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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掩抬手摸着李蘅远的额头,后又放下:“不热,那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这么早就跑出来了。”
李蘅远的紧张恐惧之感又回来了,抓住萧掩的胳膊道:“我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场景,这次关于我大哥。”
………………
厢房里。
岳凌风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董养浩:“你是萧掩派来考验我医术的?你也没什么病啊?”
萧甲站在岳凌风身旁,听见了哎的一声:“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郎君用得着来考验你,你知道这位郎君又是谁?”
岳凌风剑眉一挑看着董养浩:“那你说你是谁。”
董养浩此时不适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脑袋里满是女孩特殊的眼睛和悲伤的表情。
他问萧甲:“那位小娘子是谁?”
岳凌风没有因为董养浩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不满,或者说他根本满不在意这些小节,回头看向萧甲:“什么小娘子?”
萧甲道:“就你懒,门都不去开,阿蘅小娘子来了。”又看向董养浩:“那位正是我们国公府的三小娘子。”
岳凌风蹙眉道:“这一大早的,她怎么又来了,今日不是刘老太太寿辰吗?她找萧掩来的?”
董养浩脑袋却嗡了一声,后瞬间清醒,看向萧甲:“她是李蘅远啊?”
萧甲一根指头竖在嘴角,怎么可以喊人家小娘子的名字呢:“三小娘子。”
董养浩洒脱的气质全无,愣愣的看着岳凌风:“竟然是她。”
岳凌风道:“那你到底是谁?”
………………
李蘅远和萧掩回到整洁的偏室中。
周遭清净了,李蘅远把自己的梦境从头到尾跟萧掩复述一遍。
萧掩跟别人是不同的,别人提到她的噩梦都当笑话听,萧掩却能帮她分析好坏,还能帮她推演卦象。
本来她要去找大哥的,但是婢女们说了,今日是阿婆寿辰,不能披着衣服就往外跑,等她拾妥当,心神已经恢复些许,贸贸然找大哥还不如问萧掩。
李蘅远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力感:“每次都那么真实,我不可能无缘无故总做这一个梦,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提示,是不是我大哥真的被人害了?你快帮我卜一卦,让我有个准备。”
萧掩心中算了算日子,原来就是今天。
他让李蘅远稍等,帮李蘅远推了一挂,说的卦名是讼。
“讼是什么意思?”
萧掩道;“讼就是官司,若但看卦象,是凶。”
李蘅远的心因为他这个凶字都提到嗓子眼,眼泪慢慢从眼泪流出来:“萧掩,你说我这到底是梦还是不是梦?我该怎么办?”
萧掩声音轻柔道:“既然是昨晚的梦,提示就在今日,你不住阿续,你跟紧了大夫人。”
李蘅远猛然抬头:“大伯母?”她眉心带着深深的不解:“我梦见的是大哥啊。”
萧掩道:“母子连心,这个讼卦,可不见得就一定是阿续有关系,小心驶得万年船。”
正好她也不好去外院,萧掩也不好进内院。
李蘅远点头:“我今天跟定大伯母了。”
☆、0101危机
李不悔换好了衣服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为了刘老太太寿辰,冯微特意给她做的一身儒裙,是洛阳那边的新式样,好看是好看,就是花钿不够致。
李不悔想起上一世见过的,李蘅远贴在眉心的宝石镶金花钿。
只有米粒那么大的宝石当梅花花心,但切割的栩栩如生,太阳光下一晃,像是额头注了七琉璃,好看极了。
可惜李蘅远长得太丑。
要是她能要来就好了。
李不悔起了心思,将正在帮自己梳妆的小婢子挡开,就要出门。
这时莺儿进来了。
李不悔见莺儿脸色肃然,透过铜镜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忙把小婢子们都屏退了。
这个莺儿,近来越发阴阳怪气了。
婢女都退下,李不悔叫着莺儿靠近。“你有话要对我说?”
莺儿慢慢走近她,等二人一拳之隔,莺儿忽然蹲下身子捏着李不悔的下巴道:“你不是六小娘子,你到底是谁?”
李不悔的担忧真的成了真,吓得身子直往后仰。
莺儿却捏着她不放手:“你不要怕,我早就知道了,可也没告诉别人对不对?我们六小娘子睡觉有个特点,是趴着的,因为只有我贴身伺候,就连姨娘都不知道,所以你不必否认,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李不悔告诫自己不能承认,但看着面部扭曲的莺儿她又不敢大喊:“你要怎么样?我是小娘子,我可以让人杀了你。”
莺儿摇头:“你不敢的,你敢喊出来,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你会被人当妖怪放在火堆上烧死的。”
这也是李不悔害怕莺儿的原因。
她停止了挣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莺儿竟然早有预感,但迟迟不说,说明她对李不悔也不是衷心的,她有着她的目的。
莺儿慢慢笑了,两条略长的眼睛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么小娘子先告诉婢子,您今日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因为今日是老太太的寿辰。”
莺儿勾起嘴角道:“六小娘子背地里也从来不叫老太太,当然也不叫阿婆,她什么都不叫,因为她一点也不喜欢老太太,那么老太太寿辰,她又怎么会很高兴呢。”
李不悔目光闪烁,抿着嘴。
莺儿双眼的光陡然间锐利起来:“你又对三小娘子特别感兴趣,总是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你好似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今日你又特别高兴,当然也不是因为要去给老太太拜寿,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这样的神气了,说明今日会发生什么事,让你高兴的事。”接下来,语气低沉而狠厉:“你要是不说,就等着被烧死吧,不过今日你若把事情都告诉我,我会帮你隐瞒身份,你自己想清楚。”
李不悔害怕这样的莺儿,沉吟一下,发现她别无选择。
眼珠动了动,让莺儿再靠近些。
莺儿怕她有阴谋,只前倾了一点:“不要耍花样。”
李不悔道:“我有什么花样好耍的,不管什么事,其实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看热闹罢了,大夫人陪嫁有个管事,是大夫人的相好,今日大夫人会与他相约,然后被人发现,家里会十分热闹。”
莺儿诧异的看着李不悔:“甄氏?大夫人端庄贞洁,都为大郎守了十五年的寡,她若是有姘头,还守什么寡?她要改嫁,老太太正烦她碍事,又不会阻拦,甄家没有长辈了,大夫人只有一个哥哥,也不可能拦着大夫人,你胡说呢吧?”
李不悔撇着嘴道:“人不可貌相,我胡说什么呢?”上辈子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今日,老夫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