,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
“齐官人来了。”白露一抬头,看见齐之侃掀开帘子进屋,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齐之侃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这么好的饭菜,你也不吃,岂不是浪了别人的一片心意?”蹇宾微转了头,他火气未消,连齐之侃也被牵连了。
齐之侃笑了笑,刚才来的路上,他也大概想明白,蹇宾这是吃醋了。
索性握了他的手,说:“任他再做出什么山珍海味,我又不喜欢那做饭的人,你生什么气?”
闻言,蹇宾身子一颤,刚才的苦涩忽而化成一丝甜蜜萦绕在心头。不由转过身子,看向齐之侃:“当真?”
“我最不耐烦那些娇滴滴的坤性。”
“那我呢?夫君喜不喜欢我?”蹇宾问。
“你今天是怎么了?”齐之侃松了他的手,站起身道:“最近东瀛那边不算太平,陛下有意封我为虎威将军,派我赴天枢边境,镇压那东瀛乱党。”
“什么?”蹇宾吓了一跳:“夫君难道又要远征?”
齐之侃点点头:“这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你伤势初愈,我怕”蹇宾咬了咬唇,他实在不放心齐之侃再出征。如今齐庸昏迷在床至今未醒。齐之侃当时满身是血被抬回来的时候,他几乎要被那满目鲜红刺激的昏厥过去,若是若是齐之侃再有事,他简直不敢想。
“难道不可以派别的武将前去吗?”
齐之侃看他一眼:“朝中还有将可用吗?”叹了一口气,复又道:“况那东瀛人素来狡黠,陛下思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