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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的。
“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若木华看着蹇宾:“若是和他回天玑,在族中进一番,想必前途不可限量。”
“蹇宾已为人夫郎,与夫君定下百年盟誓,怎可随意撕毁契约?蹇宾此生惟愿做好齐家的主夫,替齐家主持中馈,使家族兴旺发达罢了。”蹇宾对这些人的连番劝藉已生不耐之意,现下只想他们能别来打搅自己:“况夫君现下为国征战,出征在外,表舅还是莫提这种话了。”
若木华摇头:“时到如今,为何你还是这般顽固?”
“我定下的事,不会改变。”蹇宾语气十分坚定。
“你既然已经承袭了这巫力,便是上天赐下,以这能力,搬山移海,逆天改命尚能做到,又为何甘心蜗居在一个小小的深宅之中?”若木华劝道。
“表舅,我累了,今日实在无心力和您再谈。”蹇宾不想再多言,遂端起茶盏,俨然一副送客姿态。
若木华只得站起身,走到门口,复又转身:“我身为你的长辈,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命数自有天定,你又何必与天争命?这样与己与人怕都不是正道。”
“素缕,送客吧。”蹇宾也站起身,低着头,面上神情晦涩不明。
若木华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蹇宾掩在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看来,这平静的日子怕是再不能长久了。
第131章乾坤已定2
宿的车队已经在路上行了十余天,因着此次回程有陵光随行,又浩浩荡荡带了百十来个钧天的宫人尚仪,倒比去时慢了不少。
陵光身子弱,这长途跋涉,道路颠簸,对他来说不啻于一种折磨。幸而宫中考虑周全,将他的马车中连座椅都着软缎铺就,才稍稍减了他的旅途之苦。只是一路上风餐露宿,他何曾受过这般罪,数日来连东西也吃不下,全赖紫芸随行带了芙蓉露,掺在饭食里,才让他勉强吃了些。
近日已行至天璇境内,天璇地处西南,气候和暖,此时节已是草长莺飞。陵光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熟悉气象,顿觉连心中的郁气也稍减了。
回头笑着对紫芸说:“芸儿,你看,这是到了家了。”
紫芸也伸着头向外看去,脸上浮起笑容:“才离家不过两年,在钧天城还没什么,这会儿回来了咱天璇,倒方觉其实一直惦记着。”
陵光拉了他的手说:“委屈你了,要和我一起去那异族蛮荒之地。”
紫芸忙摇头道:“公主这是什么话?紫芸打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的,您去哪,紫芸自然也跟到哪。”
“可是”陵光咬了咬唇:“我这一去,不知何日能够回返,是生生耽误了你了。”
“少爷说这话,可是嫌弃紫芸笨手笨脚?”紫芸的眼圈儿登时红了,一着急,连公主也忘了称。
见他这样,陵光忙安慰道:“我知道你最是忠心的,今后我也定会为你找个好归宿。”
紫芸低下头:“紫芸要永远和公主在一起,赶也赶不走。”
陵光心下既是感动又是喟叹,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一个宿的侍从忽在车外道:“公主,王上请您下车。”
陵光闻言颇为不解,做什么忽然让他下车?正想着,毓已经挑开了车帘道:“沿途春光明媚,又到了成安的家乡,何须再窝在这马车里?”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了陵光出来,把他抱上骏马,自己也随即翻身上马。
毓一扬鞭,那骏马当即撒蹄飞奔,陵光吓了一跳,忙紧紧攥住他的衣角,颤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会骑马!”
毓哈哈大笑:“公主莫怕,有孤王在,还能让公主摔了不成?”
毓的坐骑是西域宝马,身轻如燕,日行千里,在天璇郊外旷野,行驶如飞一般。陵光又气又怕,一时耳边充斥着呼呼风声,只得僵直着身子,闭着眼睛不敢看疾驰而过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陵光忽然感觉身下的颠簸停止了。
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热气扑他耳上,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到了,成安睁开眼睛吧。”
陵光闻言方才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是一处山谷,谷内繁花似锦,蝶翩飞,有数道飞流从山壁斜落而下,汇入一泓碧青色的深潭,恍如人间仙境。
“这是哪里啊?”陵光不由愣住了,天璇境内何曾有这种地方?
毓笑道:“这处山谷,是孤王从宿出发来钧天时偶然发现的,实乃人间盛景。”
陵光四顾遥望,这里四面环山,中间这块谷地藏风聚气,气温比外界还要和暖,怪不得会有如暮春一般的气象。
“成安喜欢吗?”
陵光点点头:“我是天璇人,天璇的一草一木我都喜欢。”
“孤王见公主是日来旅途辛苦,故特地带公主至此地一游。”毓朗声笑道。
“多谢陛下了。”陵光微微施礼,见随行人并未跟上,又有些担忧:“他们都没有跟来,不要紧吗?”
“孤王的逐影,有脚下生云的美誉,他们怎能赶得上?”毓拍了拍骏马,那马儿亲昵的蹭了蹭毓的手心,颇有灵性。
毓将爱驹牵至水草丰茂处,便扯了上衣,又开始解里衣系带。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陵光吓了一跳,这里四下无人,他要是想对自己做点什么,自己决然反抗不了。
片刻间,只见毓已脱了里衣,赤裸着上身向陵光走来。
陵光不禁骇然后退,奈何匆忙间踩到一块碎石,险些被绊倒,幸而毓手快,一把拉了他起来。陵光倏然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鼻尖全是毓身上强健的乾性气息,忙伸手推开他,皱眉道:“你快放开我。”
毓摇摇头,将衣物塞到他手里,说:“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想让你帮我拿一下衣服。”
陵光红着脸:“春寒料峭的,你脱了衣服要做什么?”
“春日里潭中的鱼经过一个冬天的蓄养,最是肥美,我自是要去潭中抓上几尾。”毓解释道。
陵光方知刚才自己是误解了,面上倒有些尴尬,不敢看他肌肉虬结的胸膛,一时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毓也不管他,走到潭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陵光抱着衣服在一个缓坡上坐下,空气里都是甜甜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将周围景致看遍了,眼神不由又落在水潭上,看着毓许久未冒头,心里不由道:“不会是溺水了吧?”
想要站起来去看看,当下又想:溺水倒好,倒省的让我受这分离之苦,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用去宿了。
这般胡思乱想一番,便过了许久。回过神来,毓竟还未从潭中冒头。陵光虽是心中有恨,当下却也有些急了。方才是他自己臆想,这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