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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个不能吃。”
“嘿嘿嘿,我给你吃的,怎么会不能吃……”
“嬷嬷,你胳膊疼不疼啊?”
“不疼,疼了还怎么陪娘子玩?”
“那我再压一下……”
李蘅远摸了一把鼻涕,匆匆出了房门。
外面自有两个婆子赶到,在帮芝麻检查桃子:“娘子。”
见到她,二人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李蘅远低头一看,手上沾满了钱嬷嬷的血迹。
她来不及解释,问道:“有去往杏子林的人吗?”
两个婆子说过去四个。
李蘅远道:“把她二人送回去,赶快请郎中来,尤其是桃子,看她怎么了。”
芝麻已吓得浑身瘫软,不中用了。
两个婆子道是。
李蘅远又道:“屋里死人了,叫人来处置一下,尸体停到钱大院子去吧。”
她说完不等婆子说话,向杏子林追去,钱嬷嬷到底被灭口了,坏人凶狠至极,但还隐藏在暗处不知身份,若是抓不到那凶手,线索就全断了,我明敌暗,才是最大的危险。
李蘅远一边跑心中一边向苍天祈祷:“不要让萧掩受伤,请保佑萧掩抓到凶手。”
阳光被树枝打碎,分成一束束落在林子里,枝头点点杏黄闪着光,饱满圆润,十分可爱。
李蘅远来不及想吃的,在杏林里钻了一会,终于看见天蓝色的身影。
四个婆子围着,那身影斜坐着,后背依靠在一棵树干上。
李蘅远又惊又急,一个健步冲过去:“萧二郎,你怎么了?”
近了看,萧掩瓷白的干净肌肤已变得苍白,唇色也淡。
四个婆子给李蘅远问好,一个道:“这不是萧家郎君吗?怎么在这?”
李蘅远哪有心情理她们,用目光上下检查着萧掩,带着哭腔道:“萧二郎,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萧掩眼前有些模糊,努力抬起手指着不远处道:“没来得及,自尽了。”
李蘅远道:“不管她,死就死了,你哪里受伤了?”
就胳膊上有血痕,可是不足以把人变成这样吧。
萧掩脑袋也撑在树干上,力的说着:“匕首,有毒。”
李蘅远反应过来了,回头一声吼:“叫古郎中。”
萧掩本想告诉李蘅远要叫岳凌风,不过意识越来越浅了。
李蘅远见萧掩胳膊和头都垂下去,心跟被刀剜了一样,抱着萧掩放声大哭:“萧二郎,你不要死啊。”
☆、0117线索
岳凌风从萧掩身上扯出帕子递给李蘅远:“别哭了,他不可能死的,就是渗血里点麻醉药,你真的以为这世上那么多神奇的药,碰一下就死?就算有,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拿到的,就算是你们这些人能拿到,那价格也非常贵,不可能为了杀了钱嬷嬷,还准备着,行了行了别哭了。”
这里是岳凌风的厢房卧室,萧掩晕倒后,李蘅远一下子想到了岳凌风,古郎中治个头疼脑热的可以,但是中毒这种事,她不知道古郎中行不行。
莫名的相信岳凌风。
但是别人不知道岳凌风的来历,也可能不认识他,李蘅远就把萧掩背回来了。
李蘅远接过帕子折好,又放回萧掩口袋里:“给他留着用吧,他爱干净。”
岳凌风很嫌弃的撇着嘴:“就一个帕子。”
李蘅远换了话题问道:“他怎么还不醒?你不说半个时辰就醒了吗?”
岳凌风撑开萧掩的眼皮:“是啊,怎么还不醒?”
正这时,手被人冷不防拍了一下,岳凌风立即跳起来:“醒了醒了。”
李蘅远惊喜的擦擦眼泪,盯着萧掩看:“萧二郎,你感觉怎么样?用不用再找别的大夫看看?”
岳凌风眉毛竖起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不理他,把他从萧掩身边什么挡开,后委屈的看着睁着眼看她的萧掩:“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被毒傻了?”
萧掩一笑,抓了她的手握了握,那意思是在告诉她,他没事,好像也在笑她傻。
手劲不大不小,掌心粗粝的摩擦让人觉得异常温暖。
李蘅远破涕为笑:“你是不是没事了?”
萧掩慢慢发出声音:“不知道啊,头晕沉沉的。”
李蘅远回头看着岳凌风:“怎么会这样?”
岳凌风目光微敛看了一眼萧掩,后走去窗前:“副作用吧,反正你也不信任我。”
李蘅远道:“别那么小气嘛,我方才是无心之过,总觉得大夫多了安全。”
岳凌风一哼,脸一撇,更加不理人了。
李蘅远还想说什么,萧掩拉了她一下问道:“认识那个刺客吗?有去调查吗?”
是,比起四房的事,他们只关心钱。
岳凌风听了不怀好意的笑着,又走回来。
萧掩担忧的看着李蘅远:“怎么,你没看那尸体?”
李蘅远嘟着嘴道:“你以为我就会哭啊?”
萧掩心里松了口气。
李蘅远道:“你要是现在想听,我就跟你说了,那个凶手是月宿院的人,叫做莺儿,十七岁,六娘的贴身婢女。岳凌风让我查她的来历,方才奶娘派人来送过莺儿的公验,是七年前也就是我开府不久买来的,开始就是管洒扫的,但是她针线活很好,人又特别勤快,话不多,就被小姨挑中,生了六娘之后去伺候六娘了,不知道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萧掩又看着岳凌风。
岳凌风翻个白眼道:“没错,三小娘子带我去看过尸体了,服用的是乌草毙命的,这药是治疗风湿的,但是有剧毒,过量就会毙命,救都救不回来,只有死士才会把乌草制成乌丸,执行任务的时候以被俘虏而服用,而且你们这朝人,对乌草还不怎么熟悉,我估摸着,药铺都不会有的卖,一个小小婢女却能拿到,说明背景十分不简单啊,再从她的行为上看,眼看你都中了迷药,她只要在坚持一下就行,可是她都等不及,就怕你制伏她之后审问,这就是死士神,她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想说,而越是这样,越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她确实是钱嬷嬷的上家,但她上面还有人,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萧掩道:“这个她服药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还有吗?”
岳凌风道:“我检查她的尸体的时候,在她的胳膊上发现一个很奇特的刺身,感觉像是一种标志。”
萧掩星眸眯起:“奇特的刺身?标志?你是怎么判断的?”
李蘅远道:“我也去看了,你说正常人会刺蚂蚁在身上吗?所以莺儿的纹身是蚂蚁,这就很奇怪。”
“蚂蚁?”萧掩摇摇头:“我没什么印象。”
岳凌风摊摊手道:“那我有的线索就这么些,哦,对了,从她刺杀钱嬷嬷的伤口来看,切面整齐没有停顿,明明