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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酒,又在烤的焦香的全羊上割下一块,宴席便开始了。
宿人本就善饮,此时美酒在前,众人皆推杯换盏,饮的不亦乐乎。
陵光不善饮酒,故静静坐在座位上吃些瓜果茶点。
当此时,却有一名年轻的坤性跑过来,举着酒盏道:“钧天公主,你来宿许久,我还不曾去宫中拜会,今日敬你一盏,你可不许推辞。”
陵光不知他是何人,身边的宫侍低声提示:“公主,他是朝中白太师的长子,母父是弘化大长公主,长公主是陛下的叔叔。”
陵光遂站起身来道:“白公子,本宫不善酒力,不如以茶代酒?”
“那又有什么意思?我们宿出产世上最好的烈酒,这春日的羊肉,要辅以这样的酒才有滋味。公主既然到了宿,何不入乡随俗?”白英一仰头,饮尽满满一盏酒,挑眉看着他。
“这”紫芸见他这个架势,生怕陵光吃亏,有些迟迟不敢倒酒。
白英不满道:“你这侍从怎么回事,难道还要你们公主亲自动手不成?”说罢一把夺了酒壶,为陵光斟满,递到他唇边。
毓坐在上首,对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身边的宫侍上前问道:“陛下,您看公主那边,要不要”
毓却一摆手,让他退下。
对于白英劝酒这举动,他虽说不甚赞同,但此时倒也想看看陵光到底有多少酒量?宿好酒,国人皆以善饮为宜。这白英虽是坤性,但骑射诗书样样通,酒量也是非凡,是大长公主和太师最看重的坤性儿子。
陵光见实在躲不过,便只得接过了酒盏,轻抿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直冲喉咙,让他几乎要咳嗽出声,抬头见不少人都看向这边,只能忍住喉间腹中的不适,硬着头皮将酒饮尽。
“公主爽快。”白英见他已经饮了酒,方微微一笑,施礼离去。其他坤性见此状况,也纷纷上前敬酒。
陵光不得已饮了数杯,实在受不住了,才眼巴巴的看着毓,眼神中尽是请他解围之意。
毓会意,起身笑着替他饮了,又命众人不可再敬酒,众人方散。
白太师站起身施礼道:“陛下,臣的小儿最近新学了一支舞,想在陛下面前献艺,不知陛下可有兴致?”
毓笑道:“举国上下,谁不知白家公子的舞技非凡,孤王今日倒有眼福了。”
说话间,白英已换好了一套利落的舞服,走到中间空地,开始起舞。这舞遒劲有力,他身姿矫健,体态轻盈,像是一只在林间欢悦的鹿,跳跃舞动间,皆是意趣。
一舞毕,众皆叫好,陵光也跟着鼓掌。他也善舞,因此对舞蹈颇有研究,虽然这宿舞蹈与钧天不同,但却是另一种不同的美。
白英站在场中,看向陵光,眼珠转了转,对毓躬身道:“陛下,臣侍听说钧天公主也是武艺超绝之人,一曲雀鸣舞名动钧天,不知今日可有幸欣赏?”
毓饶有兴趣地看向陵光:“公主今日可有兴致?”
陵光本意不愿在这些生人面前献舞,他一直认为这些舞乐之事,当呈于知己面前,不过是随心尽兴。跳给这些不相干的人看,又有何意趣?但是他见毓兴致颇高,又不好拂他的意,只得站起身来,想要走到中间空地。
没想到走了几步,身子一软,竟斜斜倒了下去。
紫芸慌了神,忙冲过去想要搀扶,却有一人比他更快,陵光尚未着地,就落入毓的怀中。
看着陵光陀红的双颊,毓提起的心才回落到肚子里,陵光这却是醉了。宿的名酒初入口只觉甘辣辛甜,但此酒后劲极大,这是酒劲上来了。
毓方笑着对众人说:“看来钧天公主是真的不胜酒力,孤王先送他回宫,大家请自便。”
说罢,抱着陵光便转身向栖凤殿走去,宫侍们急忙跟上。
白英看着毓的背影,双手不由握紧了衣摆。
毓骁凑上来道:“看来,我们宿很快就要有王后了。”
白英闻言不由愠怒,半晌方调整好情绪,冷冷道:“王爷这话,为时尚早吧,毕竟,这钧天的公主可是外族,难道我们宿的王后竟会是一个外族人?”
白太师此时也走过来,对毓骁施礼后方道:“王上是对这位外族公主太重视了些,今日上巳佳节,竟然撇下我们这些宗亲独自回宫了。”
“老师,”毓骁还了一礼:“若非王兄心头所爱,又怎会千里迢迢把佳人带回宿?”
“以色侍人不可长久,这钧天公主容颜出众,王上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对此美人,又怎能不动心?”白太师捋须道:“只是王后乃是一国之母,岂可以容貌定夺,还需家世不俗,贤德温恪之人方可胜任。”
毓骁沉吟片刻,方道:“老师所言甚是,这钧天公主,确非王后的良选,还是本王失言了。”
白太傅笑道:“相信陛下对钧天公主也不过是一时喜爱,宠幸之后封为贵君,也不算辱没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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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乾坤已定10
白英听着二人的交谈,心下才好受了些。他自幼倾慕毓,这个陵光虽美,可是身子柔弱,不过只饮了几杯,就醉晕了过去,又怎可胜任王后的殊荣?为了与陛下匹配,他用了多少心思,流了多少汗水,才成了如今众人交口称赞的宿世家坤性的典范?这王后之位,只有他才坐得。
陵光已经醉的迷迷糊糊,毓抱着他回到栖凤殿,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他却拽着毓的袖子,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走。”
毓心中一动,握了他的手柔声道:“孤王不走。”
遂坐在他床沿上,将他因酒气上头有些汗湿的额发拢到耳后。他整个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毓,嘴巴微微张着,身子软的不像话,让人止不住心生爱怜。
毓笑着说:“没想到你酒量当真这样浅,早知道就不许旁人给你敬酒了。”
陵光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眼泪顺着颊边流了下来:“公孙钤”他只觉的自己伤心的不得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你要和别人成亲了吗?”
毓不由挑挑眉,这个公孙钤,为何总是阴魂不散,明明是他和陵光二人相处,气氛正好,他却又偏偏出来破坏。
“孤王可不是公孙钤。”毓的声音沉了下来。
“唉,”陵光小小叹口气:“对啊,公孙钤如今怎么还会来找我?”
“还想着他做什么?”毓不悦:“他能给你什么?他不过是个没落世家子弟,孤王却可以许你王后之位。”
陵光早已醉糊涂了,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