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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
前面李娇娥和其他女孩过来行礼:“大哥。”
李庆绪用鼻孔嗯了声,迈步往前走。
小娘子们让行,李蘅远和其他郎君跟在李庆续后面,突然有人喊道:“阿掩,怎么这么慢?”
李蘅远陡然间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掩?演?衍?
李庆绪也停下脚步回过头:“阿掩还没跟上?”
语气带着李蘅远从未听过的轻松笑意。
其他人都笑呵呵的:“怎么这么慢?”
“萧二郎要么不来上课,来先生准舍不得放他……”
真的姓萧,李蘅远想起来了,家里上课的郎君太多,这个萧掩跟大哥仿佛年龄,比她大三岁,不是她的玩伴,是萧副将的儿子,单名一个掩。
哎呦,梦里有这个人啊。
把自己当玩物要走的就是他!
“你们在说我什么?”如寂静山涧缓缓流淌的小溪般好听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离着不远,细品一下,声音又如有了年头的老酒般醇厚,让人觉得回味无穷。
李蘅远诧异回头看,就见春花烂漫的小径上,一白衣长衫少年信步向她们走来。
他身形硕长,胖瘦恰到好处,原本清淡无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多了许多翩然之感。
骄阳的细密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瑕疵的面容白的透明,束发上金环闪闪,又让他高贵异常,庶人不可逼视。
剑眉英气,星目如浸了水的黑宝石……好像没有任何缺点,好看的不真实。
李蘅远听见旁边的小娘子压制不住的低叫:“还从未见过比阿掩哥哥更好看的人。”
“是啊,是啊……”
李庆绪听了妹妹们这样无礼,公开议论他人长相,可都没有翻脸,也没觉得丢人。
萧掩是他最欣赏的人,什么兰芝玉树,翩翩公子,在萧掩面前都不过而而。
长得好还不是萧掩的最大优点,待人接物皆有章程,心思缜密无人能及,可是从不会用自身的优点来贬斥任何人,谁有需要,还都会帮忙,真是应了那句话,君子世无双。
什么都好,这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李庆绪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不喜欢萧掩的人,不喜欢的都瞎。
他正想着感觉一个黑影蹭的从身边飞驰而过,接着,就听前方传来不小的吃痛声。
“你敢拿我当玩意与人交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李蘅远,岂能让你欺凌……”
李庆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方才想了什么?
他又听见了什么?
李蘅远迎面给了萧掩一拳,直接打在鼻子上,鲜红的血液从俊挺的鼻子里喷发而出,萧掩捂着鼻子直接蹲下去。
周围人一阵阵尖叫:“天呐,李蘅远把萧掩打了。”
“李蘅远打了萧二郎。”
“李蘅远打了阿掩!”
“萧掩被李蘅远打了!”
天地间好像是煮开的油锅遇到水,一下子就炸开了。
李庆绪气的大吼:“李蘅远,你这个蛮子。”他奔到李蘅远面前直接把李蘅远推了一个跟头:“蛮子,你连阿掩都打,你还是不是人?”
“绝对不是人,太野蛮了……”四周的人全部与李庆绪同仇敌忾,用无比厌恶的目光看着李蘅远。
甚至那个怕了她很多年的少年,都义愤填膺的叉起了腰。
什么情况?
李蘅远惊讶无比,这些人,就因为一个萧掩,是要吃了她吗?
大堂哥甚至出手打她。
李蘅远连连后退,求助般的寻向芝麻。
芝麻就在李庆绪身后,哎呦,这个一向老实的婢女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到底什么情况?
李蘅远自问打人无数,还没遇到过这么硬的茬,不是这萧掩硬,是旁人都疯了吗?
她叉腰给自己壮胆:“怎么了?我是李蘅远。”
“你就是个蛮子……”
周围人就差仍她臭鸡蛋了。
李庆绪用明明白白的警告语气告诉她:“一定不会这么算了,一定要替萧掩讨公道。”
其他人附和。
李蘅远见几个小娘子都气哭了,比打在她们身上还难受。
她眼珠转了转。
李庆绪道:“你再使坏,我真的打你,你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打的还是阿掩。”
无缘无故?
李蘅远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一个梦,打人师出无名啊。
而且方才她还信誓旦旦悔改,怎么就打人了?
见大堂哥眼眶都红了好像要吃人,李蘅远心里有些忐忑:“我……”
“我们都不要理这个蛮子。”李庆绪扶起萧掩,其他人纷纷掏出帕子递给李庆绪……
众人都忙着安慰萧掩,李蘅远被挤出去老远,并且谁都不理她。
李蘅远:“……”
看着众人有意识的排斥,她说不好什么心情,真是……
就因为打了萧掩?
☆、0026声讨
宁馨院的厅房,刘老太太正在和刘氏说话,红妆掀了帘子进来,有些气喘吁吁:“老太太,姨娘……”
刘老太太没等红妆说完,焦急的伸长了脖子看着红妆:“堵住了吗?阿蘅呢?不肯来吗?我就知道这死孩子死犟死犟的,再气我,我就让她守孝。”
红妆等老太太连珠炮一样的说完,才急着摇头:“不是,三小娘子把萧家郎君打了。”
“打人啊?她打的架那就多了,这有什么好稀奇?”刘老太太感叹道:“从回来,就没消停过,这两年长大了我以为她学好了,这不,又跟人打架,她没救了。”说完伸出手:“去把账本给我拿来。”
红妆没有动,憋的表情极为难受的样子:“老太太,这个不一样,打的是萧家郎君。”
“就是李家郎君都打过,萧家郎君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要钱?管阿蘅要去,她自己有钱。”
“不是,是萧二郎君。”
刘氏不解道:“哪个萧二郎君?”
刘老太太道:“是啊,没听哪个姓萧的这么了不起,阿蘅打他还能反了天?萧二郎怎么了?萧二郎,萧二郎?哎,谁?”
红妆跺着脚:“是萧掩啊,萧副将的长子,萧公子,萧二郎,萧掩。”
刘氏觉得耳熟,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老太太:“那孩子?”
“我的天呐。”刘老太太直接站起来,急急看看红妆:“是萧二郎?”
红妆心想我之前说的是别人?
她忙不迭的点头:“把人鼻子打流血了。”
“苍天啊,破了相没有?”刘老太太恨的牙根直痒痒。
红妆道:“应该没有吧,围着的人太多,婢子无法近前。”
刘老太太气的颤巍巍的看着刘氏:“这个蛮子,连萧二郎都打,她怎么下得去手?”拳头敲在手掌上:“根本就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