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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冷笑道:“横在英儿前面的不过是那个钧天的公主。”
白蒙闻言骤然一惊,“父亲是想”
白太师在嘴上竖起一指,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左胸。意味心知肚明即可,倒不必说出。
既然如此,此举可算一举多得,趁火打劫,实是高明。
姜还是老的辣,白猛敬畏的看了白太师一眼,匆匆下去准备。
千里之外的寒星宫中,距仲仪背着孟章上门求救,已经过去半月。
接到传讯后,仲仪连车也未及备,一跃上马便匆匆赶到,甫一进门便焦急地问:“章儿已经救过来了?他人在哪里?”
“仲大人,”蹇宾依旧一袭白衣,面上无悲无喜:“孟章三魂入体,七魄归位,只是,他却还没有醒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仲仪有些糊涂。
“就是说,你的夫人活过来了啦。”白露解释道:“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却迟迟不愿意醒,可这就不是我们家大人可以解决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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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莫问归处2
话音方落,蹇宾便转身要走进内室。
仲仪闻言不由心下焦急,忙拦在他面前,拱手道:“多谢巫祝大人,只是只是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还请大人赐教!”
蹇宾摇摇头,似乎有些厌烦他的纠缠,冷冷吐出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仲大人自己想办法吧。”
仲仪见他确是不愿再出手,不得已,只得在宫侍的带领下去见孟章。
寒星宫原本就比外面的气温要低了许多,夏日里竟也有些阴寒,而孟章所处的殿中更甚。
此时只见他躺在一张白玉床上,穿着仲仪那日为他换上的暗绿色螭纹衣衫,双目紧闭,胸膛有些微微起伏,像是正在酣睡。
仲仪上前几步,俯身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手中温热的触感,一时间不由的眼眶竟有些湿了。
他已经不知该感谢哪路诸天神佛,还能硬生生从黄泉路上把他的章儿带回他的身边。
“章儿”他轻轻在他耳边唤了一声。
孟章毫无反应,依旧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怪我的,所以不愿醒来,对不对?”仲仪揉了揉眼睛,深深凝视着孟章的睡颜。
“是了,我这么蠢,被小人蒙在鼓里,还自以为自己的手段有多高明,最后却连自己的夫人也护不住。”仲仪握着他的手放在颊边,道:“章儿,若是你想打我骂我,就先醒过来,我自知错的离谱,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孟章呼吸轻浅,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这都昭示着他正陷入沉睡之中。
仲仪看了他许久,又叹口气说:“母父心下愧疚,已经搬入了佛堂,日日诵经,并不常回家里,以后家中诸事,章儿便可以全权做主。”
虽然不知道孟章能不能听见他说话,但是仲仪依旧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晚间,仲仪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正殿,对蹇宾施了一礼道:“不知巫祝大人可否让仲某将夫人带回去调养?”
蹇宾正在看书简,闻言头也未抬便道:“不可。”
仲仪抬起有些浮肿的双眼看向蹇宾,问道:“为何不可?”
蹇宾淡淡道:“我已经有言在先,若救得回来,便要随我修行,难道仲大人忘记了当日的允诺吗?”
“仲某并没有忘。”看着蹇宾这幅漠不关己的样子,想到自己已经在孟章床边与他说了一整日的话,却都毫无回应,不由心底升起一股怒气:“章儿已经这样,还如何修行,你为何如此凉薄?”
蹇宾并未答话,白露却咬着唇,心中愤恨不已。少爷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懂得领情,少爷的苦心简直是喂了狗。
“仲大人回去吧,若想来,隔日还可以过来,人却是不能带走。”蹇宾说完,便伸手做出送客的姿态。
“巫祝大人,为何就不远给仲某一个说法!”仲仪仍然不甘心。
蹇宾挥挥手,便自有白露指挥着寒星宫的侍卫将他拉了出去。
仲仪挣开侍卫的禁锢,还想要往殿里闯,但是殿门处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怎么也进不去。
蹇宾的手段,仲仪也是有所耳闻,这必是他用巫力设下了禁制。仲仪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悻悻离去。
“你迟迟不愿意醒过来,是没法原谅他,还是不想面对自己?”蹇宾走进孟章躺着的偏殿,拭了拭他额上温度,并无异常,便轻声问道。
孟章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宽大的袍服下面是羸弱的身子,瘦的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将他吹起。
蹇宾忽然觉得没来由的难过,近来他总觉得心中空空落落,竟有些伤春悲秋之意。
修道之人,本应眼长清,心长宁,可他却沉沦在这种莫名的心境中难以自拔。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曾有一个人,披光而来,白衣金甲,对着身陷绝境之中的他伸出了手。可是,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他的臆想?若是现实,那么这段记忆到底丢在了哪里?若是臆想,为何会偏偏生造出这样一个人来?
蹇宾叹息一声,轻轻阖上门,转身离去。
纵然心有千千结,终究不知如何可解。
宿王城外,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魏元武的军队只遇到了几次象征性的抵抗,便已经逼近了宫城下。
栖凤殿内安宁无声,想是殿内众人正在沉睡。
此刻,有几人立于殿外,正是清惠郡主与白英。
“阿英,这样做妥当吗?”清惠有些犹豫的四下张望。
白英看了他一眼,纵然心里对他这种踟蹰难决的作态十分不屑,面上依旧是一派和煦笑意:“这外族的公主,乃是祸害我宿的妖孽,必不能让王上再受他的蛊惑,我们这是为国除害,可算大大的功劳。”
清惠低着头,心中天人交战。他虽然跋扈,但是也从未亲手杀过人,更何况这阖宫上下近百人?事到临头,倒生出了退缩之意。
白府的家丁已经举来了火把,栖凤殿外皆已布上油脂松枝,只要一点火星,伴着这秋天干燥的夜风,便立即燃成熊熊大火。
“郡主若是害怕,就回去吧。”白英似笑非笑。
“不!”听他这样说,清惠猛然抬起头。既然都已经来了,便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若是此刻退了,倒两头都讨不到好了。
清惠咬着牙,接过火把,掷向布满燃料的宫墙下。
白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