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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小以来的经验,真认为人家二人拌嘴就可以说什么实话的话,那她也太蠢了。
何子聪,早晚都是主子。
李蘅远到桃子给的肯定目光,心里的郁结之气顿时散了不少。
跟表哥从小一起长大,表哥对她说过无数的海誓山盟,如果表哥骗了她,她一时真是难以接受。
转回头看着何子聪:“是我误会表哥?表哥真的跟水晶没有背着我说不清。”
何子聪黑着脸道:“难道我在你心中是那样的人吗?没有你,我来往你一个婢女干什么?你竟然这么不信任我,还有什么兄妹情谊可说,我再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就是了。”
说着,转身就走,青色的儒衫随脚步翩翩而动,很是好看。
李蘅远有些后悔说出伤人的话了,抿着嘴看何子聪的背景,但是没有叫人。
何子聪陡然间一回头,看着李蘅远噗嗤一笑:“以后还冤不冤枉我?“
如玉的脸庞和怜爱的目光让李蘅远彻底消了气,她嘟着嘴一转身:“我回房了。”
何子聪忙跟上去。
桃子暗暗撇撇嘴,怎么样?就知道李蘅远是斗不过一肚子心眼的何子聪的。
何子聪跟在李蘅远身后心已厌烦无比,每次都要让他来哄,李蘅远又丑脾气又不好,跟水晶差的十万八千里,要不是阿婆说李蘅远才是李家未来的当家人,他才不要讨好这个黑熊一样的表妹呢。
李蘅远跟何子聪在厅里坐下来,桃子在一旁伺候茶水。
李蘅远虽不生气了,但也没主动理何子聪,叫着桃子:“去外院请高先生来一趟。”
高尚,李玉山留给李蘅远的大总管。不过除非出行,李蘅远是用不到他的。
桃子正要下去,何子聪问道:“你要出门?”
李蘅远沉吟一下道:“阿婆没有告诉你?她要把四娘接回来,还让我亲自去接,四娘小时候害过我,我总得知道她如今变好了没有?不敢冒冒然去接。”
所以让高尚去打听。
何子聪心安理得的把桃子遣下去,然后把其他婢女也支开,行为娴熟,显然是做惯了的。
李蘅远之前没觉得,突然很不爽,她的婢女,为什么谁都能指使?
何子聪还不知道自己犯了李蘅远的忌讳,人都走了,他笑嘻嘻朝李蘅远一眨眼,道:“你根本不用去打听,问我就行了。”
李蘅远感觉他要献宝,好似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她不高兴问道:“你知道李梦瑶?怎么知道的?”
从四娘变成李梦瑶,这就是危险的信号。
李蘅远暂时还得哄着,何子聪不甘心的想。
李蘅远没回来之前,他和李梦瑶最好了,小表妹温柔可爱,很是听他的话。
李蘅远小时候却很烦人,比现在还烦人,被舅舅惯的要天上的星星都得给她摘,摘不下来她就敢把你扔梯子上不让你下来,不管你死活。
吃也吃不过她,她吃完了还要抢别人的,不给会让婢女打人。
李蘅远小时候对他做过的那些罪孽,简直罄竹难书。
光讨厌还不止,越长越丑,别人女大十八变,她简直成了黑瞎子成。
何子聪有时候很想不通,当年粉琢玉雕个小娃娃,茶色眸子跟琉璃做的一样,漂亮极了,怎么就变的这么丑?
李蘅远见何子聪突然不说话,表情想哭的样子,诧异道:“表哥?李梦瑶是怎么你了吗?”
☆、0020先生
何子聪回过神来道:“倒不是四表妹怎么我了,是我知道你肯定为难,所以一早就帮你打听好,四表妹烫伤了你,舅舅差点打死她,她哪里敢不学好?而且小孩子打架,不都是无心之过吗?她在庄子上很乖巧,姨娘给她请了教书先生,学了很多学问和诗词歌赋,不回再像以前一样,跟你吵架了。”
李蘅远记得小时候何子聪总说她欺负李梦瑶,李梦瑶自己摔破了皮,都要跟刘老太太说是她推的。
表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她的来着?
李梦瑶被送走,表哥突然变了一个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李蘅远叹口气道:“表哥你怎么那么关注她?你也喜欢诗词歌赋,是不是希望她回来,然后你们又可以跟小时候一样,欢欢喜喜的天天在一起玩了?”
李蘅远没变,还是那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草包。
只要让他知道李蘅远的想法,这个草包就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
何子聪将面前的吃食推给李蘅远:“净胡说,我是为了帮你探清虚实,才让人去庄子上走一趟的,再说,你也不忍心见阿婆难过是不是?你没有母亲,我父母双亡,咱们都让阿婆操碎了心,现在长大了,总不能不替阿婆着想。”说完用怜爱温柔的目光看着李蘅远:“阿蘅,我最幸运的事,就是以后能跟你一起孝敬阿婆。”
李蘅远心中一凛,她常常因为表哥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而感动。
但细细追究起来,表哥好似什么承诺都没说啊。
她们是表兄妹,一起孝敬阿婆也没什么不妥?
但若是之前,她会觉得,表哥是在跟她表白,想和她成亲。
一语双关的话其实最做不得数。
李蘅远突然觉得兴致缺缺起来,哪怕何子聪小意殷勤说她很爱听的话,她都心不在焉。
这个表哥说话太滑不溜手。
该吃午食了。
李蘅远问何子聪留不留食?
何子聪道:“我跟你说的四表妹的事你怎么想的?”见李蘅远沉着脸,他站起来摸着李蘅远的头:“我是为了你和阿婆。”
她也是为了阿婆才会犹豫。
李蘅远心中叹息一声,到处都是李梦瑶,现在谁看见她都说这件事,真烦死了。
她道:“我知道分寸,不会气坏了阿婆的。”
虽没松口,也是不甘心的垂死挣扎。
何子聪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心存向往,其实他和四表妹一直有书信往来,四表妹画了自画像给他,花朵一样的女孩子,让人顾画就移不开眼睛,心都随到她的庄子上去了。
何子聪没有留下来吃,李蘅远用了美味的骆驼蹄子,还是让人把高尚叫来,去打听李梦瑶的为人,何子聪的评价,她是不信的。
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觉得像这两天这么疲惫过。
醒来的时候直接就是日头偏西,细密的光线将屋子的五福金丝绒毯染成紫红色,耀眼至极。
李蘅远伸了个懒腰。
在窗前纳鞋底的芝麻听见声音立马站起来:“娘子,醒了?”
这一幕有些熟悉,李蘅远拍拍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李蘅远到底没想起来忘了什么事,因为樱桃进来说,说女先生派人来问,她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