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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人有句话倒没错,现在已是毫无办法,试与不试,不过是结局早晚的区别。
此时,钧天城外二十里处的黎阳山,乌泱泱的人马埋伏在山谷里,已是蓄势待发。
一个头戴兜帽的人在入谷处出示了令牌,便被领进谷中。
“苏上卿。”见到来人,领将忙迎上来。
“准备的如何了?”来人拉下兜帽,正是苏翰。
“一切妥当,只等大人的号令。”领将拱手道。
“好,”苏翰点头:“成败在此一举,开弓便无回头路,一切万要小心行事。”
公孙钤自那日见到了骆珉,便整合了晏州所剩的一些青壮,每日抽出半日训练。
今日刚好结束队,子辰便将庚辰领到他的面前。
公孙钤展信览毕,不由摇了摇头,轻叹一口,对庚辰说,“执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待那位宋大人来了,我会尽力配合,只是希望你帮我带句话给执夫人。”
“大人请说。”庚辰恭敬道。
“前尘往事莫可追,万望珍重眼前人。”公孙钤开口却念了两句似诗非诗的句子。
“属下一定带到。”庚辰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行动如电,也知此人定是功夫了得。
仲仪,慕容离望了望远处,公孙钤不由心下涌起一阵悲意,一个两个,包括他自己,不过都是痴人。乱世之中,谁又能够独善其身啊!
时已初春,万物复苏,御花园里一派生机盎然。毓带着陵光在花园里游览,不时为他介绍那些宿独有的花种。
陵光见路边一树茶梅开的正旺,便走上前去,伸展玉臂轻拽了一只放在鼻下嗅闻,只觉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毓但见这美人与春花辉映,一时间竟不知是花美还是人美,心下一阵热意涌动,不禁上前,在陵光颈间嗅了一嗅,笑道:“好香。”
陵光感到背后的热源,不敢回头,只低声道:“这花香味独特,色泽娇妍,实是难得。”
“孤王说的是你。”毓笑着搂住他的纤腰。
“陛下”陵光不得不回过身来,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毓在他颊边吻了吻,道,“这花还有人为它做过诗。”
“什么诗?”陵光问道。
毓知他喜欢这些诗词歌赋,这阵子便也寻来了些书看着,当下正好想到一句,便道:“半深半浅东风里,正是美人映名花。”
陵光不由失笑,“这是陛下自己做的诗罢,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如何?”毓并未解答,只反问道。
“还算工整。”这两句算不上好,但是以宿王这种马上打江山的武夫,如今却为了讨他欢心,竟也吟出这样的句子。陵光想到平日里他待自己的种种,他又不是铁石做的心肠,怎会毫无所动?一时间又不由脸上有些发热,心里却是更是添了一分无奈。
“待到初夏时节,孤王抽出空来,便带你去西边走走。”毓定定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期许。
陵光不敢与他对视,只得偏了头去,道:“陛下政务繁忙,怎可随意离宫?”
毓握了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温声道:“孤王在钧天时,就曾经答应过你,要带你在宿四处走走看看。孤王不负江山,却也不想负了所爱之人。”
“所爱之人”这四个字如重锤般忽的砸在陵光的心上,胸中顿时绮思尽消。他的所爱之人,是公孙钤,而不是毓!况他还是钧天的公主,怎可以心旌摇荡,立场不坚?
正此时,忽然有宫人来报,说是毓骁求见,一时生生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毓有些不舍的放开怀中美人,对宫人道:“让他过来吧。”
“拜见王兄。”毓骁走到园中,向着毓施礼。
“礼吧,”毓指了指石凳,让他与自己同坐,又问道:“这段时日,在军中有何获。”
“大丈夫本就应该戎马沙场,臣弟认为,军营倒很适合我。”毓骁道。
“哦?”毓疑惑的看了看他,军营艰苦,毓骁锦衣玉食惯了的,竟也能适应的这般好?
“臣弟今日来,还是有一件事想求王兄。”
“什么事?”
“请王兄派臣弟率军前往天璇晏州。”毓骁道。
“不行,你毫无经验,怎可率军?”毓没想他竟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即断然拒绝。
“经验都在于积累,臣弟已熟读兵书,只待实践,那晏州又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何妨让臣弟一试?”
晏州确实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但却是他和钧天世家约好的接应之地,只是这话他现在却不想和毓骁说。
“不是王兄不用你,只是你经验不足,再历练几年,才方可委你重任。”毓语气和缓下来。
毓骁记挂着金矿的事,如果毓不答应他领兵,这事可就打了水漂,不禁有些着急,道:“王兄太不信任臣弟了!臣弟是您的胞弟,我们毓家一向骁勇善战,能谋善断,我身为毓家的子孙,却也不想碌碌无为。”
“只是”毓见他如此上进,竟也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劝他改变想法,才不会挫伤了他的劲头。
“臣弟的武艺,在去年的校场上,王兄不也看到了,几乎无人可敌。臣弟的学识,由名师相授,相信也没几个将领可以比得上。”
毓也知毓骁这个人轴的狠,认定的事撞到南墙也不回头,这当下也有些头疼。
陵光见他神色,心里又记挂着慕容离对他的嘱托,心念一转,便笑着拿过宫侍手中的茶壶,亲自为毓和毓骁倒了茶,劝到:“陛下何必如此忧心,王爷身为宿的王室,去边关历练也是好事,陛下不放心的话,再派得力之人一同前去襄助便是了。”
毓骁没想到陵光会为他说话,不由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毓正在思索,闻言也不禁抬头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
第178章乾坤已定49
有话说放前面:本章虐,慎读啊!
“啊,陵光失言。”陵光忙躬身道:“陛下和王爷在谈论朝中大事,怎容陵光多嘴。请陛下责罚。”
毓怎会忍心罚他,见他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当下便劝慰道:“何罪之有,其实公主所言甚有道理,孤王倒可考虑一二。”
陵光低着头,背上已经浸出了层冷汗,听毓这样说,方才松了口气。
今夜月沉无影,星子黯淡。
一条白影闪身没入主账之中,巡逻的卫队倒并未发现这寂夜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齐之侃手握匕首,悄悄靠近床边,用力向床~上刺去。
却只听“叮”的一声,这匕首竟撞上了一个硬物。
原来十几年的海盗生涯,过惯了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