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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祸得福,高强度的电磁照射和极低温,似乎又催生了她的亚能力。像这样的伤,她虽然不能像金刚狼罗根那样马上就生龙活虎,但只需要最多不过三天,就可以完整如初,运气好甚至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她在处理完毕后立刻清理现场,造成入室偷窃的假象后迅速离开。她并不确定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唯一确定的就是大约还在美国。她顺走一件宽大的深色男士外套和深色衬衫,尽管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家伙,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她也压根不在乎这些。
先搞清楚这是在哪里吧。
她这样打算着,顺着痕迹确定了农场主的经常出行方向,往前走去。
第9章
也许人在被失血过多和剧烈疼痛统治的时候就会暂时性的失去判断能力。比如现在,锉刀明明可以马上离开这座农场,但她却大脑抽风一般的智商下线,选择了步行离开,并在大约步行了半个小时之后,才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尝试着拉动空间向前挪了挪。
她就这样如同老电影掉帧一般的移动到了可以看见镇上建筑的时候,才开始老老实实的步行过去。
刚刚提到锉刀智商下限,所以她也忘记了在农场主的房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现金。在她智商回神的现在,她只能一边小口的吐血,一边照顾好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来拉动伤口。
她走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安详小镇上的每一块招牌。目光扫到一块全木质的招牌右下角,一块仿佛不小心剐蹭掉漆的缺口吸引了她。她在门口站定,打量了一下酒馆的门面后便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动作娴熟的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椅。
因为现在还是白天,酒馆中并没有多少客人,再锉刀进门后才出现了除了酒保之外的其他人。穿着酒保衣服的是一个正在擦杯子的中年人。他在锉刀推门而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向她致以任何的注意力。
放在角落的老唱片机上唱片一圈一圈的旋转着,悠扬的乐曲冲淡了沉默带来的压抑。
直到大叔的最后一个玻璃杯子也擦得晶莹透亮,他才将眼神缓缓移向了这个,除了手指在吧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是轻轻敲击,发出叩叩声之外,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的家伙。
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新晋的流浪汉一样,不仅衣服款式老旧不合身,连头发都如同一把杂草,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由于始终半低着头也没有说话,这让老卢克甚至无法轻易判断他的性别。
他在权衡了片刻之后,放下了握在手中的毛巾,转手转手在放着一些毛票的抽屉前开始忙活。他将抽屉拉开一半,坐在吧台前的人只能看到抽屉前端的硬币和小面额钞票,而老卢克自己,则随时都能摸到探出头的黑色枪柄。
他一边假装着清点着自己的零钱,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喝点什么?”
酒馆当中唯一的客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随着乐曲的节奏悠闲地敲击着木质的吧台。
老卢克瞥了一眼,继续说道:“适合你这样孩子的饮料,什么牛奶果汁什么的,我这里可没有。”
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反倒像是突然睡意袭来打起了盹一样,连脑袋都随着节奏摇头晃脑起来。
老卢克悄悄地将手伸进了抽屉,握在手中的冰冷质感让他倍感安心。他阴沉下脸,口气凶狠起来:“给我滚出去小鬼,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过家家的地方!”
“你不会想和我动手。”伴随着一曲终了,那跳动的手指最后落在台面上,敲击的力道要略大于之前,发出沉闷的一声。这并不响亮的一声,配合上平淡却略带威胁的话语,仿佛扣击在了老卢克的心口上。她缓缓抬起眼,晶蓝色的眼像一颗漂亮的玻璃珠子,与这双眼相对,却让老卢克的冷汗无端的浸透了后背。
黏腻的汗将衬衫与背部粘连在一起,他下意识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缓解自己的紧张僵硬,却松开了原本握着木仓的手。
面前的少年人不是仅靠这种武器就能喝退的。
他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抬眼的时刻,被通过血液循环从眼中显现的凶光出卖。
随着眼眸低垂凶光遮掩,又恢复成了毛茸茸的无害模样,像是现在偃旗息鼓,却是在韬光养晦,等待下次血祭的妖怪。
这样的认知让老卢克退后一步,他将双手放在了柜台上,冷汗顺着额角流下。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朋友,我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那最好。”新的曲目有悠悠扬扬的响起,她的手指有一次上下弹动情跳起来:“帮我放出消息去,‘锉刀缺钱’。”
她似乎偏离了轨道太远,这里小地方没什么赚大钱的工作,即便是“锉刀”的名头也没给她揽来什么活。她在这里猫着也不过是看上了这里摄像头是摆设的好处,顺便养养伤。可是老卢克心情并不如她一样美丽,店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他觉得心里虚得慌。
“我说,你在这里也待了不短时间了,难道就没什么别的事情吗?”他一边擦杯子一边看着和一根吸管玩得起劲,重复单一动作宛如一个智障的锉刀。
“当然有,我和别人约了架,等我再稍微恢复一下就要走了放心吧,不麻烦你,我自己想办法。”她叼着吸管:“最近城外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虽然想呛对方你不会自己出去看之类的话,但他哽了哽喉咙,不大情愿地说:“最近平原上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一个锤子,谁也拿不动,听说连车子都拉不动。”
“锤子?”她顿了顿,紧接着呸的一下将吸管吐进垃圾桶里:“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不知道这么好奇你不如自己去看看啊,我又没在现场看过!”
负面情绪的宣泄只需要一个缺口,当地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后面的紧跟着就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倒出来。
他完全没了最初小心翼翼的样子,气哼哼的,擦了一半的被子扔在了吧台上:“你在我这里快两个礼拜了,白吃白喝不付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走吧!随便到哪里去,总之我这里一点也不欢迎你!”
“你赶我走啊?”她翻着眼睛看过去。
“当然啦!白吃白喝的客人难道还希望别人来欢迎你啊!走走走!”他像轰鸡仔一样连推带搡的把她推出门,然后况的一声把门关上。
锉刀趴在玻璃窗上,看着不仅关上了门,之后好像还害怕自己破门而入又插上了闩,最后还过来关上窗户拉窗帘的老卢克,耸了耸肩:“哦好吧,看来我这是被讨厌了。”
既然被扫地出门,她也不打算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双手揣进兜里,缩着肩探着脖子,猥琐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