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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转忧为喜,道:“苏兄,既如此,如今不正是你我的机会吗?”
苏翰点点头,问道:“交代你做的事,办的如何了?”
“苏兄放心,我已派出妥帖的人手押解那些钱粮物宿。且此事行的万分机密,除非有我的印信,否则宿那边也不会有人交接,所以必不会有差池。”
苏翰沉吟道:“那启昆小儿是皇位坐的久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当年复四国,我们三家立下多少功劳,先帝也许下共治天下的诺言,是你我祖辈谦逊推辞,否则如今的天下还不知该姓什么!如今那启昆小儿竟然全然不顾我等世家的脸面,这样的天子,不必辅佐也罢!”
萧郅诺诺道:“苏兄所言正是,身为天子,当以仁德治天下,这启昆不宽不义,实不堪于一国之君。”
“开弓便无回头箭,所以此事成便罢了,不成,便是性命难保,必要确保万无一失。”苏翰叮咛道。
“待到那日,只等我们的信号,宿便可与我国里应外合,一举成功。”萧郅自觉计划周全,胜利在望,便带了几分成竹在胸之意。
“成安公主怎么样了?”毓处理完一天的正事,大步走进陵光的寝殿。
“回陛下,公主仍是恹恹的,瞧着神并不大好。”宫侍答道。
毓有些担忧道:“晚膳用了吗?”
“不曾,催了几次,公主尚未进食。”
“你们去把晚膳端上来。”毓吩咐道,径自走进内殿。
陵光正靠在床头出神,见毓进来,却放下了帘幔,不愿与他相见。
毓不禁皱眉:“你这是何意?”
陵光哽咽道:“陵光失德,无颜面对陛下。”
毓急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处,分明是毓骁迫你,孤王看的清清楚楚,岂有怪你之意。”
“陛下宽宏,陵光感激不尽。”隔着帘幔,陵光的面容看不真切,语气中却满是凄然:“只是若因陵光害陛下与王爷兄弟离心,陵光岂不成了罪人?”
“你又何必自责。”听他这番话,毓说不出的心疼:“毓骁是孤王一母同胞的弟弟,父王母后走的早,孤王惜他幼失怙恃,又念及骨肉亲情,对他疼惜尤佳,不想却纵使他养成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此番看来,竟是孤王错了。”
毓想到毓骁事后跪求他原谅,解释自己是把陵光当成了慕容离。那日事情已过,况毓骁并未真的做出什么,毓虽不想再过多纠结,但终归心有芥蒂。
毓骁身为他唯一的胞弟,上无政事缠身,下无生计烦忧。成日里游手好闲,年轻人又是贪花好色的性子,几次硬闯栖凤殿,况陵光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有几人见过能不动心?岂知他非不是碍于自己,才不敢将心思摆在明面上罢了。
只若他真是堂堂正正提出,自己便可与他较个高下,也算是个爽快之人。可他偏偏被白太师那些人挑唆久了,行事拐弯抹角,半点没有宿汉子的血性,且与自己离了心却不自觉,真是可恨可气!
想到此,毓沉声对陵光说:“他这般不成器,孤王早就想给他点儿教训,倒是与你无半点关系。”
“陛下”陵光语带不忍:“陛下万不可为了陵光”
“孤王明日起便罚他去军中,想来该磨砺一番,方能改了他的性子。”毓却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做了决定。
事情至此,已经完全落入慕容离的盘算之中,陵光咬着唇,神思有些恍然。
毓见他不答话,便掀开了帘幔,见他面色苍白,正怔怔的坐在床上,索性心疼的把他搂进怀里道:“你这般容貌,天下间不知有多少宵小觊觎。那日之事,恐怕日后还会重演。你既然已经放下了心结,何不住进孤王的后宫,孤王必定护你周全。”
陵光被他搂着,也未挣扎,只垂首道:“陛下可还记得向我母后求亲之时,是许了我王后之位的。如今让我住进后宫,是要给我什么名分?”
“这”毓当时确是对魏太后做了这般许诺,可是回到国内,没想到却遭群臣强烈反对,他虽是一国之主,却也无法一意孤行,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陵光眼中含泪:“陵光只有一股傲气,绝不屈于人下,若陛下相逼,便不过一死。”
毓一时愧于他对视,只握住了他的手,劝慰道:“你能放下前事,打开心扉,孤王已是欣慰不已,又怎会逼你?孤王今日答应你,宿的王后之位,必非你莫属。”
陵光看了看他,半晌方微微颔首。
毓劝着他用了些晚膳,见他实在神思不属,便命人服侍他睡下了。
回到自己的寝殿,时候尚早,毓尚无困意,便展开一幅地图,细细参看。
长史走进来时,便看见毓就着高烛,对着一幅地图思索的模样。
宫人想要通报,却被长史拦住了,挥手让宫人下去,自己静静侍立在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冬至,古人认为,冬至起天地阳气渐强,代表下一个循环之日,是大吉。
大家是不是都吃了饺子或汤圆啦?作者菌今天不仅吃了饺子汤圆,还喝了羊汤,冬日进补不减肥了,毕竟爱与美食皆不可辜负(*^__^*)
喵喵投了一瓶营养液,谢谢。
第163章乾坤已定34
许久,毓抬起头来,方才看到一旁的长史,讶然起身道:“孤王一时入神,长史进来,怎么不通传?”
长史笑道:“臣见陛下聚会神,想是在思索重要的事情,故而不敢打扰。”
毓闻言,少不得面上一热,方才他对着地图,脑子里却全是陵光的事情,可这番情愫也不好对旁人说,便命长史在下首坐了,方道:“没想到长史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进展如何?”
长史拱手道:“果真如陛下所想,那钧天怕是就快要变天了。如今中垣暗潮涌动,听说就连那齐之侃都折在与东瀛的交战之中,陛下何不趁此机会挥师中垣?”
毓曲指叩了叩地图上画着的越支山的南麓附近,笑道:“长史以为启昆帝其人如何?”
“胸有丘壑,深藏不露。”长史想了想,说了这八个字。
“不错,”毓点头:“长史识人很准,既是如此心机深沉的国君,又怎会让自己露出破绽?”
长史不由一顿,有些不可思议道:“王上是说,这一切是启昆帝的计谋?”
毓却摇头道:“孤王不敢断言,这只是推测。”
“那钧天三大世家的请求,陛下想要如何处理?”长史想到这种可能,一时间竟又不知如何处理那三大世家的事情。
“我国只答应与他们里应外合,但前提是他们自己要做的周全,”毓摸了摸颌下的短髭,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